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靳西洲看着女孩儿突如其来的举动,一双手抬在半空中,想轻轻地抱抱她,又觉得不合适。
毕竟笑笑已经不是他一个人的笑笑了。
而是别人的妻子,秉承一个人的道德品德,他不能再对笑笑有任何非分之想。
更不能有肢体上的接触。
所以他没有将手放在笑笑身上,目光看向旁边站着的湛封,提醒他,
“把她拉过去吧!”
湛封看到小念如此依赖别人,心里泛酸又难受。
他上前去拉她,“念念,这儿就是你的家,你已经在家里了,不闹好不好?”
“你不要碰我。”
纪小念生气地拐开他的手,更加抱紧了靳西洲的腰身,小脸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哭得可怜兮兮。
“洲洲,不是说好的不会丢下我吗?”
“为什么不要我。”
“你不要把他丢给他们好不好?我不认识他们,我害怕。”
她舍不得将靳西洲放开。
生怕一放手,他们就再也见不着,洲洲就再也不属于他了。
靳西洲心里还是生起了触动。
见他的笑笑哭得可怜,他放下手轻轻拥她在怀,一边帮她抹着脸颊上的泪,一边耐心跟她解释,
“我没有不要你,只是,你是别人的妻子,你既然有了丈夫,就不能再跟我在一起了。”
“笑笑不哭了,忘了我们在岛上的事,可以吗?”
反正他是忘不掉的。
忘不掉自己救起来一个女孩儿,乖巧可爱,天一亮总是光着脚丫跑到他的房间,扯着他的被子喊他起床。
然后一整天就在他周围屁颠儿屁颠儿的转悠,好像总是有问不完的问题在问他。
忘不掉她答应做他女朋友时,娇羞诱人的模样。
纪小念摇着头,仰着脑袋泪眼汪汪地看着靳西洲,
“我不要做别人的妻子,我只想做洲洲的妻子,洲洲都带我回家了,我就是洲洲的妻子。”
“反正不要跟洲洲分开。”
她说着,又紧紧地抱紧靳西洲。
完全不顾及旁边站着的湛封,一张脸阴郁而悲伤,心里疼的像是被万箭穿刺。
他的小念,曾经那个总会主动引诱他,贴在他耳边说着很喜欢他,想永远做他妻子的女孩儿。
现如今不仅不记得他,还抱着别的男人说,想做别人的妻子。
湛封觉得难堪。
他在意地抬手拉纪小念,语气里满带着酸意,
“念念,你不能这样,就算什么都不记得,也不能随意去抱别的男人。”
“快松手。”
“我不要,你走开啊。”
纪小念还是抱着靳西洲不放,抬起下巴仰着脑袋,眨着泛着泪光的眼眸望着他,哭着恳求,
“洲洲带我走,我不要留在这里。”
靳西洲沉默。
凝着眼前的女孩儿,就她这会儿紧紧地抱着他,哭着说想做他的妻子,他都能感受到胸腔里的那颗心,疯狂的跳动着。
这怎么不算是动心呢。
可是,他们却不能在一起。
为了不让自己陷得太深,无法自拔,靳西洲还是强制性掰开纪小念的手,冷漠地将她推开。
“笑笑,你既然已是别人的妻子,那就不能再做我的妻子。”
“对不起!我不能带你走了。”
话音落下,生怕自己看到她哭泣的样子,他又心软,转过身时便夺门而出。
纪小念再要抬手拉,却拉了个空。
她定在那儿,眼睁睁地看着靳西洲丢下她走了。
她心里忽然变得好难过,像是被丢弃了一样,即便没哭出声,但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掉。
靳北祁怕弟弟想不开,临走前丢话给湛封,
“你好生照顾她,有什么需要再给我打电话,我先去看看西洲。”
湛封点头,目送靳北祁走后,方才又看向面前的女孩儿,见小念没闹着追出去,整个人变得格外的安静。
他上前站在她面前,尝试着抬手帮她抹满脸的泪。
“不哭了,你现在就在家里,以后我会每天都陪着你,再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了。”
纪小念满脑子都是洲洲不要她了。
她心里好难受。
感觉喘不上气,因为窒息,大脑缺氧,双眼一白晕了过去。
“念念。”
湛封下意识抱住她,见医生也下楼来了,他赶忙喊,“快,快看看她怎么了。”
医生让湛封把人抱回房,放在床上,他才做检查。
最后得出的结果是,小念伤心过度,大脑缺氧导致的晕厥。
湛封很难想象,小念居然因为靳西洲丢下她,她心里难过到晕倒。
所以在小念心里,是有多喜欢靳西洲啊。
她不是昏迷两个月才醒吗,按理说跟靳西洲相处的时间也不久。
怎么就喜欢上靳西洲了。
湛封感觉心里比喝下一瓶陈年老醋都还酸。
他不愿意再离开这丫头半步,一直寸步不离守在床边。
纪小念在昏迷的时候,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她看到很多坏人把一个女孩绑在树干上,对她实施侵犯。
不管女孩怎么哭喊,那些人都没有放过她。
她还梦到自己被关在车里,男人的手不停地在她身上游走,他们对她下流的笑着,将她拖到轿车前,想要扒掉她的裤子。
最后她为了逃命,坠下了万丈深渊。
她甚至梦到她持刀杀人了。
不仅杀了一个老太婆,还杀了好几个男人。
所有噩梦汇聚在一起,交织在她的脑海,促使她越发觉得难受,却又怎么都醒不过来。
于是昏迷中的她,一直高烧不退。
嘴里还总喊着靳西洲的名字。
陆景昱回来后看到小念病倒了,心疼不已。
他陪在海星湾两天,两天纪小念都浑浑噩噩的醒不过来,一直病着,浑身滚烫,小脸通红。
不管医生使用什么办法,都没能让她有点好转。
湛封焦急的都快疯了。
生怕好不容易回来的小念,又会一病不起,从而离开他。
旁边,陆景昱提醒,“她既然心里一直惦记着靳三少,要不你还是把靳三少请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