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苏榆北看着梁友峰道:“监控那?”
梁友峰叹口气道:“都坏了。”
苏榆北冷冷的看向交警队,事那有那么巧合的,路上那么多监控,怎么可能突然都坏了,这说明杜宝丹在交警队也有人。
梁友峰继续道:“并且没人看到车祸的过程,路边的居民只说听到了汽车马达的轰鸣声,没一个人去窗前看看外边的情况。”
说到这梁友峰叹口气道:“对比王德彪,抚远市的人更怕杜宝丹,他深夜飙车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只要晚上出现汽车马达的轰鸣声,大家就知道是他,别说打电话投诉举报了,都不敢去窗前看看。”
苏榆北呼出一口气,这个杜宝丹必须尽快打掉,不然不知道有多少人还会死在他手里。
可现在苏榆北却是拿杜宝丹一点办法都没有,根本就没有实质上的证据,最多也就是打掉了他一个爪牙而已。
王德彪这样的人在杜宝丹身边应该有不少,就比如那个自首的司机,他不过是杜宝丹的替罪羊而已。
交警队有杜宝丹的人,有人主动投案自首说人是他撞死的,车祸现场这人就在那。
监控坏了,车祸的过程没一个人看到。
这么一来,这事就跟杜宝丹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他可以继续逍遥法外,可亮子那?
他确实有错,不该打那个女人,但他也不过是个十**的半大孩子而已,你杜宝丹生气,打他一顿还不行吗?
为什么要如此残忍的把人活活撞死?
停尸房中苏榆北看到了亮子的遗体,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身子在腰部的位置跟腿彻底断开,肠子、内脏简单的堆在那。
苏榆北突然很是自责,自己应该管住了亮子这些人,不让他们出去胡混,可偏偏自己忽略了这点,把所有心思跟精力都放在了抚远集团上。
结果就忽略了亮子这些人,也导致了今天的惨剧。
苏榆北呼出一口气,伸出手放在亮子的眼睛上,他轻声道:“都怪我,没看好你,你放心,这个仇我会帮你报。”
说话的同时苏榆北的手缓缓下移,当他把手拿开后,亮子的眼睛已经闭上了,仿佛他相信苏榆北这个大哥能给他报仇。
苏榆北把布盖好,随即出去了。
停尸房所在的走廊一个人影都没有,空气中有的就是84消毒液混杂着福尔马林的刺鼻味道,还隐约有些尸臭味。
此时天已经亮了,外边有不少人,都是亮子的同学,聂雨浓也在里边。
苏榆北走到他们跟前看这他们道:“混社会就是这个下场,你们还想混吗?”
所有人都不说话了,都低下头。
苏榆北继续道:“还想的话,进去看看亮子,当个普通人不好吗?好好学习,努力工作,让自己、让自己的父母过上好日子不好吗?
非得去混社会,当什么狗屁社会大哥,当了大哥又怎样?挨枪子,进局子,这就是你们想要的生活?”
大家低着头,心情格外的沉重,亮子的死终于是让他们清醒不少。
苏榆北呼出一口气道:“从现在开始,都给我在家呆着,谁也别出来,亮子的事我会负责到底,很快矿务部会招工,我希望你们能去报名。
实在不想去的,就老实在家等到春季征兵,我还是那句话,尽可能的让你们去,这是最好的出路,比混社会强一百倍的出路,行了,都散了。”
几十个孩子你看我、我看你,都点点头,低着头离开了。
最后就剩下一晚上没睡,脸色惨白的聂雨浓。
苏榆北道:“我送你回去。”
聂雨浓点点头,路上倆人谁都没说话,到了她家小区楼下,苏榆北道:“回去好好睡一觉,一切有我。”
看到苏榆北要走,聂雨浓一把拉住他的手哀求道:“你别走,我害怕,我、我去了车祸现场,我看到了亮子……”
说到这聂雨浓脸色白得吓人,显然是吓得够呛。
苏榆北皱着眉头道:“你去什么车祸现场,你……”
说到这苏榆北叹口气道:“你要是害怕,就让你妈陪着你。”
聂雨浓急道:“我姥姥病了,我爸跟我妈去照顾她都了,都走好几天了,我家里就我一个人,我一个人不敢在家。”
苏榆北叹口气很是无奈的道:“得,我跟你回去,等你睡着了我在走。”
这是苏榆北第一次来聂雨浓家,很普通的一个家,两室一厅,装修简单,摆设简单,显然聂雨浓家的条件很一般。
不过房子收拾得干净、整洁,聂雨浓父母走了好几天了,家里还这么干净,显然是聂雨浓收拾的。
聂雨浓带着苏榆北进了她的房间,里边有两站单人床,同样收拾的很干净整洁。
其中一张床是聂雨浓的,另一张是她姐姐的,但她姐姐却早就不在了,但房间里跟她姐姐在的时候没有任何变化。
聂雨浓在用这样的方法让自己以为姐姐还活着。
苏榆北让聂雨浓躺下,他过一把椅子坐在一边。
聂雨浓躺在那也是瑟瑟发抖,惨烈的车祸现场把她彻底吓坏了,死的人还是她的同学、朋友,这更让她感到还怕。
聂雨浓用带着哭腔的声音道:“大叔你抱着我睡好不好,我实在是害怕。”
苏榆北不由一皱眉道:“我不是在这那吗?我又不走,你有什么害怕的?”
聂雨浓急道:“那我也害怕,我一闭眼眼前全是亮子……”
说到这聂雨浓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水,显然是又想起了车祸现场的一幕。
苏榆北叹口气道:“行吧。”
床太小,苏榆北半边身子躺在那,聂雨浓跟个猫似的缩在他怀来,感受着苏榆北的体温,聂雨浓的身体不在抖了。
聂雨浓突然道:“你说我去了抚远歌舞团,杜宝丹会不会也这么对我?”
苏榆北道:“别胡思乱想,我不跟你说了吗?不用你去抚远歌舞团,杜宝丹我会解决。”
聂雨浓没在说话,只是用力的抱着苏榆北,用力之大似乎是想让自己跟苏榆北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