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钩鼻青年接着说道:“因为大小姐爱吃醋,所以就占了一个酸字。
至于宁二小姐,唉,这位就了不起,四位小姐里面中,属她长得最美,脾气也最温和,说话轻声细语,总是微微而笑,令人如沐春风,因此占了个甜字。
宁三小姐,她幼年遭遇大变,拜在苦谛神尼门下,成了铁镜庵传人,论剑术,她是姐妹中最强的,但她性子本就清冷,学了佛门心法后,益发冷如冰霜,她和二小姐正好相反,见谁都是一张苦瓜脸,所以占了个苦字。”
“那宁家老四呢?怎么占了个辣字?”
“宁四小姐,年纪最小,但做生意反而最精明,深得宁老太爷器重。
她脾气冲,喜欢较真,做事不讲情面。宛如咱们蜀地的花椒一般,又辣又冲,所以占了个辣字。”
听着这话,石枫不由想起,当初借玄灵阁筑基,这位宁四小姐不仅赶人,还要自己赔偿九万灵石,任旁边卢阁主怎么低声求情,她都不答应,确实是脾气刚烈,不讲情面。
闫武道:“宁大小姐嫁了人,又远在天山,肯定不会来了。这么说来,这次来的其他三位小姐了。”
他眼珠一转,“哈哈,我明白了,各位,你们在这堵着,不光是想巴结宁氏,还想顺便邂逅三位小姐,抱得美人归吧?”
鹰钩鼻青年嘿嘿笑道:“我们几个就是来饱饱眼福罢了,不过咱们黄大哥一表人才,修为又高。宁家要选乘龙快婿,黄大哥怎么也比孔死鱼强上万倍!”
那黄大哥甚是受用,摆手道:“谬赞了,谬赞了。”
石枫见他半堵如墙的身板,满脸肥肉,配着个偌大的酒糟鼻,实在不知如何与“一表人才”扯上干系?
闫武皱起眉头,“怪不得孔死鱼这么殷勤,一大早就陪着宁家三位小姐游玩水云谷。”
鹰钩鼻青年纠正道:“听说三小姐中途出了点事,现在还未赶到成都。现在到了的是二小姐和四小姐。”
那鱼泡眼青年鼻子一哼,“孔死鱼那副德行,给宁家二位小姐提鞋都不配,不过是仗着和宁家有些生意来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咱黄大哥……”
忽然,黄洛摆摆手,“禁声!点子来了。”
众公子连忙闭上嘴,不说话了。
过了片刻,楼下老万懒洋洋的声音又响起,“孔少爷,你们要是再不来,咱可就打烊睡觉了。”
一个男子喝道:“老万,你还是这般德性,在贵客面前胡说八道。”
一个女子轻声说道,“原本就是我们贪图风景,来晚了,耽误掌柜的时间。抱歉。”
她声音柔和甜美,听之令人立生好感。
地字号众公子不由都打起精神,悄悄整理仪容衣冠(不含石枫),黄洛袖子轻扬,一道劲风拂出,将房门悄悄打开一道两寸宽的缝隙。
这时,楼梯被踩得“嘎吱嘎吱”直响,楼下的人已纷纷走了上来。
当先是位蓝衣青年,二十五六上下,面皮白皙,模样倒也英俊,不过左腮一道疤痕,有些破相,此人正是孔家大公子孔思瑜,城里不喜欢他的人称之为孔死鱼。
他殷勤在前引路,随后并排行上两位年轻女子,左边一袭紫衣,肤如凝脂,鹅蛋脸,柳叶眉,身材瘦削,行如弱柳随风。
右边的那位则身穿红裙,肌肤白里透红,体态微丰,举手投足间刚健婀娜。
两人容貌都堪称倾城,但走在一起,一静一动,一刚一柔,如春风夏日,分别甚是明显。
再后面,又跟上来四男一女,众星捧月般陪着两位佳人。
地字号里众公子都看得目不转睛,心道:名不虚传,宁家二位小姐真是绝色!
众人上楼后,孔思瑜是熟客,领头正要朝天字号房走去。
忽然,他发现地字号房门半开,里面坐着一溜人,他亦是筑基后期修士,扫眼间已看清众人,心里顿时一惊。
不等他说话,黄洛哈哈大笑,已起身走出房门,抱拳道:“这不是思瑜老弟吗?这么巧呀,前天刚在春花楼见到你,今天又撞在一起了。”
他口中的思瑜含糊不清,几乎念成“死鱼”。
孔公子怒道:“黄胖子,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春花楼秋月楼?”
黄洛“哦”了一声,“你还去过秋月楼呀,那我就不知道,听说那里的清倌小曲很不错。”
宁四小姐听了,眉头一皱。
石枫见了,暗暗好笑,这位四小姐模样没变,性子也没变,要不是现在是客人,只怕已立即发作,张口喝骂了。
倒是那位宁二小姐,宛如不知春花楼、清倌是为何物,依然含笑听着。
孔公子家族在成都四大炼器家族里排第三,而黄家行二,稳压孔家一头。
至于个人修为,两人以前交手不止一次,孔公子自知不是黄洛对手,不想纠缠,摆摆手,“黄胖子,我今天有贵客招待,懒得理你。”
说罢,转身就要进屋。
黄洛一把扯住他,“哎,既然有贵客光临,为何不向黄某引荐引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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