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关于工作的事,纪小念还是坚持自己的决定。
她埋头用餐,“我就做个兼职,不然周末的时候没事做很无聊。”
大叔又不留下陪她,更不会像一般丈夫那样,带着她去逛街。
有份工作做着,心里总是要充实一些的。
湛封看她,脸色晦涩不明,“所以一会儿还得去上班?”
纪小念点头。
湛封见她坚持,无话可说。
就当是在外边历练一下也行,他继续动筷,
“一会儿我开车送你去,顺便看看你做的什么工作。”
纪小念没拒绝。
只是早餐过后,她跟着大叔刚出别墅,就看到温晴开车在门口等着了。
温晴一身黑色秘书职业装,长发披肩,妆容精神,双腿笔直的站在轿车旁,颔首对着湛封道,
“湛哥,董事长让你去公司一趟。”
董事长,自然就是湛封的父亲。
湛封问,“什么事?”
温晴摇头,“我也不太清楚,董事长让我来接你。”
湛封不得已看向身边的小丫头,“你去上你的班吧,到时候给我发个定位,我再去找你。”
纪小念看着温晴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故意抬手抱住大叔的胳膊,娇气道,
“我去上班的地方跟你去公司的地方顺路,那就顺便把我送过去吧。”
湛封倒是没拒绝,上前拉开车门,等纪小念坐上去以后,他才看向温晴,
“走吧,先送小念去她上班的地方。”
温晴前一刻还有些得意的表情,瞬间变黑。
坐上车,阴暗的眼眸穿过后视镜看向纪小念,“小念,那你在哪儿上班?”
纪小念报了花店地址。
挨着大叔的时候,故意跟他十指紧扣。
她撒娇的靠在大叔肩头,
“你什么时候回家,从你公司旁边那家蛋糕店,帮我买个天鹅蛋糕回来好不好,我想吃。”
湛封自然不知道这丫头故意在外人面前跟他表演恩爱,他看她,讨价还价,
“让我买可以,以后不许再跟我闹脾气,晚上要听我话。”
他意有所指。
纪小念也心知肚明,顺从的点着脑袋。
湛封忘了开车的是温晴,捏着女孩儿圆润的下巴,凑过去就跟她接吻。
结果刚亲上,轿车猛地一个急刹,差点把他们给甩前位去。
好在湛封身躯稳定,下意识抱住纪小念,才没导致悲剧发生。
驾驶位置上,温晴忙道,“对不起湛哥,我没注意,一下子变红灯了,你们没事吧?”
湛封觉得温晴有抑郁症,实在不适合开车。
他冷了声音,“以后这种事让江尧做,你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就行。”
“知道了。”
温晴明显感觉到湛封对自己态度变冷了。
这样下去可不行。
伯母只给她三个月时间,到时候要是没达成目的,不仅会被赶走,还要还给伯母钱。
她必须尽快想办法,拆散他们。
纪小念再次往大叔肩头靠,又跟他十指紧扣,
“你要不那么忙,下午开车来我上班的花店等我嘛,好不好?”
只要今晚大叔能回来陪她,她就给大叔想要的东西。
他想怎么做都行,她一定无条件配合。
湛封答应了,习惯性抬手揉她的脑袋,那动作十分宠溺。
看得温晴心里别说有多嫉妒了。
把湛封送去公司后,随即就给邱淑雅打了一通电话。
下午,纪小念还在花店上班,就看到马路边停着大叔常坐的那辆名贵轿车了。
她跟老板说了一声,赶忙解下身上的围裙,朝着轿车跑过去。
只是坐上车后,却发现轿车里没有大叔,只有一个开车的江尧。
江尧回头看她,示意旁边放着的蛋糕,
“太太,总裁回老宅去了,让我过来接你回家,那是给你买的蛋糕。”
纪小念看都没看蛋糕一眼,失望的问,“那他今晚还回来吗?”
江尧驱车离开,“这个我不太清楚,他好像跟董事长闹得有点不愉快,可能晚点会回家的。”
纪小念沉默。
她心里很清楚,大叔的家里人一直不赞同他们俩在一起。
要不是大叔在湛家拥有绝对的话语权,实权,估计大叔早就被赶出湛家了。
她应该要理解大叔。
想开以后,纪小念抱过旁边的蛋糕,自己打开来吃。
回到海星湾的时候,一进家王妈居然就迎了过来,笑盈盈地对着她道,
“太太回来了,我今天闲着没事做,特地过来给你做顿好吃的。”
纪小念觉得王妈的行为多少有些刻意了,故意问,
“你来了温晴怎么办?谁给她做饭?”
王妈笑,“温晴小姐下午跟着先生回湛家老宅了,今天是湛家家宴,这事先生没跟你说吗?”
纪小念,“……”
她就知道,这个王妈已经叛变了,成为温晴的人了。
这是特地过来说话刺激她的吗?
她这个湛家儿媳都不能去参加湛家的家宴,温晴一个外人却能去。
这事确实也成功让她心里不舒服了。
纪小念回到房间,抽出手机给大叔发了条消息,问他今晚多久回来。
没一会儿,她就接到了大叔打来的电话。
湛封说,“今晚我可能晚点回去,现在在老宅这边。”
纪小念‘嗯’了一声,故意说,“你要是回来太晚,我就不等你了,自己先睡。”
“ 行,我尽量早点回去。”
纪小念再要问他温晴是不是跟他一起去的老宅,忽而就听到听筒里,传来了温晴的喊声,
“湛哥,你尝尝这个,这个好吃。”
纪小念忽然禁声,紧接着她就听到了大叔咀嚼的声音传来,然后又是温晴的声音。
“是很好吃吧,你们家厨师手艺可真好,走吧,伯母让我们过去。”
湛封应了一声,才对着手机说,“小念,我先挂了,晚上早点睡,不用等我。”
还不等纪小念回话,通话就被掐断了。
她握着手机,肢体僵硬的站在那儿,整个人像是如坠冰窟,浑身冻得冰凉。
有时候真的不能怪她胡思乱想。
毕竟谁不在意自己的丈夫,时常跟一个对他目的不纯的女人在一起呢。
觉得歇斯底里的哭,似乎也改变不了什么,这会儿的纪小念变得格外冷静。
那种麻木的状态,让她都感觉不到胸腔里的那颗心,传来在意的痛了。
她转身走进浴室,往浴缸里放满水,然后穿着衣服把自己埋进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