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安卿淑走到聂春香身边,先是搀住她,随即目光锁定了高梓淇,很快安卿淑就是一皱眉,心里骂苏榆北眼睛瞎了,怎么会娶这么一个女人?这也太难看了吧?
其实高梓淇并不难看,也算得上美女,只是因为前不久苏榆北大闹她的订婚宴,砸了她一家三口的饭碗,连带着陈汉青跟他老子也都完蛋了。
更要命的是苏榆北进了保健局,天天待在省部级领导身边,高梓淇是又后悔,又害怕,也就导致吃不下,睡不好,就瘦成这幅鬼样子了。
不过就算高梓淇还是原来的样子,不管是相貌还是身材,又或者是气质,跟安卿淑都不是一个档次的。
苏榆北也没想到都这节骨眼了,安卿淑还有心思打量自己前妻的长相,在那吃干醋。
苏榆北看着高鹏举道:“高鹏举你是不是感觉你又行了?你认为我会给你们什么所谓的青春损失费吗?”
向雪娇第一个蹦出来,指着苏榆北的鼻子尖骂道:“你特么不给个试试?狗杂种,你害我们一家害得还不够惨吗?我告诉你,这钱你跟你那死爹死妈,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苏榆北寒声道:“我要是不给那?”
高鹏举上前一步,恶狠狠的瞪着苏榆北道:“你不给个试试,还当你是省政府的领导那?你都被开除了,你现在狗屁不是,就是一滩臭狗屎。
我是不在城建局了,但我在省城混这么多年,想整你这么个一个臭狗屎还不容易吗?信不信我一个电话,让你在省城生不如死。”
谁也没注意人群中有个看热闹的瘦子,这小子就是那天跟癞蛤蟆喝酒的瘦猴,大早上被吵醒本就不爽,出来本想骂两句,一看是苏榆北的热闹,他立刻看了起来。
现在瘦猴算是看明白了,原来苏榆北被省政府给开除了,他家亲戚还有他钱老丈人上门要钱来了。
瘦猴眼珠子一转,立刻转身就跑,去给癞蛤蟆报信去了。
苏正海呼出一口气,上前几步道:“你们不就是想要钱吗?我们给,但两百万我们拿不出来,现在家里就一百万,你们愿意要,就拿去分了吧,别在为难我儿子。”
这钱苏正海不想给,可不给行吗?
这钱不给宋晨华一家子就得天天来闹来,并且是没完没了,自家这日子还过是不过了?
在有就是苏正海给钱,也是怕自己妻子被她这亲妹妹气出个好歹来,那可是跟她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天天这么堵在门口骂大街,谁最难受?聂春香。
自己老婆跟自己遭了多半辈子的罪了,老了,老了,苏正海不想在让聂春香难受了。
还有就是因为高鹏举,苏正海很清楚自己这前亲家,在省城是当领导的,自己儿子在省政府还好,可不在了,自家无权无势的,儿子在省城,还不是人家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苏正海不想儿子丢了工作,最后还被人那么整,索性就给他们一百万,全当是息事宁人了。
这话一出,宋晨华跟高鹏举就是一愣,他们很清楚苏榆北家到底是个什么条件。
确实是狮子大开口,张嘴就要两百万,但也清楚这钱就算苏正海先砸锅卖铁,在把自己一家三口也砸吧、砸吧卖了也拿不出来。
琢磨着先多要点,等苏正海服软还价,能讹多少是多少,他们预想中,撑死了也就是二三十万。
谁想苏正海却张嘴就是一百万。
高鹏举跟宋晨华倆人不认识,也没见过,因为当初苏榆北结婚的时,高鹏举根本就没让他叫自家亲戚来喝喜酒,请的都是他家这边的亲朋好友。
不过也给苏正海打了电话,婚礼在省城办,苏榆北跟高梓淇不回去,但苏正海也要在平远县摆酒,把份子钱收了,然后一分不少的给他们。
当初为这事苏正海也是憋屈得够呛,儿子是娶媳妇,结果到最后,成了儿子给人家去当上门女婿。
但这口气不咽也不行,自己两口子没本事,房都给儿子买不起,现在有个父母当领导的女孩愿意嫁给自己儿子,那就这样吧。
这倆人对视一眼,立刻会意了,高鹏举寒声道:“一百万你打发叫花子那?我女儿跟了你儿子这些年,损失了多少青春?要你们两百万多少了,我告诉你,少一分都不行。”
宋晨华也嚷嚷道:“我可是江北第一人民医院保卫科的科长,我儿子也在保卫科,你们知道我跟我儿子一个月开多少钱吗?
现在好好的工作被你家这个狗杂种给弄没了,给一百万?做你的梦去吧,两百万不能少一分。”
高鹏举跟宋晨华看苏正海张嘴就是一百万,都不带犹豫的,便猜到苏正海手里肯定不止这一百万,能多要点,谁嫌少?
苏榆北突然怒吼道:“你们闹够了没有?现在立刻给我滚,不然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这话一出,向雪娇先躺下了,滚到苏榆北脚下喊道:“来,你打,打。”
聂丽萍不甘示弱的也躺在地上开始打滚,一边滚还一边哀嚎道:“都来看看把,苏榆北这小畜生连他亲四姨都打啊,老天爷你睁开眼看看啊,收了这小畜生吧。”
一直没说话的高梓淇突然上前两步,冷笑道:“苏榆北你也没得意几天啊,这么快就被省政府开除了?说实话,听到这消息我是真开心,你也有今天。”
苏榆北看着瘦得跟鬼似的高梓淇道:“闭上你的臭嘴,还有,离我远一点,你让我恶心。”
高梓淇怒道:“你……”
还不等他把话说完,外边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哎呦,大早上的真热闹,来,让让。”
人群立刻分开,癞蛤蟆带着瘦猴几个人一步三晃悠的走了进来。
不等到近前,癞蛤蟆就阴阳怪气的道:“哎呦,这不是我那个在省政府当大领导的老同学吗?怎么着啊?听说你被开除了?”
苏榆北皱着眉头看着癞蛤蟆道:“你来干什么?”
癞蛤蟆抽了一口烟,仰起头吐向苏榆北的脸,随即寒声道:“你那天把我仍出去,我可是摔断了两根肋骨,这事怎么算啊老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