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一个负责看门的小工,一个月就给发500元钱?这比一些厂子里工人工资都高了,郭方白听完诧异的看了一眼劳杉。
陈阳一指劳杉,“看见没有,他就每天坐在那里,负责给客人关门、开门,我一个月都发五百元,我差你们这五百元么?”
“我自己花五百元雇个人帮我照顾绢本不好么?凭什么租给你们!”
听陈阳说到这里,郭方白咬咬牙,“这样,陈老板,我们出一千一个月,一次性付一年的,行么?”
陈阳扭头看看郭方白的表情,仿佛出了多大血一样,一个月一千,简直是在开玩笑。
“柱子、小峰,你俩一个月开多少钱?”
“哥,我和柱子每个月是两千元工资。”秦浩峰说完,得意的看向郭方白和郑海。
什么国家美术馆,出的租金还没有自己一个月工资高!秦浩峰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鄙视。
“郭先生,看到没有,”陈阳一指三人,“我一个月基本开销,就是四千五百元,你觉得你出的价格,我能同意么?”
这下郭方白和郑海都吃惊了,陈阳每个月员工基本工资就这么多,还不算平时的日常开销,要是总体加起来那得多少开销呀?
郑海想到这里,甚至都羡慕这几位年轻人了,这妥妥的高工资呀!
要不自己辞了美术馆的活,来陈阳这上班算了。
“二位,这事我倒是能答应你们,但这租金实在太低了,你们还是回去再考虑一下吧,恕不远送!”说着话,陈阳向两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郭方白和郑海也明白了,就算想要租绢本,也得向上面打申请了,毕竟这价格不是两人能做主的了。于是起身向陈阳说了一句,我们回去商量一下,之后转身就走了。
看着两人走出店门,秦浩峰向陈阳询问,真想把绢本租给他们,这物件还能出租?
“你不懂,过几天你就会明白了!”陈阳笑了一下,转身向后面走去了。
郭方白和郑海回到酒店之后,两人不停的抽着烟,郭方白率先开口说道,“老郑,这办法看来是没什么问题,现在就差在钱上了,你说咱俩说多少钱好?”
“不行呀,”郑海弹了一下烟灰,“我看咱们直接一个月给一万!咱们先跟馆里说明情况,让馆里批给咱们资金,大不了到时候把今年的租金给陈阳,明年这画准不是他的了,怕啥!”
这主意就是郑海想出来的,两人这次来江城,上面领导下了死命令,必须把这张李唐的绢本带回去,这么珍贵的绢本,怎么能在一名商人手里,那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想让陈阳把手里的绢本捐出去,那几乎是不可能了。上次宋书的事情大家都有耳闻,更别说这次是李唐的绢本了。
在来的时候,两人就想好了说辞,想以帮陈阳保管为理由,如果陈阳能交给美术馆那更好,要是不行,就采用租的方式。
当然不是真租,古董这东西,在谁手里就算谁的。只要陈阳同意租给美术馆,美术馆做上几场展览,对外就宣称是陈阳捐的。
到时候一年过去,陈阳在想要租金,根本就不会给他;他想把绢本要回去,绢本在国家美术馆,谁敢轻易还给他,拖都拖死他!
两人开始以为租金一个月给个千八百的,绝对够了,弄不好两人还能扣下点钱,谁想到这租金还不够人家一个月开销的,这就不好办了。
“行,我去给领导打电话,说明一下情况。”郭方白捻灭了 烟头,转身去前台打电话。想想自己堂堂一个国家工作人员,混的还没有陈阳好,连个大哥大都没混上。
晚上,陈阳一家准备了丰盛的晚宴,姜玉梅和姜宏晔来的很准时,本来姜玉梅是想先看青铜方尊的,陈阳则表示不着急,来都来了,能让姜老饿着肚子回去么。
姜宏晔看看桌面上的菜,还真是丰盛,自己跟父亲两人平日里就是对付一口,不是买几个馒头,炒两个青菜或者鸡蛋,就是下面条,自己好像很久没吃过正餐了。
席间,陈阳示意姜宏晔喝几杯,姜宏晔摆摆手,表示自己从学了修复古董的手艺开始,酒就不碰了。
看着姜宏晔,陈阳想起之前自己骗他认识蒋静文的事情,想着要不要解释清楚,后来一想还是算了吧,估计也解释不明白。
“宏晔,我记得上次你说比我大三岁是吧,你找没找女朋友呢?”陈阳边吃着饭,边向姜宏晔问道。
姜宏晔摇摇头,“古董比女人好玩。”
这叫什么话,那是一个玩法么?那能比么?古董你得先看,在上手触摸……好像也差不多,那也不对,感觉就不一样!合着自己把他从一个坑里拉出来,他又掉到另一个坑里了!
姜玉梅也听到自己儿子说这句话了,意思自己能理解,但这是在别人家,说话前都不过过脑子。
姜玉梅急忙向陈阳家人和方子薇道歉,毕竟这饭桌上还有女同志呢,自己儿子说的根本就不是人话。
陈阳母亲表示理解,从姜宏晔一进门,陈阳母亲就看出来了,这小子有些呆,也不知道是学傻了,还是怎么了,跟这种书呆子千万别计较。
“姜老,你看我都结婚了,你得帮宏晔张罗一个呀,他都多大了,也应该成家立业了。”陈阳看着姜玉梅说道。
“老子不管儿子的事,他要是遇到合适的,只要他自己喜欢就行。我就不参与他的事情了!”
得,这之前你儿子跟蒋静文处对象的时候,您可不是这个态度,现在见儿子有正事了,又开始放心了?哪天再找个蒋静文回来,倒是看你管不管!
饭后,陈阳从卧室抱出一只木头箱子,来到客房,“姜老,物件在里面,您自己看吧。”
姜玉梅亲手将青铜方尊从箱子里拿出来,放在桌面上仔细看着,姜宏晔也在旁边看着,突然转头看向陈阳,“你故意将它做假了?”
陈阳微微一笑,这不是废话么,自己要是不把它做成假的,万一哪天露出去,又是一件大麻烦
自己麻烦事就够多了,手里还有一件李唐的绢本没处理完呢,这青铜方尊可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
“手艺怎么样,做的还可以吧。”陈阳一脸得意,抱着肩膀看着两人问道。
“什么破手艺!”
“你做的假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