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何瑾大笑不止,眼泪都出来了。
可他忍不住。
一点都忍不住。
他怕痒。
但心里对何东的恨,也是越发的浓烈。
这个混蛋,他真的恨不能千刀万剐了。
千刀万剐。
他咬着唇死也不叫笑出来了。
血红的眼盯着何东。
何东也知道把人逼急了。
可,是这人自己送上门来的不是?
他缩回手来只看着人,“咋样,求不求饶?叫不叫爸爸?”
他一脸你叫了我放过你的表情。
何瑾自然是死都不要的。
求饶也就算了,还叫爸爸?
他以为他是谁?
何东觉得这样更好办啊。
挠,就是了。
反正现在也没人来管。
晒就晒一会。
晒晒太阳更健康。
关键是这孙子,明的不敢来,暗地使绊子。
非得让他有点终身难忘的教训不可。
何瑾真是日了狗了啊。
即便他再能忍,也忍不了何东的火力全开啊。
最后只能是迷失在哈哈大笑中。
而且越来越不能忍。
“哈哈哈,何东爸爸,何东……爸……爸爸”
“哎,这就对了嘛。”
也是现在没有手机,要不然非要录下来不可。
他放开人。
何瑾可是气急了,一个伸手就要抓住何东,给他颜色看看。
他是谁?
他没爸爸?
这个混蛋,居然用这么无耻的手段让他叫他爸爸。
简直,畜生!
何东可是笑着看眼不远处站着的一位老伯。
“他,可都听见了呢。”
不但听见了,还笑了。
这句话何东是用口型说的。
何瑾脸色爆红,咬牙切齿。
手指捏的咯吱响。
“要是我现在就赶紧回家,省的叫别人看笑话。”
“啊”何瑾怒吼声, 扑向何东。
何东也不动,“你想给我再当一次儿子,我是没意见的。”
何瑾抬起的脚步骤停。
想起来自己根本不是他对手的事情了。
而,再叫一次爸爸。
何东想都别想。
所以,何瑾临时转了方向,朝着何东身后离开。
何东是知道,人这就学乖了呢。
志得意满地去扶起来自己倒在地上的自行车。
他看过了,说是摔了一下,但是自行车并没有什么的损伤。
骑着也没毛病。
他也就回家去。
就是吧,年纪轻轻就有个好大儿真没想到啊。
……
何东心情愉悦的回到家里。
那时候祝晴雅在屋子里做衣裳呢。
衣裳,自然是小孩子的衣裳。
就是不知道人在想什么呢,出神着,手里的 银针冷不丁扎在了手指上。
疼得她喊一声。
受伤的手却是落在了别人手里。
抬头,注意到何东回来了。
“疼了吧?做事的时候怎么敢一心两用?你这手里拿着的是针,会伤人。”
何东心疼的吹吹。
祝晴雅感觉到一股暖意,从心头四溢。
“真不是故意的,就是想起来些事情,走了神。”
何东就可好奇,“那我倒要听听看,是些什么事情,让我媳妇平白挨了一针?”
祝晴雅觉得他不正经的很,抽回来手,嗔怪的瞪他。
“好好说话。”
何东:“……”
他哪里没好好说话?
他严肃点,“到底是什么事情?”
祝晴雅其实不太想说的。
毕竟有些事情说出来就不觉得是什么好事情。
对何东而言,亦是。
何东可是着急,“咋还打哑谜呢?我可猜不到。”
祝晴雅放下来手里的针线。
就何大田一家子的张扬,何东知道也是早晚的。
“何宇收到通知书了,听说是考上了大学。”
“哦,就这事啊。好饭不怕晚,别急,我们再等等。”
他总觉得,就算自己考不上,用着上好复习资源的祝晴雅和黄大虎是不可能考不上的。
毕竟考的都是一个专业。
而他好歹一个重生的,知道资源整合。
他考不上可以说准备不足。
祝晴雅却是不是的。
她准备的很充足。
用了一年的时间呢。
这也是当初不叫她学裁缝,就好好考学的原因之一。
不过祝晴雅总觉得希望渺茫了。
到底很多地方,陆陆续续听说一两个考上的已经很不得了了。
现在通安县已经出了两个。
一个何宇,一个隔壁村的。
不太可能还有了。
但她也不想何东跟着担心。
想着点点头,表示同意。
就是想起来个问题。
“你听说了?听谁说的?还是说……”
碰上了?
这是祝晴雅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
就今天何大田一家子得意的那样子,怕是不会跟何东说什么好听话。
何东笑,“你没猜错,是碰上了,他们跟爷奶说这件事情,我正好从县城过去…”
祝晴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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