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天水无奈被逼停,一只脚撑在地,看着面前嚣张的女子,心里厌烦。
“冯玉梅?拦我车子干什么?”
他脸冷冷地问道。
冯玉梅看着差不多两个月没见的尹天水,仿佛是脱胎换骨般,比原来更加俊朗,比原来还高和壮实了一些。
吸引她眼球的是,尹天水身上没有了原先那唯唯诺诺的怯懦,气宇轩昂,精神饱满。
凭什么?
这混蛋离开自己后居然活得比原来好!
肯定是拿着自己家给的钱,底气硬了。
冯玉梅感到忿忿不平。
回想自己欢天喜地和沈裕康结婚后,曾经对自己嘘寒问暖的‘情哥哥’,真的成为了她名正言顺的男人后,居然对着她冷冰冰的,连她的身体也不愿意靠近。
刚开始还会找一些理由搪塞,谁知道,前几天她忍不住靠近沈裕康求爱爱亲亲的时候,居然被他一把推开,接下来的一番话,差一点把她打入十八层地狱。
“冯玉梅,你就是个**!没有男人你会死吗?我老婆都是要我一次次求着才羞答答肯答应做那事。
你倒好,现在大着肚子都骚劲十足,我怀疑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
你和那尹天水就没有上过床?
你除了我,就没有过其他男人?”
她气呆了,疯了似的拼命去抓挠沈裕康:“你说的还是人话吗?是你欺骗我勾引我,害我怀孕的。
你明明知道你是我第一个男人,我只有你一个男人!”
‘啪!’
冯玉梅的脸上挨了一巴掌,彻底把她打懵了。
看着面前面目狰狞的男人,冯玉梅心惊,也后悔了。
半夜三更,她哭着跑回娘家,第二天,冯国卫去找了沈洪伯交流,说了什么,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
只是,有眼睛的都看见了,黑着脸进沈洪伯办公室的冯国卫,半个小时后,被客客气气的送了出来。
手里拿着一条红牡丹香烟。
孙美娟很直接,去了沈裕康工作的粮站,大哭大闹,直接把他的脸挠花了。
沈裕康原来车间主任的职务被撤。
事先,粮站站长给沈洪伯打了一个电话,歉意的道:
“沈主任,这事我实在是挡不住了,你那亲家母太泼辣,事情闹得沸沸扬扬。
你要谅解,我坐这个位置也有很多的不得已,只能先把裕康从车间主任位置上换下来,等你们两家商量好后,我再找机会补偿他。”
沈洪伯鲠住了,对方说的是‘补偿’,不是让他儿子重新回到车间主任的位置,心里冷嗖嗖的。
他也是一个单位的领导,知道当领导说话的艺术性和技巧性,连忙低声道歉:“许站长,给你惹麻烦了,看在我们两个人多年的交情份上,你让我那混小子不要太难堪。”
“唉······沈主任,你也知道,我一直很器重裕康,他的工作能力有目共睹,只是怎么会栽在女人身上呢?
太可惜了,实在是太可惜了。”
沈洪伯以为许站长在‘可惜’后还会说一些暖心的话,谁知道话筒里传出来的是‘嘟嘟嘟’的忙音。
他的脸顿时更加的黑,拍着桌子大骂:“这畜生,只会给我惹是生非!”
许站长放下电话,一脸轻松的摇摇头。
“唉,沈洪伯也算是个人物,谁知道养了这样的讨债鬼。”
他和沈洪伯职位相同,在一个镇上工作,相互之间‘守望相助’是心照不宣的事。
可沈裕康就是一坨烂泥,根本扶不上墙。
婚内出轨、未婚先孕、掌刮孕妻,这些都是一个男人该做的事吗?
就算要做,怎么能闹得人尽皆知呢?
废物!
他拨了一个电话,脸上的神情顿时恭恭敬敬的:“领导,明天您就让您家公子来上班吧,我这里事情已经摆平了。”
他和沈洪伯虽然是一样的职位,可不是在一个系统里,本来就没有利益关系,想找他开后门塞人的太多。
谁不看上粮站这样的好单位!
电话里应该是说了什么令他开心的话,脸上顿时笑得阳光灿烂。
沈裕康正好从外面推开许站长的办公室,脸上的急切显而易见。
“许站长,您不能相信那个女人--我岳母的话,是我老婆一直太娇贵,我难得说话语气重一点,她就受不了了。”
许站长愣了下,低声对着话筒说了声抱歉,就迅速的搁下了话筒。
沈裕康没注意这些,站在许站长办公桌前面,恳求的道:“许叔叔,您和我爸也是好朋友,看在他的面上原谅我这一次吧。
以后,我保证再也不会发生让您为难的事。”
许站长心里冷笑,脸上的神情十分的为难,叹了一口气道:“裕康,我一直很重用你,还想着在合适的时机让你往上升一升。
唉······”
许站长从抽屉里面拿出一包红牡丹香烟,抽出一支递给沈裕康,让他受宠若惊,慌忙接了下来。
刚想点燃,却听到许站长道:“这事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上面领导已经过问,勒令要开除你,是我说了很多好话把你的工作保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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