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家老祖为此震怒不已!若将此事公之于众,实在太过丢脸,因此雷家老祖对外只说雷家四公子去异域大陆历练,归期未定。
在他心里,还是盼望哪一天,雷四钧能回心转意,重回五雷门。
之后,雷家老祖常年闭关,却不知雷九镇心中积怨越来越深,最后演出雇凶行刺,兄弟反目的一幕。
雷九镇捧着玉牌,抚摩脸庞,欢喜不尽,“哥哥,原来你没死,那可太好了,太好了...”笑着笑着又不禁哭了,“可是哥哥,这么多年,你为什么不来看看我,为什么?”
忽然,“嗖”地一声,玉牌重新回到老祖手中,“你还有什么好说?”
雷九镇磕了个头,“孙儿无话可说,甘心受死!谢谢爷爷,在我临死前,告诉我哥哥的消息!”
“不对!雷一桐不是你杀的!”旁边忽然响起一声大叫。
喊叫之人正是石枫,雷家老祖虽随手一击,但毕竟炼虚老祖功力何等深厚,石枫经脉被封,连话也说不出来。
情急之下,石枫从石丹中强提一丝法力,运起九逆术,冲破了咽喉穴道,喊了一句。
雷家老祖瞥了石枫一眼,“小贼果然有些手段!”
石枫嘶声大喊,“九公子,快,快去抓住雷振东!”
雷九镇骤然明白过来,自己的刺杀计划只有雷振东和石枫知道,而在石枫进入栖芳园前,雷振东来过...
“啊!对了,肯定是这狗贼背叛了我,爷爷,请你速速捉拿雷振东这奸贼。”
雷家老祖眉头一皱,“雷行风。”
“属下在!”一位身材矮胖的中年汉子大声应道,他是内堂总管。
“去把那个叫雷振东的小子捉来,要活的。”
“是!”
等那中年大汉走后,雷家老祖什么没说,竟搬了把椅子坐下,闭目思索。
他不说话,场上其他人哪敢说话。
时间不长,风声响动,那个叫雷行风的大汉又回来了,他是金丹后期,身法如电。
雷振东住在天雷城西侧,来回一趟不过一盏茶功夫。
雷行风手里拎着一人,正是雷振东,等众人仔细一看,全都傻了眼。
雷振东小腹插着一把短枪,双目全睁,已然气绝身亡。
不等老祖发问,雷行风急忙禀报,“老祖,我到了他的房间,这厮已经死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雷九镇,雷振东是他的贴身奴仆,从小就跟着雷九镇。
“这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孙儿!”方才等候的时间,雷九镇得到石枫提醒,逐渐回过神来。
雷家老祖沉声道,“为什么?”
“很简单,孙儿确实请了石道友来刺杀雷一桐,但我不至于蠢得用我的紫金链子刀来杀他,而且还将断刃留在尸体上。”
其实这也是方才雷家老祖闭目思索,觉得最不可解的一处疑问。
“哦,你有人陷害你,那会是谁?”
“一定是雷振东!四天前,我曾和石道友在临淄城外打了一架,当时我的紫金链子刀被削断,不知崩飞到哪里去了。
我让雷振东这狗奴才去找,他找回了两把,说最后一把怎么也找不到了。
当时下面就是淄河,我以为那段刀刃掉入河中,被水冲走了,也没在意。
没想到却是这狗贼藏起来了,他处心积虑,就是要拿这截残刃陷害我。”
说着,雷九镇从储物袋又取出两截断刃,放在地面。
以雷家老祖的眼力,一眼就能认出,这把紫金链子刀是被人以利刃一招削断,三把断刃的切口均是一模一样。
“雷振东为什么要杀雷一桐?即使是他杀的,但他是你的心腹,难道不是受你指使!”
雷九镇咬牙切齿,“这厮肯定背叛了我,我早听说他在外面吃喝嫖赌,花销很大。爷爷,我若指使,不可能让他用我的兵刃刺杀大公子。”
旁边一位总管插口道,“以雷振东的神通,怎么可能杀得了大公子。还有,他若杀了大公子,为何自己又死了?”
这位中年汉子正是雷翔,他和兄长雷翘、父亲雷长眉都依附大公子,蒙雷一桐提拔,担任邢堂总管。
他话里之意显然是质疑雷九镇说谎。
雷家老祖走过来,低头查看,雷振东尸体上并无其他伤痕,就是一枪贯入小腹,瞬间致命。
“这是雷影银尖枪?”
“是!”雷行风答道,“属下记得这柄短枪是雷振东本人的法器。”
雷家老祖皱着眉头,“行风,你在他屋中有无发现打斗痕迹?”
“没有,桌椅都整整齐齐,雷振东坐在椅子里,甚至身边的茶杯都没碰碎。”
雷家老祖急忙问道,“你有没有注意到茶水的温度?”
雷行风点了点头,“属下伸手摸过,茶水尚温。”
雷家老祖扼腕叹息,“如此说来,你只是慢了一步!若早去片刻,说不定就堵住凶手了。”
现在是隆冬季节,茶水倒出来,一时片刻便冷了。茶水尚温,说明雷振东未死多久。
“是呀!另外,属下还查过,雷振东的储物袋也在腰间,没人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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