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当晚,午夜魅影。
周洋抱着黄莺安慰道:“别哭了,这不都结束了吗?”又指了指黄龙和他那些手下,“来人!把那些人控制起来,留口气就行。然后通知郑堂主,让他联系群龙帮过来赎人。”
“跟我仔细说说事情的经过。”周洋带着黄莺来到午夜魅影内部的一个包房。
黄莺一五一十的说出了事情的经过,但周洋完全没有听出林渊为什么要帮助自己。
“来人!把午夜魅影大厅的监控记录给我调出来!”周洋的声音响彻整个酒吧。
不久一个手下拿着平板走了进来,恭敬的说道:“堂主,这是今天下午酒吧的监控记录。”
周洋和黄莺翻看着平板,大厅内一片混乱,根本没有看到临渊的身影。直到一个绿毛从镜头外飞了进来,才看到临渊提着一根钢管冲到画面中来。临渊的力量和速度都让两人为之惊叹,更让周洋震惊的是,跟自己实力相当的黄龙被临渊一击致命,心中萌生拉拢之意。
又翻看了另一个角度的监控记录,才明白事情的原委,“这小子不仅身手不错,脾气还不小。”周洋看罢便进行备份,并把平板递给手下,“传给兄弟们看看,务必给我找到视频中这个青年,能查到具体信息更好!一有消息,务必第一时间通知我。”
“莺儿,你先休息吧,我得去一趟郑少杰那里。”周洋摸了摸黄莺的头,便起身离开。
周洋来到了丰茂娱乐城的地下室,拍了拍另一个跟自己差不多年纪的中年壮汉,“少杰,怎么样?”
“除了黄龙跟那个绿毛伤得重一点以外,其他人看似伤得很重,实则都是外伤。”郑少杰摸了摸胡渣疑惑道。“你手下说的那个人是谁啊?”
“这无可奉告,我还要跟老大邀功的呢。”周洋坏笑道。
“你TM不讲道义是不是?你的场子出了事,我TN的忙前忙后,你跑去你的温柔乡里跟黄莺卿卿我我。现在你又吃独食?”郑少杰听了周洋的话顿时火冒三丈,给了周洋屁股一脚。
“行行行!你知我知好吧?这件事我俩要是做好了,以后他们几个见了我俩都得叫哥了。”周洋一吃痛,摸着屁股求饶。
“待会儿回去发给你看!我**那个少年真的牛逼,感觉完全不输我们老大。”周洋吊了个胃口。“对了,老大呢?”
“老大跟副阁主回去休息了。”郑少杰尽量想象周洋描述的少年,“真有你说的这么厉害吗?”
“等你看了就知道了,先干正事!”说罢,两人便朝着被五花大绑的黄龙走去,此时黄龙仅仅剩一口气撑着。
“呸!TND的,表面上谈判,背地里玩阴的!真TM不是人!”周洋愤恨的朝黄龙吐了一口口水,骂道。
“我们慕丰阁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欺负?明天必须狠狠的讹群虫帮一笔!”郑少杰也附和道。
次日,临渊起来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想讨好秦千夏,可秦千夏在临渊起床之前,就已经出去上班了。“六点钟就出去了?拿命在玩吧?”临渊顿时感觉桌上的饭菜不香了,只能跟小白分而食之。
接下来连续几天,临渊都没有出过门,秦千夏也没跟临渊说过话,而周洋和郑少杰也在满世界找临渊。其实秦千夏不是因为临渊晚归而生气,只是厌恶酗酒的男人,特别是那天临渊身上浓重的酒味,几米外都能闻到,肯定喝了不少。可临渊根本不知道这些啊,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临渊本就习惯了被动,特别是对于人际关系方面更显得青涩和慎重,如若秦千夏不主动跟临渊交流,两人只好维持现在的状态。就临渊看来,秦千夏这是讨厌自己的表现,自己怎么做都于事无补,只好坐以待毙。
直到,这天下午,一个陌生电话打破了这一切。
“喂!”临渊躺在床上慵懒的接听了电话。
只听电话那边一个温柔的女性声音传了过来,“是临渊吗?我是千夏的妈妈夏雨柔,方便见一面吗?”
“啊?”临渊迅速坐起身来,打足精神。
“我在公寓对面的咖啡厅,能谈谈吗?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千夏,可以做到吗?”
“阿姨您稍等。”说罢,临渊便跳下床,穿好衣服就出门去了。
走进咖啡厅,里面恬静的轻音乐平复了临渊紧张的心。环顾四周,不少人都在小声交谈着,只见一个身着旗袍,外面披着外套,举止优雅,雍容华贵的美妇人朝着大门观望。[不用找了,这气质,亲生的,没跑了。]临渊便朝着夏雨柔走过去,深鞠一躬,“阿姨您好!”
夏雨柔闻声起身微笑道:“你就是临渊吧!请坐。”
“谢谢阿姨!”临渊不失礼貌的回应道,随即坐了下来。
“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口味,我就自作主张,还望不要嫌弃。”夏雨柔也跟着坐下,“听说你跟千夏都领证了,叫阿姨有点不太好吧。”[小伙子长得还是挺端正的。]
[叫妈?]二十多年没叫过的字眼,突然让临渊说还说不出口,只好挠挠头尴尬的笑了笑。
接下来就是老套的查户口时间。
一番审问过后,夏雨柔的脸上出现了愁容。那画面就像面试官看三无简历时的表情。
临渊心里没底了,[不好对付啊!这么温柔大方善解人意的阿姨,实在没法用对付秦国海的方法来对付她啊?]想到这,临渊六神无主,只能从心了。
随后,两人的气氛陷入了尴尬。
还是夏雨柔率先打破了尴尬,“小朋友,开弓就没有回头箭了。那天她二叔回去就和我们商量千夏的婚事,可争论一番也没道出个所以然。所以,我们想找个时间,你带千夏回我们那里去,大家把事情拿到桌子上好好说道说道,也好给大家一个交代不是?”夏雨柔很真诚的看着临渊。
“这我听千夏的。”临渊无法应对,只能妥协,把决定权交给秦千夏。
“临渊,刚才听你说了这么多,阿姨是打心底里不放心把千夏交给你的。但,天底下哪个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幸福?千夏那么喜欢你,阿姨相信你肯定有你的过人之处的。”
夏雨柔直接坐到了临渊身边,把手放在临渊的肩膀上,轻声细语说道:“阿姨希望你到时候能说服他们,替自己和千夏争取一份属于你们自己的未来。到那时候,阿姨就真的认可你,他们怎么反对,我都替你顶着。”
“阿姨,道理我都懂。”临渊双手用力在脸上抹了一下,有些绝望,“千夏的脾气怪您是知道的,要是事情真的发展到不能控制的时候,你保不齐她能做出什么来。那时候谁来都没用。”
“所以阿姨才找到你啊,你是千夏最亲近的人,这种事你最有发言权。”夏雨柔语重心长道。
[我我只是一个打工的,那些事真的不在我的业务范围内啊!]临渊已经想哭了。
见临渊为难,夏雨柔又苦口婆心道:“临渊啊!你要记住,你是一个男孩子,你有你的责任与担当。我知道你还小,可能这些对你来说有些困难,可阿姨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可就算我把话说得再天花乱坠,可决定权在千夏手上。别看千夏现在百般推脱,可如果秦李两家真会因为这个婚事搞得鱼死网破的话,不论对错,千夏肯定会以大局为重的,这个我是真的左右不了的。”临渊无可奈何,只能摆明自己的立场。主要他没有理由参与到两个家族的争斗中。
“临渊,我知道让你趟这浑水是阿姨自私,但阿姨真的是走投无路了才来找你的。平时家里都是很好说话的,可就是千夏这件事,他们就死抓住不放,无论我怎么哭怎么闹都无济于事。算阿姨求求你了,好吗?”夏雨柔的语气变得急促起来,还带着浓重的鼻音。
见状临渊转过头来看着夏雨柔,只见夏雨柔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眼里饱含热泪,乞求的看着自己。
临渊便安慰道:“阿姨,您这是病急乱投医了。你往好处想,万一那个李俊泽是个好人,会对千夏好,这不就皆大欢喜了吗?”
夏雨柔听罢直接趴在桌子上放声哭了起来。周围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向临渊看来。
“阿姨,您别哭啊?我们有事好商量?”临渊手足无措,着急的安慰道。[我也想哭~~~不带这样的,我最怕女人哭了。呜呜呜~]临渊欲哭无泪,也在做着心里斗争。果然,眼泪是女人最好的武器。
“唉!”临渊长叹了一口气,变脸似的换了个表情。临渊的眼神变得坚定而专注,透露出一种坚定的信念,眉宇之间充满了思索,“行了,阿姨!别哭了!这件事交给我吧!”
听罢,夏雨柔立刻停止了哭泣,抬起头擦了擦眼泪,又笑着看着临渊,“真的?”
[WC?变脸这么快?完了,中套了。]临渊心里很是后悔,可说都说出去了,没有收回来的理。“嗯。如果千夏做傻事,我就把她打晕带走。”临渊起身,一口饮尽眼前的咖啡,随后露出了个有苦说不出的表情。
“阿姨,你就放心吧,千夏绝对不会嫁给那个李俊泽的。”临渊转身想离开,“我先回去准备一下,您也回去吧。”说罢,便离开咖啡馆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