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站在最前面?
站在始皇帝的位置上?
你还别说,你还真别说。
这志向大的不是一星半点。
但这要是真在泰山封禅的时候有人说这话,那得斩首。
不过现在吗。
听着这小孩的话,始皇帝都笑了。
这孩子不是一星半点的能耐。
这时候秦遥松懈了一下心神。
“都拍完了吗?”
“拍好了!”
“辛苦了。”
“这话说的,拿钱办事……”
“你到山上来,还有一个节目!”
“还有?我就在这,无人机还要放飞吗?”
“这倒是不用。”
那剪辑师匆匆的把无人机给收了起来。
也在这同一时间。
崇祯帝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从刚才封禅的场景里面,将心神抽离。
他看向一边的王承恩。
“大伴!你说朕将来能不能这样?”
“陛下不但要中兴大明,还要超越秦皇汉武,开创盛世!但这封禅不行……”
“为何?”
王承恩笑道。
“陛下你忘了上一个封禅的了……”
崇祯脸色便秘一样难看。
他刚说这封禅的场面叫人心驰神往。
但王承恩说的是。
自打那不要脸的干了一样的事情之后。
这封禅就跟美味的蛋糕被苍蝇给拉了一坨一样。
实在是叫人来气。
不过王承恩也是道。
“陛下,待到陛下寰宇称雄!封禅可有可无,届时不如祭天!”
王承恩这话一说。
崇祯顿时豪气。
“哈哈哈,大伴说的是!到时候就叫你主持!”
“诶!”
王承恩听见这话也是激动啊。
心想着那是何等的殊荣,何等的场面。
不过现在。
“陛下,该我们了!”
崇祯看着歪脖子树不知道为何,心头一阵惆怅和悲戚。
但他转瞬豁然开朗大声一笑。
“历史上的朕,又不是现在的朕!歪脖子树又如何……”
他挠了挠头发,扯了扯衣服。
使得自己凌乱不堪。
随后才站到树下。
他将血书拿来。
伸出手指在嘴里狠狠一咬。
当然了,这是假动作。
血书其实是已经写好了的。
紧跟着就奋笔疾书。
一边写,一遍悲戚的大喊。
“朕自登极十七年,逆贼直逼京师!!!”
那周围的游客闻到动静。
“还有节目!!”
“这还有节目表演。”
游客赶紧看了过来。
歪脖子树,宦官。
黄袍!
“这是崇祯吊死煤山!”
“大明王朝亡国!”
“没想到还有这样的表演!”
心神回撤。
游客们一下子怔怔的看了过来。
这时间崇祯双膝跪地,眼睛通红。
“虽朕薄德匪躬,上干天怒,致逆贼直逼京师,然皆诸臣之误朕也!!逆臣贼子,逆臣贼子亡我大明啊!!!”
不甘,悲愤。
情绪瞬间叫人在胸腔内蔓延。
这一刻的时间。
有人喃喃。
“这是我汉人最后一个王朝……”
“这是大明。”
“那棵歪脖子树是他最后的归宿!”
“他在死之前,大臣逃窜,反倒是宦官搏命……”
“别说什么汉人不汉人的,现在都什么时代了!”
“我说的是当时的情形!”
“唉!”
崇祯哀嚎着喊出来了最后的话来。
“朕死,无面目见祖宗于地下……任贼分裂朕尸,勿伤百姓一人!”
说完这话,面前的崇祯跌跌撞撞的站起身来。
掏出来黄绫甩在了那歪脖子树上。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一幕,顿时就叫人如鲠在喉。
心里说不清的难受。
下意识的便想叫人开口阻碍。
“别吊!”
“不要吊!!”
但崇祯无动于衷。
这些游客只是下意识的没反应过来。
在他们面前的仅是表演者而已。
而真正的历史。
他们的声音,却穿透不到那几百年前。
系好了黄绫,崇祯冲着山下回望。
就着他的眼神。
跟前的游客依稀间好像看到了那四处起火,四处喊杀,一番人间炼狱模样的京城。
那原本让人望而畏怯的紫禁城。
此刻血流成河,处处惨嚎有声。
那城内富有的大户正赔着笑脸。
那大明朝的重臣肱骨!
正点头哈腰高呼欢迎。
又有那不知名的小丑为修罗引路。
脸上极尽的谄媚丑陋!
这恍惚看到的东西,直叫人胸膛起伏。
那真恨不得抽刀杀的一个不留,才好解恨才行。
当然了,这画面也不是人人都能看到。
毕竟。
也有人心有不同。
大明,亡也就亡了!
崇祯定神看了一会。
从迷离转向坚定。
他手扯黄绫看着王承恩说道。
“你自去逃命去吧!”
这本来只是在表演,但是到了此时,王承恩似乎和几十年后重叠在了一块了。
王承恩跪下叩首悲呼。
“恭送大明皇帝上路!!”
崇祯将脑袋挂在黄绫上,伸腿一蹬。
这一刻的时间,不少人像是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人攥了一把似的。
狠狠的心悸了一下。
远远看着朱由校。
“吾弟,吾弟啊!”
朱由校和魏忠贤垂泪。
他们哪能不知道,眼前是假的,但历史上却是真的。
同样知道这一点的还有老朱。
老朱擦着泪哽咽道。
“咱的好孩子啊,好孩子啊!不能怪你啊,不能全怪你啊……”
老朱亲眼看着这样的场面,到底还是难受。
赵匡胤唏嘘着,拍了拍老朱的肩膀。
也就在这同时。
眼见崇祯没了生息。
王承恩悄声的站了起来,解下腰带。
也将自己挂在了边上的一处矮树。
这一主一仆,尽数了无了生机了。
场面寂静了片刻的时间。
有细密的话语声传来了。
“一个算是开始,一个算是结束……”
“娘的,不带你们景区这么玩的啊!”
“你这俩一块表演,你叫我怎么看的下去啊!”
“往那一挂,知不知道那就是结束了!”
“眼睛进沙子了。”
“难受!”
不少游客在这一刻的时间,揉了揉眼睛。
也有的撇过了头。
这一刹那的时间,感觉气温好像都降了。
再回过头去,就见两道人影伴随着微风,似乎在微微晃动。
悲凉的叫人不知如何言语了。
秦遥唏嘘了一下。
“唉!”
深深的叹了口气。
也就在这时候,本来心生无限感叹要作诗的苏轼。
忽地停住脚步。
他见李白没作,又见秦遥叹息。
就凑了过来了。
问出来了一个刚刚注意到的问题。
“秦总,他俩一次性的?”
这挂在那都晃起来了,再等!
可要风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