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当陈阳和宋青云拿着烧鸡回来的时候,在院子门口就看到了宋开元,“二大爷,你在门口站着干啥?柴爷呢?”
“走了!”宋开元默默说了一句,转身向院子里走了回去。
走了?宋青云和陈阳站在院子门口对视了一眼,这老瞎子啥意思?折腾两人玩呢!就出去上街口买只烧鸡的工夫,他人就走了?那你吵吵吃什么烧鸡呀!
两人走回院子里,宋开元示意陈阳去后厨将烧鸡分解开,宋青云在旁边看着宋开元一口口抽着烟,跟刚才的样子判若两人,不由询问宋开元,是不是刚才柴爷来说什么了。
宋开元摆摆手,表示没事,随后询问起宋青云,钧窑的事情怎么样。宋青云将嘴撇了一下,“二大爷,这才两天,能有什么进展。”
人家又不是傻子,听到消息就把钧窑长颈瓶拿出来了!不过刚才陈阳的徒弟打来了电话,那边说有消息,让明天过去看看,估计真品的可能不大,先去看看再说。
宋开元听完点点头,随后将一个用布包着的东西递到宋青云手里,“拿着,要真到了用到他的时候,你就大胆的用,一定要保证你们自己的安全!”
宋青云接到手的瞬间,就知道宋开元给自己的是什么东西了,不由抬头看了一眼宋开元,“二大爷......”
“烧鸡来喽!”正说着话,陈阳将一盘烧鸡端了过来,坐下之后,先给宋开元夹了一个大腿,“师爷您尝尝,这味道老香了,我切的时候,差点没忍住偷吃几口!”
一边吃着烧鸡,陈阳开口询问宋开元,柴爷后面的事情。
宋开元边喝酒边说了起来,当年走进来的人正是柴爷,那时候的他比现在年轻,但装扮跟现在差不多。手里的竹板边敲嘴里边喊着,“一手刘,天下名,南征谢金元,北讨张子坤,斗酒井太郎,战夜里科夫,最后却不敌手足兄弟,倒在昔日同门师兄手上。”
他说的这些,都是当年一手刘挑战各方老千的事情,说完这些柴爷大骂胡老大,一个残害同门师兄弟,手足同伴的人,有什么资格坐在那个位置上比试!
柴爷直接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他就是一手刘的嫡传弟子。胡老大当时被人揭穿之后,一阵阵暴怒,表示柴爷在胡说八道,要是柴爷真有本事,那就按照千门的规矩,坐上来比试一二,不是在下面诋毁。
面对胡老大的挑战,柴爷丝毫不惧,直接就走上了台,扬言今天不但要让外国洋人输的心服口服,还要让胡老大输的心服口服,为自己师父报仇!
说到这里,宋开元眼睛微微亮了起来,好像又回到了现场,“那一日,我见识到了什么叫真正的高手。”
三个人比骰子,一人三颗骰子,摇晃过后,那洋人和胡老大一打开骰盅,每人都是两颗,柴爷的骰盅打开,里面五颗都是六;扑克比大小,每人发三张,柴爷直接明牌,明明看着就是三四七,扑克牌一翻一正,直接变成了三颗A。
“那一天,柴爷杀疯了,光着膀子,穿着小裤衩,在众目睽睽下,空中抓牌,想要什么就来什么,”宋开元到现在说起来,依旧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当时不光台上这些领导人,就连台下那些人,都纷纷给柴爷叫好,喊好的声音此起彼伏。”
最后洋人低头认输了,他表示自己根本就想不明白,柴爷到底是怎么出千的。胡老大也自愧不如,本想着说几句好话,可柴爷根本就没打算放过他。
柴爷从胡老大手里拿过扑克牌,将三颗牌放在桌面上,“我是戏法刘的弟子,看好了,这才是正宗的空空来也!”
说着话,柴爷将手一拍桌面,扑克牌直接被拍了起来,柴爷顺手将三颗牌抓到手里,可这时候人们发现,桌面上居然还有三张牌。
“你我赌最后一把,敢么?”柴爷正式向胡老大发起了挑战。
当胡老大拿起桌面上的扑克牌,发现牌面居然比柴爷的大,不由兴奋的大笑,站起身双手拿着牌面,向众人示意自己赢了。
“赢了?”陈阳和宋青云听到这里,不由狐疑了起来,柴爷怎么能让他赢呢?
“当然不是让他赢!”宋开元说到这里,不由一笑,“当胡老大拿起这三张牌大笑的时候,他就已经中了柴爷的道,柴爷在牌上下了药,胡老大当场疯了。”
听到这里,陈阳和宋青云微微点点头,这才符合柴爷的性格么!陈阳询问宋开元,为什么他跟柴爷这么熟,而且柴爷还敢叫他小宋。
宋开元抬手打了陈阳脑地一下,“这也是你能叫的?”
宋开元看看时间不早了,表示今天就这样了,以后有机会在跟他们说柴爷的事,让他们早点休息。
陈阳和宋青云见宋开元回去休息了,两人觉得宋开元绝对跟柴爷有交集,要不然柴爷不会叫宋开元为小宋,可能是宋开元不愿意说,陈阳让宋青云想想。
宋青云表示自己哪里知道,自己小时候倒是见过几次这位柴爷,要不然自己也不会认识他。当时宋开元就让自己叫爷爷而已,多了也没跟自己说什么。
陈阳看时间不早了,于起身也离开了,回到了自己的四合院,回到四合院的时候,谢明轩已经睡下了,方子薇在房间里,躺在床上看着书。床头的灯光打在方子薇侧脸上,让陈阳不由舔了一下嘴唇,直接扑向了床上。
“哎呀,满嘴酒味!”方子薇笑嘻嘻推开了陈阳,“快去洗漱!”
“不想去了,”陈阳一头趴在方子薇肚子上,奸笑着把手伸进了方子薇睡衣里面,“除非你陪我,好久都没有洗鸳鸯了吧?”
“疯了!”方子薇手重重拍在了陈阳后背,“这又不是在家里,这可是在外面,讨厌死了!”
陈阳禁了一下鼻子,心里想着这不就是自己家么?
“怕什么,房子我们不是租下来了么?”说着话,陈阳笑呵呵看着方子薇,突然起身把方子薇抱了起来,“就这么说定了,走吧!”
“喂喂喂!”方子薇在陈阳身上连续拍打着,“别,你忘记了,前院还住着你徒弟呢!”
“我都洗过了,快放我下来!”
“这样呀,那就不去了,直接进入下一环节!”陈阳将方子薇扔到了床上,用自己的嘴堵住了方子薇的嘴。
“嗯嗯,哥,全是酒味!”方子薇在陈阳耳边喘着气。
啊,大海!狂风席卷着乌云,在乌云和大海之间,有一只小船随波逐流,随着波浪的翻滚,一会上一会下,一会左一会右,划船人奋力挥舞着船桨,努力的向前冲刺着,最后终于冲出了乌云的包围圈,周围一起都安静了下来。
“哥,为什么是甜的?”方子薇舔着嘴唇,依偎在陈阳怀里,好奇的向陈阳问道。
“什么甜的?”陈阳摆弄着方子薇的头发,显然没明白方子薇在问什么。
方子薇抬头,眨巴着眼睛看着陈阳,“就是刚开始的时候,你的嘴巴里都是酒味,为什么后来就变成甜的了?”
“那是因为......”陈阳笑着凑近了方子薇耳朵小声说了起来。
“才不是!坏死了,去洗澡!”方子薇用力推着陈阳。
第二天上午,陈阳等人驱车来到了潘家园,走进了沈老板的店铺,店铺里除了沈老板以外,还坐着一位戴眼镜的中年人,旁边坐着一位光头大汉。见陈阳几人走进来,沈老板直接向谢明轩走了过去,抱拳笑道,“陈老板,快里面请!”
谢明轩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着沈老板要给自己倒水,直接伸手拦住了,“别麻烦了沈老板,你这的茶水我可喝不惯,还不如给我来瓶汽水呢!”
“咱们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直接说正事吧,江城还有事等着我回去办呢!”
“是,是,”沈老板笑着看向谢明轩,“我也知道陈老板你挺忙的,所以我也想越快越好。”说着话,沈老板向谢明轩介绍了旁边戴眼镜的中年人,此人姓薛,这次的事情,全靠他了。
“所以陈老板,东西人家带来了,但......”沈老板看了看双手空空的几人,“人家也得见见钱呀!”
谢明轩眼珠左右转动了一下,这下可麻烦了,这次来几人几乎没带什么钱,包里还是上次那五万块,买的可是钧窑,就包里这点钱,连定金都不够。虽然说没带钱,但谢明轩气势上可没输。
“啥?”谢明轩嘴角冷笑着,“你们是在跟我开玩笑吧?知道我是谁么?我是陈阳!”
“你们出去打听打听,汉海拍卖我挣了多少,在去问问,这次我自己的拍卖行又拍卖出去了多少件物件!”
“实话跟你们说,我现在啥都差,就是不差钱!”
听谢明轩说完,姓薛的中年人笑了,将手往桌面上一拍,眼睛看向了谢明轩,“陈老板,您的大名在行内谁不知道,这要是换了别的物件,就凭陈老板一句话,就算看不到钱,物件给陈老板拿走都没关系。”
“但......”姓薛的中年人说到这里,表情变的严肃起来,身体靠近了桌边,“这可是钧窑,不是寻常的物件。几百年下来,钧窑能流传下来的,少之又少,现在又是特殊时期,我们必须得谨慎!”
“见不到兔子,这时候谁敢撒鹰呀!”
见姓谢的说完,沈老板也急忙在旁边解释了几句,大概的意思就是,见不到钱,陈阳他们就看不到物件。双方僵持了一阵之后,宋青云将嘴一撇,用冰冷的语气开口说话了。
“我说各位老板,你们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你们也得想想,这次买卖的是什么,那可是钧窑!”宋青云用手轻轻敲敲桌面,这不是普通的物件,几千几万就完事了。一件钧窑那都是上百万的东西,“谁没事带着几百万在外面晃悠?”
“你们见不到钱,不敢让我们看物件;那我们看不到物件,也不敢带钱呀!”宋青云两手一摊,“几百万随身带着,万一你们拿个赝品糊弄我们呢?”
沈老板笑着摆摆手,表示大家都行里人,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别来这套!”宋青云大手一挥,“就按照规矩来,先看物价在看钱!”说完之后,宋青云将手重重拍在桌面上。
“沈老板,我还不怕跟你说。我的底细你应该清楚,你们手里这物件,在这个时间段,除了卖给我们,没有其他出路!”宋青云趾高气昂的说道,“你们想想,我二大爷是谁?卖给我们,我保你们没事,但这物件要是出了我们的眼皮范围,要是出什么事情.......”
宋青云啧啧两声,“你们自己看着办!”
宋青云说完,就坐在那里看着沈老板几人,此时对面的沈老板和姓薛的微微皱着眉头,抱着肩膀微微低头思索着。片刻之后,宋青云率先起身,拍拍谢明轩的肩膀:“算了,人家信不过咱们,也信不过我二大爷,走吧!”
说完话,宋青云起身就打算离开,陈阳也转身准备跟出去,谢明轩从座位上站起来,冲着姓薛的冷笑了一下,“薛老板,我跟你说一句。”
“我师爷那可是宋开元,有事没事都是我师爷一句话的事。这玩意在你们手里,我师爷说有事它就有事,这玩意在我们手里,我师爷说没事,那就没事!”
“自己琢磨去吧!”
谢明轩说完扭头就走,宋青云在前面真想回头给他一个大嘴巴子,这家伙天天胡说八道,他要是京城子弟,得狂到没边!
“陈老板,请留步!”沈老板笑呵呵站了起来,“不就是看个瓶子么,大家都是谨慎而已,咱们先看看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