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众人听陈阳喊完,不由都抬头向石门上方看了过去,只见石门上方密密麻麻刻着楷书,那些小弟指定是看不明白,但是边飞军、宋开元和宋青云能看明白。
其实石门上刻的就是墓主的生平事迹,但是上面没有写具体的名字,陈阳指着生平事迹向几人说道。
“你们看,上面刻的大概意思就是,墓主陕西扶风县人,家世显赫,其伯父和舅父都是唐朝的高官,却从小对经商有浓厚兴趣,视子贡为自己的偶像。”
“唐德宗建中元年,长安西南角有十几亩荒地,成了倾倒垃圾污水的场所,墓主从中发现了商机,掏三万文钱买了下来,用破砖烂瓦填平后盖起房子,租赁给商人做商铺。这里很快热闹起来,变成一块商业圈,人曰窦家店。”
说到这里,陈阳看着宋青云等人问道,“想起来是谁没有?”
宋青云摇摇头,边飞军也摇摇头,纷纷表示并不记得历史上有这么一个人。
宋开元在旁边咂巴了一下嘴,仔细琢磨了一下,“小子,你说的是不是唐代被称为唐朝扶风小儿、长安城首富,窦乂!”
“对,”陈阳兴奋的跺了一下脚,“师爷,还得是你!”说完之后,陈阳笑着看看宋青云和边飞军,“这位可是咱们房地产开发商的鼻祖!”
窦乂十三岁时,亲戚从任所安州带回来十几双的当地丝鞋,分送孩子们。大家都争抢挑拣,唯窦乂不动。等大家挑完,剩下一双,窦乂竞拜谢收下,将其拿到集市上换回五百钱,再去铁匠辅打制了两把小铲。
记住,这两把工具就是窦乂发财的起点。
回去之后,窦乂看到五月初,榆钱成熟,满处飞落。于是就跟自己的伯父说,借庙院习业。他的伯父是检校工部尚书,管的是宫苑、闲厩,说白了就是皇上用来游玩的园林和养牲口的地方。
伯父答应了他,窦乂则每天用两把小铲在院里挖沟、打水、浇灌,播种榆钱。
第一年等到秋天,长出小树苗一千多株,高一尺多。到了第二年,榆树苗已长到三尺多高。窦乂间伐树苗,挑选枝条茁壮直挺的留下来。间伐下来的小榆树,共有一百多捆,粗二尺,每捆卖钱十多枚。
第三年秋后,榆树苗有的已长成鸡蛋那么粗。窦乂又间伐榆柴二百多捆,卖后获利数倍。
五年后,当年植种的小榆树苗已经长大成材。盖房屋用的椽材一千多根,卖得三四万钱,而造车的木料,超过一千多根。
那年窦乂才十三岁,他就知道一个道理,利用国有资源。以习业为借口,利用皇家园林和养牲口的地方,为自己捞取了第一桶金,随后更加一发不可收拾。
之后他利用这五年挣来的钱,购买了青麻布,缝成一个个小口袋,又购买了新麻鞋,之后招呼来街坊小孩,发给他们小布袋,让他们去帮自己收集槐树仔,每个小孩交回来一袋槐树仔,发一张饼、十五文钱,等把槐树仔攒够了,又开始让小孩去收破旧的麻鞋,每三双旧麻鞋换一双新麻鞋,消息传出去之后,来换新麻鞋的人不计其数,很快就攒了一千多双旧麻鞋。
东西够了之后,窦乂又开始操作了,买来油靛,油靛就是用来制造染料、药物的有毒液体,现在叫苯胺。
雇人来煮熬,之后找来几堆废弃的碎瓦片,雇人在流水涧将泥滓洗去。
备好上述原料,窦乂置买了石嘴碓五具,锉碓三具。再按日计酬,雇人用锉碓锄切破麻鞋,用石嘴碓捣碎瓦片。
再用疏布筛子筛过,和上槐子、油靛,让仆役们日夜不停地捣烂。待到捣成乳状,将它们做成长三尺以下,圆径三寸的长棒万余条,称为“法烛”。
建中初年六月,连降大雨,薪贵如桂。窦乂将生产的“法烛”拿出来卖,每条百文。用它烧饭,火力比柴薪高一倍,因此获利无数。
这里所谓的法烛,类似蜂窝煤。
又挣了一笔钱之后,窦乂骚操作开始了,当时长安城南边有一块十余亩的洼地,成为了商户们随意倒放垃圾的地方,窦乂用三万文钱买下了这块地。
之后他在水洼中立一木杆,杆顶挂一面小旗,再围绕着地沿塔起六七座临时小房,雇人制作煎饼、团子等食品。
召呼小孩投掷石块、瓦片击木杆上面的小旗,击中的,奖给煎饼或团子吃。
两街的小孩争相前来投掷,不到一个月,居然有上万人次来投掷石头、瓦块,池子迅速填满了。
窦乂在填平的这块地皮上,建造了铺面房二十间,租出去,每天单房租就可以收取几千钱,获利甚多。这个地方由此得名“窦家店”后来成为了长安城繁华地带。
这里让陈阳想起了后世房地产盛行的时候,有一些社会大哥,凭借着自己的人际关系,到郊区租下或者强占一大片空地,之后将空地挖一个大坑。
去联系那些建筑单位,盖楼挖出来的渣土、碎石你可以倒在我这个大坑里,一车给我多少钱;之后有需要修路、铺路的建筑公司,你不是需要渣土、碎石么,来我这拉,一车给我多少钱。
凭借一个大坑,这些社会大哥们在那个房地产盛行的年代,每年轻轻松松坐享几百万、上千万的利润。
“你是说窦乂?”
“要是他真就好了,那可是名大富商呀!”
听陈阳说完之后,宋青云和边飞军两人在旁边感叹说道。
宋开元看看眼前的石门,先别管是不是窦乂的墓,最主要的是先进去,要是进不去,别说是窦乂的墓了,就是秦始皇的墓有啥用!
“现在的问题是,咱们怎么进去?”宋开元在旁边皱着眉头看着石门说道。
就在大家站在石门前看着的时候,柱子跑回来了,陈阳向他问起情况,柱子表示那边也躺了下一个,还是个女的,半边身子都是白骨了。
柱子说完,陈阳心里倒吸了一口凉气,从石门上的记载来看,这就应该是窦乂的墓,可惜现在到眼前了,却进不去。
“哼,难得住别人,难不住我!”边飞军来来回回查看了石门几次,最后拎起背囊边翻找着东西边说道,“你们都看好喽,看看我是怎么把这石门打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