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纪小念扎针的动作再次顿住。
她抬眸看着盛晚愉,从盛晚愉祈求她的目光里她可以看得出来,盛晚愉可能是真爱大叔。
不然也不会求着让大叔配合她假结婚去完成老人的遗愿。
谁又愿意拿自己的一辈子去赌呢。
纪小念努力稳住神态,云淡风轻道:
“我现在已经跟他没任何关系了,你跟我说这些也没用。”
尽管心里还是会泛酸,还是会有不适的反应,可既然已经彻底放下,那谁喜欢大叔,都跟她没关系了。
“可是他心里有你,你若不离开,他是不可能会放手的,纪小念,我求求你,成全我好不好?”
盛晚愉有些激动,一把抓住纪小念的手,目光里全是惊慌。
纪小念吃力地抽回自己的手,面无表情,“我要是能走,自然会走。”
想到自己来这儿的目的,她没什么耐心道,
“你到底要不要我帮你治,不要的话我现在就走。”
盛晚愉恍惚着,不知道纪小念的意思,但她又清楚,现在自己躺着床上已经没用了。
湛封不会再来看她。
她只有好起来,再去找那个男人,她才会有机会。
想到弟弟说纪小念很厉害,她只好请求的说:
“治,我治,你快帮我治吧!”
“那在我忙的时候,你就不要打扰我,安静待着。”
纪小念只得约束她。
不然实在影响她工作。
这事儿做不好就没钱,没钱以后还拿什么开医馆。
盛晚愉点头答应。
又看着纪小念拿着银针,认真细心的往自己身上扎,她还感觉不到一丝疼,她就觉得这人应该是真心在帮她治吧!
她或许是真有些本事,湛封才喜欢她的?
不然湛封不可能会只凭着她的长相就跟她在一起。
盛晚愉觉得,她该好好了解这个女孩。
看看她到底哪儿值得湛封永远将她放心里。
纪小念扎好银针,又给盛晚愉把脉,然后再根据她的脉象波动来判定伤势。
随后取出她带来的药,一边让盛晚愉服下,一边又给她外敷。
这一整个过程下来,就好几个小时了。
纪小念收起银针的时候,告诉盛晚愉,
“我明天同一时间再过来给你弄,在这期间,你可以停了医院的治疗,你若信我,我能让你三天就能下地,若不信我,你还让医院接着治疗,我明天就不来了。”
她对盛晚愉的情况,还是很有把握的。
盛晚愉看她,不可置信,“三天?你能在三天里让我下地?”
纪小念胸有成竹,“对。”
盛晚愉答应了她,“好,我听你的,如果你真能让我尽快站起来,我会给你一百万作为报酬。”
虽然医生也说她的腿会好起来,但需要一点时间,最少也是一年以上。
才不相信纪小念三天就能让她下地。
这人分明就是满嘴谎话的骗子,湛封肯定也是被她给骗了,才那么离不开她的。
到时候她的腿要是好不了,她就让警察过来把纪小念带走。
就说纪小念冒充神医诈骗,看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纪小念并没拒绝她该得到的报酬,收起自己的工具箱后,拎着就出了病房。
盛屹还在门口守着,进门看了一眼自己的亲姐,见她没事,他忙追上纪小念。
“怎么样小师姐,我姐的腿能好吗?”
“嗯,三天就能下地了,放心吧!”
纪小念回答得干脆,也是一脸很有信心的样子。
盛屹却觉得不可思议,“三天?真的吗?之前那医生还说,最少一年才能下地呢。”
纪小念忽而停住脚步,原因不是她想打消盛屹的疑问,而是她看到了靳家人。
他们好像把靳氏夫妇转院到了这里。
本想装没看见他们,但靳北祁跟靳悄悄却看到了她。
他们都没有打招呼,各忙各的。
盛屹也看到了靳家人,见小师姐在盯着他们,他出声道,
“那是靳家,听说靳董跟他夫人出了很严重的车祸,应该是转院过来了吧!”
纪小念没回话,默默朝着电梯方向走。
刚进电梯,手机响了。
她抽出来一看,还是大叔的号码。
纪小念不想理会,直接把手机放回兜里让它一直响。
但等盛屹把她送回医学院大门口的时候,她一下车,就看到了不远处一辆名贵的轿车在旁边停下。
紧接着车门推开,她熟悉的那个英姿勃发的男人一身笔挺西装走了下来。
径直朝她走来。
纪小念刚关上车门,盛屹也看到了湛封,为了避开湛封,他踩下油门告诉纪小念,
“小师姐,我先走了,明天再来接你。”
话音落下,轿车溜烟儿的就飞驰进了车流里。
好似怕湛封找他麻烦一样。
湛封确实会找盛家人的麻烦。
他来到纪小念面前站着,居高临下沉声问:
“你去医院做什么?我是不是跟你说过,让你离盛家人远一点。”
而且他也警告过盛家,不准他们再打扰小念,否则对他们不客气。
现在被他抓个正着,盛屹逃就能逃得掉吗?
“我去治病,有问题吗?”
纪小念冷不丁回了一句,问他:
“你为什么要监视我,为什么我做什么你都要管,我们已经没关系了。”
大叔这样,真的让她反感讨厌。
完全限制了她的人身自由,她才不要事事都如他意。
“我是在保护你。”
湛封有些无赖,只得耐心解释,“跟你说过,盛家人都不是省油的灯,让你离他们远一点。”
“你既然都知道他们家是些什么样的人,那你之前为什么还要上赶着去做人家女婿?”
“大叔我也跟你说过,我不想再见到你,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瓜葛,你为什么就是不听。”
纪小念有些生气了。
大叔这什么态度,以为他们还是夫妻吗,事事都要管着她。
他有什么资格再管她。
她板着小脸侧过身,看都不愿意再看大叔一眼。
湛封促眉,小丫头的倔强跟冷暴力,实在让他心里不舒服。
他忍着心口处那抹涩然,好好跟她说:
“你好好在学校里读书我不管你,但是你跟危险的人在一起就是不行。”
“于我而言,你才是那个最危险的人。”
纪小念实在不想跟他多说,丢下话快步进了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