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谢清舟除了暂时失忆,其他都很正常,还知道自己在演苦肉计。
江南无语了,看着这个疯批一样的男人。
下午进了抢救室,他晚上偷跑出来了,他的脸色很是苍白,连唇都没血色了。
“你再演,命都没有了。”
他还看着她笑,“我心里有数。”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开车,送你回医院。”
“我陪着你吧,衣服借我一下。”谢清舟对值班大叔说,他是真的冷了。
他的腿虽然没有瘸,胳膊也没有断,但是安全气囊的冲击力很大,的胳臂现在还是麻嗖嗖的疼。
江南不想理他,他跟在她身后,“我看了时间,离着过年时候,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妈说咱们离婚了,看你的态度,我有点相信了。”
江南回头,“你相信了,还来找我?”
“我来挽回你。”
“你可不是这样说的,你说,有我求你的时候。”
谢清舟皱了皱眉,“我的态度不会这么恶劣,这不,我在求你嘛。”
他说着,伸手抱住了她的胳膊,“江江,你走的慢一点,我现在很不舒服。”
“那你就在这里等。”江南可不耐烦了。
离婚当天,前夫车祸了,还赖上她了。
这婚离的,真是憋屈。
“我就想看到你。”他说,瞅着她的眼神,可柔情了。
江南懒得辩解了,是真怕从这里走回她家,完了他。
她只好让沁沁开车过来,顺便给了谢清川打了一通电话,说人在这里。
坐在门卫室的沙发上,谢清舟靠在她的肩上,闭上了眼。
先到这儿的是乔正,看到老板这副鬼样子,还跟江南离了婚,他都呆住了。
“我只是休息了两个月,怎么……怎么就离了,这个家,真是没了我要散。”乔正气死了,大半夜的拿着电话,把现在跟着谢清舟的助理苏行骂的狗血喷头。
觉得苏行真没用!
谢清舟被吵醒了,看着乔正,“你为什么要休两个月的假?”
乔正:“……”
腿,白断了。
回了医院,自然是折腾着去做了一圈检查。
谢清舟实在是累了,拽着江南不撒手,生怕她跑了似的。
“谢清舟,你真是……一点没变,人好的时候,用强硬的手段不放手,离婚了,软磨硬泡呗。”
听到这话,紧拽着她手的男人,倏地松开了她的手。
沈确好像提醒过他,别让她不舒服,不开心。
折腾了半宿,她是准备走的,可是很怕他那偏执劲儿上来了,再跑到她家里去。
她就跟谢清川商量,今天晚上她守夜,让谢清川明天一早来换班。
江南去而复返了,病床上的人,松了口气。
关了灯,江南躺在陪护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我没看到你时,心里空落落的,看到你了,我心里又沉甸甸的,江南,我感觉我真的特对不起你。”
黑暗中,江南没出声,她现在很烦很乱,难道他一直这个样子,她要陪着吗?
那这婚离的有什么意义?
继续这样无意义的纠葛?
她在黑暗中想了很多,她甚至想,失忆的为什么不是她,如果是她,她会忘记积攒起来的失望,也会忘记他伤人的选择,可偏偏忘了的是他。
这让江南特别烦,睡也睡不好,凌晨了她才睡过去。
翌日,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到的床上,整个人被谢清舟搂在怀里,而他的动作,很是温柔,待她像是珍宝那般。
江南蹙眉,结婚这好几年了,这样的睡姿,在两个人之间也不常见的。
她将握在她腰上的手,挪开,轻轻下了床。
走出病房,看到谢清川在门口。
“二哥。”
“我来了,你们没醒,就先等等。”
江南“哦”了声,就上班了。
谢清舟因为折腾了大半宿,医生查完房,饭都没吃,又睡了。
一觉睡到了中午,起来他就头痛。
谢清川问他怎么回事,他也不说话,就靠在床上出神。
乔正捏着文件推门进来,谢清川正好有事出去,就让他照顾着。
看到乔正,谢清舟瞥他一眼,“你腿,彻底好了?”
乔正愣了愣,随即凑到床边,“老板,合着您就失忆了一天啊?”
谢清舟冷脸,“你有病啊?”
乔正手指指了指自己,“我有病?不失忆了,江南还会理你吗?”
谢清舟冷哼了一声,“我很稀罕那无情、没良心的女人理我?”
“您是忘了您昨天多卑微了吗,命都不打算要的,守在她家大门口,监控视频来一段?死鸭子,嘴硬,你要你高高在上的自尊心,还是要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