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见林离开后,何冰看了一下时间,轻声提醒道:“林书记,时间快到了,车已经到楼下,我们下楼吧!”
林一铭摆了摆手,“不着急,你马上给少军副省长打个电话,我有事和他谈。”
何冰忙拿出手机,找到戚少军的电话拨了出去。
很快,戚少军接通电话,很客气地说道:“下午好,何秘书长!”
“戚省长,林书记有事找您,您稍等!”
何冰把手机递给林一铭,“林书记,戚省长的电话接‘通了。”
林一铭接过电话,何冰很知趣的拉开门走出办公室,领导打电话,大多是涉密的信息,作为秘书应主动回避,这是常识。
“您好,林书记!”戚少军不清楚林一铭打电话找他何事。
“少军同志,有件事你得抓紧安排人到册宁县找木见林对接一下,把一个叫钱仲程的犯罪嫌疑人带回省厅秘密关押。”
威少军很惊讶,忙问道:“林书记,这个钱仲程是什么人?”
能让省委书记亲自打电话来安排的工作,肯定不是一般的事,但戚少军还是想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件事很急,你先安排人去把事办了,我没时间给你解释那么多。”
“您放心,我一定按照您的指示把事办好。”
林一铭挂掉电话,轻轻拍了一下门,何冰推门走进来,林一铭将手机递给何冰,“你联系一下望达省长的秘书,我有事找望达同志。”
不一会儿,何冰又将电话递给林一铭,“卢省长的电话通了!”
等何冰出去后,林一铭将手机拿起来,电话那端传来卢望达的声音:“下午好,一铭同志!”
“望达同志,有件事得向你通报一下。”
“您说,我听着!”
“省政府的首席经济顾问程前在册宁因嫖娼被抓,你得给政府口的人打好招呼,别再管程前的事。”
程前在册宁被抓的事卢望达当然是知道的,而且在他的授意下,很多领导打电话给木见林施压,要木见林放人。
“一铭同志,程前是一位德高望重、学术造诣很高的专家,据我所知,他一向洁身自爱,关于他在册宁嫖娼一事,还是有很多疑点。退一万步讲,就算程前真的嫖娼,那是多大点的事啊?”
卢望达的话让林一铭直皱眉,“望达同志,我给你打这个电话,不是和你讨论放不放人的事,而是要你不要再管这件事,明白吗?”
“不是,一铭同志,您听我把话讲完。”卢望达是拼了命的想把程前保出来。
林一铭和卢望达本就貌合神离,两人在工作上争吵是司空见惯的事。
“望达省长,听我一句劝,别再管程前的事,我现在很忙,没时间慢慢的给你解释,我就先挂了。”
还没等卢望达反应过来,林一铭直接将电话挂断。
程前嫖娼一事如果被晒到网上,那省政府和卢望达将会很被动,所以他一直在想办法委托人去册宁捞人,可木见林偏偏是个犟种,没给他这个省长丝毫面子。
而林一铭,他并没把程前是杀人犯的真相告诉卢望达,甚至戚少军也没告诉,一是为了保密,二是他想用程前的事狠狠将卢望达一军。
高级政客间的较量,往往是伤人于无形之中,彼此间相互攻击软肋,一旦瞅准机会绝对不心慈手软。
林一铭与卢望达之间的矛盾由来已久,卢望达是本土派,门生故吏遍布西江各级党政机关和和重要部门。而林一铭是从其他省平调到西江的干部,工作经历丰富,深得中央信任。
两年多以来,林一铭利用省委书记的特殊身份,将卢望达安置在省直部门和地市级的党政一把手进行渐进式换血,他基本上掌握了西江省的主导权。而卢望达则不甘心落败,他在想方设法的进行反击,可林一铭也不会放过一丝彻底击败卢望达的机会。
现在,林一铭的机会来了,他要利用程前的事给予卢望达致命一击。
林一铭和何冰走下楼,一辆考斯特中巴车己停在楼道口前。
林一铭走上车在自己的位置坐下,何冰见人已全部到齐,对司机说道:“可以出发了!”
因林一铭调研的是盈江市,所以卞长安、刘一平、蔡妍被安排坐在林一铭身边,目的是方便汇报情况。
“我说三位同志,是不是木见林私自来见我让你们不高兴了?”林一铭见三人的脸色不怎么好,于是开了句玩笑。
卞长安忙道:“木见林能得到您的召唤,那是盈江市的荣幸,我们仨替他高兴都来不及呢!”
刘一平和蔡妍忙挤出笑容点头称是,林一铭看了三人一眼,严肃地道:“我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不过没关系,只要我还在西江一天,我就得给他木见林站台。他到册宁县半年的时间,已经遭到三次有预谋的暗杀,可他并没屈服于邪恶势力的淫威。”
“如果换成其他人,早就找关系调走了,可木见林呢,刚才我给了他三条路,一条是平调到长宁当县委书记,另一条是提拔后任盈江市副市长,最后一条是留在册宁继续当县委书记,长安同志,你猜一下木见林选的是哪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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