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两天已过,第三天上,云儿陪着秦冰前往陆秀宫。
石枫本想跟着一起去,却被云儿拦住。
“石大哥,夜师叔的脾气很怪,喜欢清净,不耐应酬。
他上次说了,只让我陪着秦姐姐,你最好别去添乱。
放心好了,有我在,不会有人吃了你的秦师妹!”
石枫闻言,生怕惹怒夜无疾,不给医治,只好留在晓竹院等候。
这一等就是一上午,晌午时分,云儿回来了,说道,“夜师叔看过了,说秦姐姐的病症着实古怪,须要好好调养,吩咐秦姐姐就在陆秀宫住下。”
“啊!那,夜神医有没有说需要多久?”石枫有些焦急。
“夜师叔说了,多者半个月,短者六七天,具体没个准信。”
“十来天,要这么久吗?是不是冰儿的病很严重?”
“哎呀,石大哥,你别问了,夜师叔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吗,我追问半天,他只说看看再说,看看再说。
这样吧,石大哥,我知道太极门很多事,要不然你先回去,让秦姐姐在这安心治病。等医好了,我便传信给你,你再来接人,如何?”
石枫想了一下,“也好,冰儿在你这里,我很放心。”
当下,石枫与云儿、小葫芦作别,尔后独自一人飘然下山。
离开庐山,石枫并未返回太极门,他乔装成一位凡人客商,从九江码头乘船,沿长江而下。
江水湍急,一日一夜间,经丹徒,到了京口。
石枫弃舟登岸,又行了半天,来到卧龙山一带。
神识扫了一番,石枫确定四周无人,直接御剑飞行,一头钻入莽苍密林。
行了三十余里,前面骤然现出一片灰白雾气,若是凡人,自然什么也看不分明。
但落在石枫眼里,却见阴寒之气将三座大山笼罩其中,隐约有人影闪动。
石枫催动飞剑,来到山前,白雾中一声呼喝,跃出两位筑基修士。
“前辈,不知前来九婴门,有何指教?”那两人见石枫是金丹修士,言语甚是客气。
石枫抱拳道,“在下是来访友的,请问陈令威陈长老可在?”
其中一位青年修士听了,上下打量石枫,“陈长老乃是家师,敢问前辈如何称呼?”
石枫知道现在魔傀宗对自己下了悬赏追杀令,自然不会报出真实姓名,他取出一块玉简,“你拿这个给你师父,他看了自然知道。”
那青年没接玉简,“前辈既然和家师是好友,难道不知道他老人家闭关了吗?”
石枫坦然道,“我是路过卧龙山,顺道来访友的,事先不曾和陈长老有约。不知他闭的是不是生死关?”
那青年迟疑地看着石枫,没有回答。
石枫微笑道,“你只管将玉简递进去,若是陈长老看了,说没空见我,你就回我一声。”
那青年道,“前辈,家师何时出关,未有准信,只怕耽误前辈你的时间。”
“无妨!我左右无事,就在外面等候就是。”
另一位修士道,“这里荒山野岭,也没法奉茶,恐非待客之道。”
他们两人口里说得客气,但其实已有拒绝之意,只是石枫修为高他们太多,不好明说罢了。
石枫只当不知,“不必客气。我辈修士,餐风露宿惯了,喝不喝茶无所谓,喏,我就坐在这里等候,你快去禀报吧。”
他伸手指了指旁边的岩壁,这里两块巨岩叠在一起。
下面那块岩石长长方方,上面打横一块石头,圆圆胖胖,长满苔藓。
两块石头连在一起,有个名称叫“弥勒侧卧”,甚是神似。
这块卧佛石正是九婴门山门口的标志之物。
那青年愣住了,“前辈,这上面怎么坐?”
“当然可以。”石枫脚下一点,已跃上弥勒石,单掌作礼,“佛祖,打扰了,弟子借个地方坐一坐。”
说罢,他伸手按住石头的一端,“轰隆隆”,泥土纷扬,上面那块重达万斤的卧佛石竟被硬生生推开三尺。
石枫一屁股坐下,背靠岩壁,大声朝下面喊道,“二位,你们还不速速去通禀陈长老!”
两个筑基修士看得目眩神迷,此人没有祭出任何法器,也未见其吸气运功,就这样伸手一推,就将万斤巨岩轻飘飘推开。
如此惊人的力气,整个九婴门除了老祖,怕是没人能够办到。
看来此人乃是极厉害炼体士。
两位筑基修士态度一下子好了许多,“前辈安坐,晚辈这就去。”
石枫点点头,闭目养神。
这一等,就是四五个时辰,一直到半夜时分,那青年才匆匆过来,“前辈,家师看了你的玉简,有请前辈入内相见。”
石枫睁开眼,“那好,道友前面带路。”他临行前,还不忘将卧佛石又移了回去。
那青年领着石枫,进了山门,行不多远,便进了一道传送阵,一路上,转了四道传送阵。
四下黑漆漆一片,九婴门向来神秘,陈长老显然不想让石枫看到宗门更多东西,所以深夜请石枫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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