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林辉五人一字排开站好。
陈庆两手背后,气呼呼的在他们面前走来走去。
王勇几人咬牙切齿,用余光气愤的瞪着林辉。
在团里被你坑,来了陆大还得被你坑,太坏了!
林辉嘴角扬起,眼睛里多少带着点小得意。
想跟我造反,你们还嫩了点。
突然,陈庆猛地停下,冷冷的看着他们:“感情挺好啊?生死战友是吧?什么事都要硬扛着是吧?”
“副校长……”
王勇刚准备坦白从宽,林辉就先一步截胡:“是,副校长!”
“我们都是从一个部队来的,一起出生入死,执行过多次任务,之后又一起提干,一起被保送到这!”
“在我们心里,战友情谊比什么都重要!”
其他人都要哭了:这时候谁和你谈战友情?
你这是非要坑死我们的节奏啊!
陈庆冷笑点头:“行啊,我也是好久没见过这么深厚的战友情了,那刚刚的事,谁来给我解释解释?”
“副校长,其实……”
陈二虎才想说话,林辉再一次打断,立马抢先:“副校长,我想,他们应该看我被你折磨的太惨,实在看不下去了,所以想把我抢走。”
“你要怪就怪他们,千万不要怪我,我都不知道他们把我弄走!”
王勇在心里急的大吼:副校长,他诽谤,他诽谤我!
陈庆嘴角抽抽,也被这话气得不行。
是老子要折磨你吗?
还不是你老妈要求我这么干的,搞得我不讲理一样。
他一脸不悦的说:“看来,你们是把我当军阀了是吧?行,那我就干脆军阀到底了!”
许达吓得赶紧摆手:“不是不是,我们没这个意思!”
“闭嘴!”
陈庆瞪了他一眼:“既然你们感情深,情意浓,那就全部给我去跑个十五公里,另外,你们四个,每人三十公斤负重!”
一帮人都要哭了,真是飞来横祸啊。
王勇指着林辉,不服气的问:“领导,为啥就我们几个,他不背?”
林辉赶紧捂着头,赶紧装累:“哎哟哎哟,胳膊疼,腿疼,脑袋疼,哪儿哪儿都疼……”
陈庆走到王勇面前,盯着他:“你看他都累成什么样了?你还让他负重,你们忍心吗,还说好的战友情,战友爱呢?”
“立马滚过去跑,再说话,二十五公里!”
“是!”
所有人全部转身,拿上负重就往操场跑。
除了林辉,其他人全都哭丧着脸。
“辉哥,做人不能这样啊,要凭良心。”
“副营长,我的副营长,咱们是一家人,一家人不坑一家人啊!”
“是啊,你看我们平时多听你话,你怎么忍心伤害我们?”
林辉白了他们一眼:“既然平时听话,那就继续保持。别以为到了这,就能翻了天,不管在哪,我都是你们副营长!”
其他人全部苦着脸。
不带这样打击报复的。
林辉得意的笑道:“不是会鞠躬嘛,来,再鞠两个给我瞧瞧?”
王勇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一样:“不敢了不敢了,以后再也不敢了,以后,你就是我们爹,我们再也不拿你开涮了。”
林辉满脸嘚瑟:“这还差不多。”
不远处,陈庆始终看着他们。
一圈又一圈的跑下来,其他人都累的不行。
但也都互相帮衬着,帮扶着往前跑。
陈庆微笑点点头:从跑步就能看出来,这帮臭小子,感情确实挺深。
但一想到江兰英的嘱托,他就莫名的感觉头疼:“算了,再试最后一次吧,不管怎么样,也算是有个交代了。”
……
傍晚时分。
一队队学员排着队往食堂走。
路过旗台附近,全都忍不住噗呲噗呲的笑出声。
领队回过头训斥:“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好好记住他们,这就是榜样!”
“是!”
学员们大声回应,但笑的更凶了。
有些女学员,捂着肚子,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升旗台上,林辉高高的昂着头,一脸的无所谓。
在他的胸前,挂着一块大牌子,从脖子到脚,上面写着几个大字。
【不守纪律的下场!】
除他外的其他几个,每个人胸前都挂着一块大牌子,弄得和游街一样。
许达涨红个脸,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王勇和陈二虎全都低着头,憋屈到了极点。
张伟满脸苦涩,眼角都多了两滴晶莹的泪珠:这辈子就没这么丢过人!
几人的模样,和林辉趾高气扬的样子,形成鲜明对比。
王勇气呼呼的看着他:“辉哥,这么丢人,你怎么还笑得出来?我都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林辉切了一声,得意洋洋的说:“能送我老班长最后一程,这点处罚算什么,这是我应得的!”
“美中不足,就是牌子上这字写的太丑,也不知道谁写的。”
其他人彻底服气了。
人至贱,则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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