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徐海意识到如果自己不说,可能就走不掉了。
他思索片刻,对杨德才说道:“何必呢?我说了,你肯定心里不舒服,你就当不知道得了。”
杨德才听徐海这么说,心里越发好奇。
“别磨磨唧唧的,你不说我才难受呢!快说吧,我保证不会怪你。”
徐海见杨德才如此保证,开口道:“好吧,既然你想听,我就告诉你。
其实啊,我刚才拿着紫砂壶路过轩缘阁,就进去聊了会儿天。
没想到林老板看中我手里的紫砂壶了。”
杨德才一愣,追问道:“难道你把紫砂壶卖给他了?”
“没错!林老板大气,直接加了一万块,我上哪找这么好的客户,所以,我二话没说就把紫砂壶卖给他了。”
徐海没有隐瞒,直接告诉了杨德才。
杨德才没有觉得不妥,笑道:“行啊,徐海,转手就赚了一万块,这生意让你做明白了。”
“切,我这算什么,林老板才是做大生意的。”徐海对林轩佩服不已。
杨德才轻视一笑,没把这当回事。“一个紫砂壶而已,还是残件,他赚不了多少。”
但徐海接下来的话,让他傻眼。
“杨老板,你这话就不对了。这个紫砂壶不简单啊。”徐海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杨德才。
杨德才心里咯噔一下,心脏紧张起来。
“你什么意思?快和我说说这个紫砂壶有什么不同?”杨德才一双手用力拉扯着徐海。
徐海见此,如实说道:“其实,你卖给我的那件紫砂壶是全品,壶颈上的铝片下根本没有破损痕迹。”
“什么?”杨德才瞪大了眼睛,感到不可思议。
徐海看到杨德才吃惊,笑道:“意想不到吧,也不知道谁搞恶作剧,故意用铝片包裹着紫砂壶颈,营造一种修过的错觉。”
杨德才听完,心里也对林轩的眼力感到可怕。
“这还不是重点,关键是,这个壶是惠逸公的壶。”
徐海的话,犹如一道雷击,直接打在杨德才的身上。
“不……不可能。你瞎说什么,这个紫砂壶我检查过,根本没有款。”杨德才不信,极力否认这种说法。
“我明白了,你是受林轩指使,故意来气我的吧?”
杨德才此刻不信徐海的话,认为这个壶不可能完整,更加不会是逸公的作品。
“骗你干什么,这个款刚好在铝片下方,你没发现正常,随便你信不信。”
徐海说完,就甩开杨德才的胳膊,转身离开。
杨德才见徐海有点生气,觉得他不像是在说假话。
此时,他神情变幻不定。
思量了一下,杨德才一咬牙,决定亲自前往轩缘阁一探究竟。
“我不服!死也死个明白,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怎么会一天栽两次跟头。”
杨德才转身,迈步朝着轩缘阁而去。
来到轩缘阁店外,杨德才还没进入店里,他便看到林轩正在把玩着一件紫砂壶。
而这个紫砂壶正是他刚才卖给徐海的。
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壶颈少了一圈铝片。
此时,杨德才确信了徐海没有说谎。
他兴冲冲地冲进轩缘阁,直奔林轩而去。
“杨老板,这是怎么了?”林轩见杨德才冲进来,嘴角上扬,故意问道。
杨德才没有说话。他双眼死死盯着林轩手上的紫砂壶。“这紫砂壶怎么来的?”
林轩瞥了一眼杨德才:“这不就是你古玩店里的那件紫砂壶吗?怎么?认不出来了?”
杨德才不愿相信事实,但这个紫砂壶壶颈上的确刻着款,林轩算是捡了大漏。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杨德才追问。
“很难吗?看来你不懂壶。
鉴别紫砂壶好坏需要多种因素考量,包括壶形、壶嘴与壶把、泥料、颜色与光泽、听声、款识与篆刻、以及瑕疵。
而你的眼中只有款和瑕疵,根本不懂壶。”林轩故意说得很轻松。
怼得杨德才哑口无言。
杨德才被气得不轻!要早知这样,他宁愿不知道此事。
“杨老板,这个壶是惠逸公的,你要是喜欢,我可以割舍给你。”林轩喊住杨德才。
杨德才知道林轩是在嘲笑他。
“你不过运气好罢了。”杨德才嘴硬道,他压下心中的怒火,离开了轩缘阁。
第二天。
林轩刚来到轩缘阁。
胖子一脸喜色,走了过来。
“轩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消息?难道是你的私募基金退回了?”林轩猜测着。
胖子否定道:“不是这个,是富雅斋关门了。”
“哦?怎么关门了。难道是杨德才被气倒了?”林轩笑道。
“还真是。听别人说,杨德才昨晚病倒了,他现在还在医院里养病呢,一时半会开不了门了。”胖子幸灾乐祸,心情好了不少。
林轩听完心情舒畅了不少,活该这个老家伙被气倒。
这种人不给他一点颜色看看,他还觉得你好欺负。
正说话间,店门被推开了。
一个剃着平头的男子怀里抱着一个罐子走了进来。
进入店里,他左顾右盼,当看到林轩的时候,脸上露出惊喜之色。
“林老板?”
林轩听到声音,目光看向来人。
“你是李二柱?”林轩看着眼前的李二柱和他先前在火车站遇到的李二柱样子,真是判若两人。
“是的,林老板还记得我。”李二柱说话比之前多了许多。
“你这次是带了什么好东西?”林轩目光看向李二柱怀里的罐子。
“还和上次一样。”说着,李二柱将罐子放到林轩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