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一道清亮之音泛开。
一块黄色令牌从男修的无头尸体掉了下来。
郑丹微笑着,葱指一点,一枚储物戒指从尸体手上滑落,来到手中。
郑丹看都没有看一眼地上那枚氤氲着一圈黄光的令牌,即便此上的黄比她的令牌要深邃得多,她也是把心一横的不再不看。
神识对着储物戒一扫,笑意止不住的涌上双眼。
男修为什么死得毫无征兆,他的头为何会自动而飞?
由于失去了男修这个主人的法力支撑,焚天结禁不攻自破,王路轻飘飘的降下身来,拍手赞道:“道友好手段,能于眨眼间布下此等妙计,智计之高,远超常人,且把“趁其病,要他命”的这句至理名言诠释得如此精微深刻,在下佩服。”
郑丹柔媚一笑:“区区陋策,不足挂齿。道友才是真本事,实力强到让我都不敢乱动分毫,能杀此人,九成是阁下的功劳,小女子不过是捡了个天大的便宜,如果不是他的法力枯竭,以至于心绪大乱,如何会中我的声东击西?被脚下死灰复燃的藤蔓直接削掉脑袋,呵,你看,他还如此心有不甘的死不瞑目。既然你那么喜欢玩火,那就让火送你最后一程吧。”
“咻。”
一道灵火在男修的头颅和尸身猛烈燃烧,不过,诡异的,哪怕两者没有了一丝的法力,煅烧了足足一个时辰,这才融化。
“呼。”
一阵风吹过,男修化为了飞灰。
两人沉默不语的静静看着,直到男修烟消云散,郑丹那颗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了下去。
其间,她以为男修得火之助,要浴火归来,让她不由得的生出了些许的紧张。
王路也是震惊不已,其人的火道超凡脱俗,若不是撑天棒对其有着天然的压制,他不会赢得如此轻松。
原本他是想放其一马的,不论怎么说,固然对方是想除掉自己,可撑天棒又一次的祛除了八种所谓的污染余物,他占了九成的功劳。
唉,自己还是不够狠啊,是有些心慈手软了。
既然梁子已经结下,所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别人已经残忍到直接想把你烧死熔解,你还在那里惺惺作态的想要放虎归山,真是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王路不言不语脸色逐渐转冷的千头万绪,他自己没有觉得,却让郑丹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她实在有些害怕这样的安静,看到王路渐渐有些狰狞可怖的面容,有意无意的清了清嗓子,开口颤声道:“还请道友收下此人的令牌,相信以他的实力,早就集齐了五枚,呵,也算,也算,也算是,以此来交换小女子的性命。”
她是从未有过的低声下气,可为了卿卿性命,什么脸面委屈之类的,全都不在乎了。
“什么意思?”
王路下意识的愕然道。
一段无缘无故的话直把他给整蒙了,五枚令牌,明明是一枚,哪来的五枚,这不是睁着眼睛瞎扯淡吗?
还有用它来交换你的性命,嘿嘿,你是不是想多了,我要令牌何用,我想要的是那门让你隐藏得毫无破绽的神通。
想到此处,王路双眼冒光的看向郑丹。
“啊!”
郑丹低吟一声,脸颊倏地通红,一时间娇媚如花,扣人心弦。
她可还是黄花大闺女,虽然年轻时求众者多不胜数,可一心向道的她压根就没有正眼看过任何男人一眼。
什么天才怪才奇才鬼才,什么天之骄子英雄豪杰风云人物,郑丹通通视而不见,被她拒之门外。
她千思万想压根没想到王路要的竟是她的人。
直把她恨得咬牙切齿,然而恨归恨,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什么节操肉身都是身外之物,小命只有一回,她于男欢女爱毫无经验,半分懂得都欠奉,只能装出一副楚楚动人又欲拒还迎的娇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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