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已经一片嘈杂,有的宗主掌门,交友甚广,颇认识些妖族魔族的高手。
若按雷长眉方才所言,新的七块仙岛令争夺,不限种族,那现在飞信传书,花大价钱聘请妖族魔族高手加入,就能上擂台出手,事后再让他们退出本门。
这是一锤子买卖,岂不妙哉!
雷长眉不理会下面的喧哗,继续说道,“好了,规矩我已经宣布了。接下来,咱们继续核对参会的宗门。
各位,今天上午核对完参会宗门,下午就要当场评出百家候选宗门,明日则正式开始擂台比试。行程紧凑,咱们须抓紧时间。”
他拿起名册,大声喊道,“彩蝶峒,步摇夫人,刚好轮到你们了。”
“这么凑巧吗,那我们上台吧。”步摇夫人飞身跃上石台,两名年轻女子紧随其后。
三个女人都是头裹丝帕,腰系百褶裙,衣着鲜艳,脖子手腕叮当作响,戴满各种银饰。
外加这三个女子容貌出众,香风阵阵,愈发令人目眩神迷。
“辛道友,你看这三个女子,秀色可餐...”
“哼!南兄,你可别被她们的外表迷惑了,自古女人越是美貌毒性越大,就好比她们彩蝶峒的蝴蝶...”
石台左侧摆了一张书案,摆着法盘、玉简和笔墨纸张,书案后坐着一位蓝衣少年,筑基中期。
三位奇装异服、花枝招展的女人走过来,蓝衣少年不禁有些手足无措。
雷长眉咳嗽了两声,“步摇夫人,虽然老夫认识你,不过一切还得按规矩来,请先出示玉函。”
“好说,好说。”
步摇夫人取出邀请玉函,手指一弹,玉函飞出。
雷长眉伸手接过,指头轻轻一碰,已感应到里面的印记。
“哪个宗门?”
“苗疆彩蝶峒!”
那蓝衣少年乃雷六爷雷翔之子,雷长眉的亲孙子,资质颇佳,只是有些内向。爷爷有意让他见见大场面,历练一番,便安排他负责记录。
蓝衣少年之前被爷爷雷长眉咳嗽提醒,急忙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定下神,取出一张白纸,挥笔写下“彩蝶峒”三个大字。
旁边有个侍卫走过来,接过雷长眉手中玉函,交给其他六宗的长老验看。
这里面的印记他们自然熟得很,有些老祖不用伸手,扫眼点头即过。
“贵宗出战的三个人是谁?夫人,我可提醒你,三位人选不能冒名顶替,且人员一旦确定,中途不准更换。”
雷长眉的声音提高了许多,既是说给步摇夫人听,也是提醒场上其他宗门。
“不劳雷长老提醒。”步摇夫人冷冷道,“我们三个既然上台,自然就是由我们出战。我叫步摇,彩蝶峒侗主。”
那蓝衣少年闻言,在“彩蝶峒”三个字后面工工整整写上“步摇”二字。
步摇夫人之后是个三十上下的女子,肌肤白里透红,吹弹可破。她嘻嘻一笑,主动走上前来,“我叫锦瑟,锦绣的锦,琴瑟的瑟。”
那蓝衣少年闻得一股香风扑鼻,心神一荡,一滴墨水落在纸上。
锦瑟“咯咯”娇笑,“小哥,你的笔可要拿稳了。”
台下,那南姓修士叹息道,“这女人修的到底是媚术还是蛊术呀?”
旁边的辛道友道,“苗疆的巫蛊本来就含有狐媚之术,所以苗疆女修比男修更难缠。”
蓝衣少年慌忙又取了一张白纸,重新书写。
雷长眉皱眉催促,“步摇夫人,请你们快点。”
“雷长老,我们出战人选事先不是递过玉简资料吗?”
“锦瑟是我师妹,金丹中期。”步摇夫人又一指最后面那个眉毛弯若月牙的年轻女子,“那个是我大弟子黄芸,筑基后期。”
雷长眉对照玉简图像,分别端详了一番,“好,三位道友请往前走。”
几案前有一个法盘,灵光依次扫过步摇三名女子,未发觉任何异常。
“好了,彩蝶峒查验完毕,夫人,你可以带你师妹和弟子台下休息。下一个,狂刀门的道友请上台。”
狂刀门的人从石台左侧上来,而步摇夫人三人则从石台的右侧慢慢走下来。
擂台右侧乃观礼席,坐着天山剑派、青城派、铁镜庵等宗门的贵宾,一张张榆木座椅,垫着柔软的兽皮,椅子前还有台案,摆放着鲜果香茗。
“步摇夫人,敢问天丧道人现在何处?”
观礼席上,忽然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说话的是一位老尼,身材挺直,目光如电。
众人望向她,都不禁打了激灵。此人正是铁镜庵住持苦谛师太,她性情刚烈,嫉恶如仇,剑下击杀的魔族妖族甚多。
步摇夫人却不怕她,“老师父,天丧他去哪里了,我怎么知道?”
“你们都是苗疆三十六峒之一,并且贫尼问过雷长老,苗疆只派了七星峒和彩蝶峒两家来参加百宗会盟,你怎会不知?”
天丧道人之前虽投过名刺,但在石佛古寺失手后,当机立断,已然掉头就回了苗疆。
步摇夫人依然板着脸,“我为什么要知道,他是七星峒,我是彩蝶峒,他归我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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