孙建国听到林师傅求饶的声音,惊骇的看向叶天水:
“您······你们真的是来抓林明的?你们什么时候知道他在我们店里的?”
叶天水冷冷一笑,没有回答孙建国的话,他和陈俊、林豪走进这个饭店的时候,确实是个偶然,那时候三个人正好肚子饿,看到一个开着门的饭店,就走了进来碰碰运气有没有吃的。
谁知道这运气可不是一般的好,营业员那紧张又特别热情的招呼,刚开始叶天水当成他因为是严打期间大规模抓人造成的。
所以,三个人都没有发现不正常。
事实上,就是陈俊和林豪,都是一无所觉,在孙建国去后厨下单的时候,叶天水听见有人在怪他不应该留下他们。
那声音压得很轻,陈俊和林豪是听不见的,问题是叶天水的耳朵异于常人。
“你为什么不把人赶出去?不是提醒你把凡是进店的人尽量全部赶走的吗?”
“那是穿制服的人,说的京城话,我能赶吗?”
是孙建国在为自己辩解,同样压低着声音。
“可你干什么那么热情的招待他们?还告诉他们饭店二十四小时不打烊?
想拍马屁也不看看时机?如果被公安发现了我,你也跑不了!”
一个年轻人气急败坏的声音。
孙建国低声争辩,语气很不好:“还不是因为你躲在这里,我看见穿制服的人就害怕吗?
要不然你以为我愿意半下午别人都在歇着,我还要留下来干活?!
林师傅,让林明藏好了,我不希望公安在我们店里发现他!”
叶天水一边听陈俊和林豪说话,一边竖起耳朵听着后厨的说话声。
脑海里搜索着叫‘林明’的这个人信息,在严打的时候确实逃掉过人。
林明???他是谁?叶天水一时之间想不起来。
孙建国端着棋子烧饼出来的时候,叶天水还没有‘想’到‘林明’是谁。
在他们等待上菜的时间里,后厨的锅碗瓢盆交响声中,时不时夹杂厨师低沉的责骂声:
“谁让你当初做出那种猪狗不如的事?”
“我也是上了王杰的当,是他逼我的。”
“放屁!你以为我不知道?王杰平常都是听你的!
既然被公安抓了,就应该老老实实地坦白交代,为什么要逃?如果抓住就会罪加一等你不知道吗?”
“所以你们必须帮我逃出去,你也不希望自己的儿子被抓回去判刑吧?
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绝对不能再被抓,关在里面任人宰割的滋味有都难过你知道吗?
有眼睛的都看得出,这次政府是动真格的了,抓了那么多人,判起刑来肯定很重!
我傻啊?”
“你混蛋!那个王杰呢?他跑出来没有?到时候他肯定把你咬成是主犯!”
“他咬我的卵啊?等我跑出汤山,天大地大谁找得到我?”
那段时间里,孙建国没有去后厨,坐在收银桌子的后面,吹着电风扇。
显然,他没有听到后厨的小小争执,也想不到叶天水有那么好的耳神。
叶天水瞟了他一眼,他一手盲目的拨着算盘珠子,一边擦着汗,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陈俊和林豪同样没有异样。
叶天水在听到‘王杰’这个名字时,已经想到了‘林明’是谁!
这个混蛋是在八二年犯的事,同伙就是叫王杰,两个人**了一个年轻女子。
严打前,因为那女子不敢报案,事情就没有暴露。
坏就坏在两个人见那女子吃了亏不敢吭声,狗胆包天继续去骚扰她,被其他人发现。
女子迫于无奈去公安报案时,林明和王杰却反咬一口,说是那女子作风不正派,和他们两个人同时谈恋爱搞流氓。
公安那里还没有弄明白到底是谁的错,谁在撒谎,严打就开始了。
幸好有同事帮那女子作证举报,要不然,那个女子有口难辩,恐怕就会以流氓罪抓起来了。
叶天水三个人吃饱,把烧饼和鱼肉打包走出饭店,到了一个拐弯的街角,他才告诉陈俊和林豪。
三个人杀了个回马枪,叶天水走的是前门,陈俊和林豪直奔饭店的后门。
这才出现了前面的一幕。
孙建国瘫软在凳子上,极力的解释:
“领导,和我没关系,真的,林明他······我不知道他会从派出所逃出来。
我······我是却不过林师傅的请求,我错了!
我······我可以去坦白从宽,我去举报!”
叶天水没有接他的话,这事怎么处理叶天水不会插手。
但是,到现在再说去举报坦白,就没有机会了。
他知道林明这个人,是因为他居然在那么多军警的包围中逃出来,而且还逃跑成功。
是寥寥无几在严打中的‘漏网之鱼’,上辈子,他是在十八年后的二零零一年六月,被意外发现抓获的。
陈俊和林豪一人一个提着林家父子从后厨走出来,正好,饭店的经理和两个值夜班的营业员来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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