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魏忠贤一阵高呼之后,跟前的崇祯一下子猛然站了起来了。
那脸上的表情一阵的变幻,其中有惊愕也有惊疑不定。
不过转瞬的时间,只见崇祯一副不明所以的震惊模样道。
“魏公公何出此言?朕什么时候要杀你了?魏公公乃是朕之肱骨,朕为何要杀你? 这其中怕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说完这话,崇祯快步冲着魏忠贤走了过来。
动作略显亲切。
然而实际上在说这话的时候,崇祯内心焦灼。
在崇祯看来魏忠贤在朝堂上排除异己,国政专断!
以至于世人不知道有皇帝,只知道有魏忠贤。
甚至对外竟称九千岁!
这是崇祯能忍得?
崇祯恨不得对魏忠贤除之而后快。
奈何崇祯刚刚登基,国政不稳。
此时的魏忠贤阉党势大!
却不是除掉魏忠贤的最好时机。
崇祯已经做好了谋划,先剪除其羽翼。
而后再将魏忠贤除之而后快!
只是没想到此时的魏忠贤忽然来这么一出,顿时就叫崇祯慌张了。
一旦魏忠贤有所防备,那若是再想除掉魏忠贤,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啊。
以至于此时崇祯心里。
“ 朕还没剪除魏忠贤的羽翼,这魏忠贤怎么会知道朕要杀他?到底是哪里走漏了风声!”
心里虽然是那么想的,但是此刻。
崇祯却一脸诚恳的要把魏忠贤给亲自搀扶起来。
一边伸手,一边诚恳的继续说道。
“爱卿可是听闻了什么谗言?误了你与朕之间的情谊!朕初登大宝,着朝堂内外还要仰仗爱卿出力!爱卿怎会有如此想法啊!”
说完崇祯还不忘喝道。
“来人,给朕好好查查,到底是谁散布谣言,离间我君臣!”
在说这话的期间,崇祯的脸上写满了怒意。
倒是像是那么回事一般。
跟前的王承恩连忙应承。
“是陛下!”
然而这样的一幕,这要不是看过历史,魏忠贤差点就信了。
秦遥给魏忠贤的资料上清清白白明明记载的,可不是这回事啊!
魏忠贤可还没忘记自己来的目地。
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
“陛下不用劳烦!非是有人离间,而是老奴我心有所感……”
崇祯一听这话,再一次震惊,但是表面上,却是愕然和痛心的模样。
“爱卿为何把朕想的如此?朕视爱卿为肱骨……”
魏忠贤苦笑拱手。
“老奴利令智昏,所作所为百死不足为惜!陛下初登大宝,焉能不管不顾?况且朝堂内外苦老奴已久!着天底下不知道有多少人恨不得将老奴除之而后快,陛下要杀老奴也在情理之中。”
魏忠贤说的很是诚恳。
倒是叫崇祯不由的顿住了。
此时的崇祯有些弄不清楚,这魏忠贤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竟然看得这么透彻。
是不是有什么谋划?
这一刻的时间崇祯忍不住再想,若招来殿外侍卫,把魏忠贤给当场砍杀……
就在崇祯胡思乱想的时候。
魏忠贤再一次的开口了。
“虽然老奴死不足惜,但还望陛下饶恕老奴一命!老奴虽然结党营私……但是陛下,着朝堂之中结党营私又何止老奴一人?老奴阉党势大,拿东林党又何尝不是如此?若老奴身死,这朝堂之上还有何人能与东林党抗衡?届时陛下旨意若上下阳奉阴违,怕是要误国误民啊!”
魏忠贤不给崇祯反应的时间,继续急速的道。
“陛下,东林党扎根氏族!杀之不尽!牵一发而动全身!老奴虽然误国……但是老奴一届阉人,这手中的权柄还不是从陛下手中得来的!老奴此前虽然无法无天!
但是皇权在上,老奴着宦官的身份却不能更改,既如此……那不管如何,老奴就永远是陛下手中的刀剑,需要仰仗陛下鼻息!既如此,老奴虽死无憾,纵然身死!可何人又可为陛下手中刀剑呐?”
魏忠贤说的抑扬顿挫诚恳无比。
听的王承恩是心惊胆战。
这话算是挑明了。
以至于崇祯听着这些话,也不再装模作样了。
而是深吸了一口气,深沉的看着魏忠贤道。
“哦?”
只发一言。
魏忠贤再一次深吸了一口气。
他不怕崇祯杀他!
他来之前甚至连任何的准备都没做。
他深知,现在的魏忠贤可不是以前的魏忠贤那么简单。
以至于此时的魏忠贤继续道。
“老奴有错在先,但是陛下只看见老奴祸乱朝政,以为杀了老奴就能重振朝纲……”
“难道不是吗?”
崇祯忽然反问了一句。
听闻这话,魏忠贤一怔。
旋即笑道。
“是也不是……陛下尚且不知朝堂诸公为何惧我魏忠贤!除却势大之外,还因为东西两厂锦衣卫一干,尽数都在老奴掌握之中!而光是锦衣卫查明的朝堂诸公,虽不如我魏忠贤但大多都是死不足惜!他们搜刮民脂民膏!尽数只为私利,不为我大明有半点考量!正因为老奴掌握了这些,这些人才惶惶不可终日!才恨不得把老奴除之!”
眼见崇祯面色严肃。
魏忠贤从袖子里掏出来了账目来了。
恭敬了呈递。
“陛下请看!”
对于魏忠贤的话,崇祯轻易不信,毕竟直到现在他都还在想着魏忠贤的目地。
同时想着怎么杀了这魏忠贤呢!
但眼见魏忠贤拿出来的东西,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
都叫崇祯不能不看。
“呈上来!”
王承恩连忙小心接过。
转瞬送到了崇祯面前。
崇祯接过这账目打开看起来。
这账目上记载的有名有姓,全部都是朝堂衮衮诸公!
非但如此。
那账目上所写内容,只看了几眼,顿时就叫崇祯怒意升腾。
难以置信。
崇祯快速翻看了几眼。
“不可能!这些人焉能做出如此之事?魏忠贤,你可有证据!可是故意混淆朕的视听?真当朕不敢杀你不成!!”
‘啪’!
崇祯把账目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