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林轩坐在严老和顾老中间,顾小曼则靠着顾老那一侧坐着。
四个人一边吃一边聊天,气氛倒也算是融洽。
吃完饭后,林轩送走了严老。
顾老也坐上司机的车离开了。
而林轩被顾小曼拉着,朝着附近的花鸟市场闲逛起来。
林轩陪着顾小曼逛了半个小时后,路过花鸟市场摆地摊卖古玩的摊位时,就听到前方传来争吵声。
林轩走上前去一看,只见一个收废品的大爷正和一个年轻的摊主吵得不可开交。
“你问价有啥意思?这古玩是你们收废品的能买得起的吗?” 年轻人一脸不耐烦的样子。
收废品的大爷也是满脸通红,一副不服气的模样,朝着年轻人骂道:“狗东西,鼻子都翘到天上去了,有你这么做生意的吗?我问问怎么了?看不起收废品的吗?”
“切,问了你也买不起,赶紧走,赶紧去收你的废品吧。” 年轻人直接驱赶着大爷。
这一举动引得周围的人阵阵嘲笑。
大爷不甘示弱:“狗眼看人低,告诉你吧,我家里有一车瓷瓶,比你摊位上的好太多了。”
“哦,吹牛不打草稿!你一个收废品的还懂古玩?你有这时间,赶紧去捡两个瓶子吧。在这浪费时间干啥。”
显然,古玩摊主根本不相信收废品大爷的话。
收废品的大爷见没人相信自己,转身就要走。
林轩见收废品大爷的举动不像是在说谎,于是跟顾小曼说了一声,便快步朝着对方追去。
“大爷,稍等一下。” 林轩快步走上前去。
“小伙子,你有啥事吗?有废品要卖吗?” 收废品的大爷看了林轩一眼,还以为是有生意上门了。
“没有!” 林轩摇了摇头。
“我刚才听你说,你家里有一车瓷瓶,是真的还是假的?” 林轩询问道。
“当然是真的,怎么?你想买啊?” 大爷问道。
“要是好东西,我肯定买,我是开古玩店的。只是确定一下不会是酒瓶子吧?” 林轩也不太确定地问道。
因为林轩见过一些不出名的酒厂,会把全部精力都花在酒瓶上,把酒瓶做得古色古香,很有特色,不过那些都只是徒有其表。
大爷撇了撇嘴:“古董是古董,酒瓶是酒瓶,我还是能分得清楚的。实话跟你说吧,这一车瓷瓶,都是我从一个退休老人的仓库拉出来的。”
“你是花了多少钱收的?”
林轩不确定地问道,正常情况下,收废品的肯定不会花高价收购的。
“没花多少钱,客户白送的。” 收废品的大爷得意地说着。
林轩一听这话,顿时失去了兴趣,古董一车,还免费送,这怎么听都觉得不靠谱。
“哎,你别走啊,小伙子,咱们聊聊。” 大爷见林轩要走,赶忙把他拦住。
“这个客户找我清理仓库,让我把整个仓库的物品都搬走。
我随便看了一下,最后花 1000 块把整个仓库的物品都包了。
这一车瓷瓶也是我无意中在一个柜子里发现的,大约有四五十件。”
“竟然有四五十件?” 林轩露出惊讶的神色。
“对啊,小伙子感兴趣?要不跟我去看看?” 大爷刚才听林轩是收古董的,就有意把林轩往家里领。
“你说的那些瓷器新不新?” 林轩觉得还是先问问比较好。
“新的,全部都是新的,保存得很完好,没有丝毫破损。走,我领你去看看,我家就住在附近不远。”
林轩一听是新的,便打起了退堂鼓。
但收废品的大爷却热情不减,拉着林轩就要往自己的电动三轮车上走。
“大爷,你别拉那么紧。行吧,我跟你去看看,你在前面领路,我随后开车跟上。”
“好,你可要跟紧了。” 大爷叮嘱着林轩。
“放心吧。”
林轩苦笑一声,坐着顾小曼的车,跟在收废品大爷的电动车后面,行驶了十五分钟,跑了十几公里,车子才停了下来。
林轩和顾小曼下车后,看到眼前上百平米的废品站。
林轩不由对眼前的废品大爷另眼相看:“这个废品站是您家的?规模不小啊。”
大爷笑了笑:“还可以,我这辈子没什么本事,就会收废品。现在这个废品站交给儿子管理了,我还是闲不住,有空就去转转。”
“哦,那你一天能赚多少钱?” 林轩好奇地问。
“几百块钱吧,要是遇上倒闭的厂子、公司,兴许会多赚点。走,我带你进去。”
大爷一边说着,一边要领着林轩进去。
林轩和顾小曼跟着大爷走进了废品站的一间房间。
林轩刚进入房间,就看到地面上摆着各种瓷瓶。
不!准确地说,这些看着像瓷器的东西其实是铜胎掐丝珐琅,也就是景泰蓝。
这是一种比较复杂的工艺品,早期是从海外传到龙国的。
景泰蓝是用细扁铜丝做线条,在铜制的胎上捏出各种图案花纹,再将五彩珐琅点填在花纹内,经烧制、磨平、镀金而成。
林轩看着地上色泽艳丽的景泰蓝,有瓷瓶、梅瓶、香炉、小碗等,各个都精美无比,比现在的工艺品好很多。
不过,这些景泰蓝的东西都不是很古老,都是 70 年代时期国家组织一批技艺超群的艺人制作的,目的是为了出口海外赚外汇。
所以,这批景泰蓝是用于赚外汇的,产量也很大。
“怎么样,这批瓷器怎么样?” 大爷问林轩。
“这些东西不老,这也不是瓷器,是景泰蓝。价格不会很高。” 林轩如实告知。
“我不管是景泰蓝还是什么,你收不收?” 大爷对瓷器一窍不通,他只关心价格。
“这批景泰蓝是 70 年代时候的东西,当初出口的价格也就不到 10 块。这样吧,300 块我全要了。” 林轩看着满地摆放的景泰蓝说道。
“300 块?不行,不行,现在 300 块你找人工做,没有三五天也做不出来。”
林轩笑了笑,没有反驳。
他没想到这个收破烂的大爷还挺精明。
的确,70 年代的 10 块钱,也许是工人两个月的工资,可比现在的 300 块值钱多了。
“那你打算卖多少钱?” 林轩询问对方的心理价位。
“这里一共 42 件,你给 8 万块,全部拉走。”
“8 万!差不多一件 2000 块,这个价格太贵了。” 林轩反对道。
“小伙子你别蒙我,你也瞧见了,我在地摊上逛了一圈,价格也摸透了。
像这样的瓷器,工艺都要好几千,我这个应该是手工做的,最少也要 2000 块。”
2000 块的价格,林轩是不会买的。
像这种景泰蓝的出口物品,也就值小几千块,林轩要是买的话,等于白忙活。
正当林轩犹豫之际,他突然看到在这一堆景泰蓝里面,竟然藏着一件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