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看到苏榆北闭上眼,所有人不但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并且都是屏住了呼吸,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手术的成败可是关系到所有人的生死,谁也不想影响到苏榆北,并且所有人都是一身的冷汗,他们的命捏在了苏榆北手里。
苏榆北突然睁开眼道:“止血钳。”
立刻有护士把止血钳递了过去,苏榆北用另外一只手接过,随即探入到依旧是鲜血不断往外涌的腹腔中。
细微的“喀嚓”声响起,苏榆北呼出一口气,随即一屁股坐到地上道:“脾蒂我已经结扎了,赶紧把他往医院送,血站也要联系好,让他们立刻把血浆送过来。
总之在没把这些该死的炸药拆除之前,绝不能让他死。”
一个医生满脸震惊之色的道:“您在没有术野的情况下,就靠手就找到了脾蒂,还用止血钳给结扎了?”
苏榆北点点头,这医生瞬间是没办法淡定了,自己搞了二十多年的临床,可这急救技术跟眼前这个小伙子比,啥也不是。
说时不光这位,所有医生引以为傲的急救技术,在这一刻都遭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苏榆北急道:“还愣着干什么?把人赶紧往医院送。”
贺子云满头是汗的走过来,他什么都没说,但却拍了下苏榆北的肩膀。
苏榆北笑了笑,也不管地上脏,直接躺了下去。
欢呼声不知道从那响起,但很快更大的欢呼声响起。
警车在前边开路,护送着救护车尽快把杜宝丹送到医院去进行二期手术。
小白楼这边开始疏散人群,拆弹小组已经进驻到小白楼中开始拆除这些用无线引信连在一起的炸药。
苏榆北坐在车里看着远处的小白脸道:“终于结束了,杜庆来那边什么情况?”
安卿淑拿着一瓶矿泉水一边倒,一边给苏榆北擦手上的血迹。
安卿淑看看苏榆北道:“你真是不要命了,这事是你一个党委书记应该干的吗?”
说到这安卿淑又道:“放心吧,有专人看这他,现在他还不知道他那个宝贝儿子到底干了什么事。”
苏榆北寒声道:“也就是现在法律不允许,不然杜庆来也应该枪毙,我就搞不懂他这么大的领导,怎么就养出这么个畜生儿子来?”
安卿淑叹口气道:“好了,以后这样的事你不许在干了,这阵子我就没一天睡得好的。”
安卿淑突然笑道:“这次杜庆来肯定是好不了,就算杜宝丹干的这些事他都不知情,他这个总经理也是当不下去了,这下你是彻底在抚远集团站稳脚跟了。”
苏榆北突然愁眉苦脸的道:“绊脚石是没了,可抚远集团依旧是个烂摊子,矿务部这边基本等于是裁撤了,没了包袱,但钢铁部那?
全球钢铁钢业都不景气,抚远集团的钢铁部这些年不知进取,上下就知道享乐,生产的不同类型的钢铁仓库都放不下了。
如果不能让钢铁部这快扭亏为盈,抚远集团还是要咽气。”
说到这苏榆北就是叹口气,这个烂摊子就是个烂泥塘,进到其中,不管走到哪个地方都要被淤泥裹紧脚,别说往前走了,抽出来都难。
安卿淑帮苏榆北把手擦干净道:“你啊就别操心这事了,好好休息下,明天在去想。”
苏榆北又叹口气,他看看安卿淑道:“我来抚远集团这个鬼地方,可都是因为你,就在刚才小命都差点没了,你怎么奖励我?”
安卿淑瞪了一眼苏榆北道:“奖励?你也有脸要?你跟那个叫罗雯的怎么回事?”
苏榆北瞬间懵圈,我草,这是知道了?
一时间苏榆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说逢场作戏吧,安卿淑也得信。
安卿淑到是没在追问,她看看苏榆北道:“她也是个可怜人,她的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不过你要跟她保持好距离,在让我知道你跟她还在一起,苏榆北你认为我还会跟你在一起吗?”
苏榆北没说话,安卿淑什么人他很清楚,她有洁癖,尤其是在自己配偶这快,自己的男人还有别的女人,这是安卿淑绝对忍不了的,她会感到脏。
苏榆北现在能说什么?
安卿淑没追究这件事,其实也是知道苏榆北不得不逢场作戏,罗雯就是一根线,牵着苏榆北,也牵着杜宝丹。
没有这根线,苏榆北根本就不可能进到小白楼中。
苏榆北不进到小白楼中,怎么把杜宝丹绳之以法?又怎么让杜庆来这个总经理下台?进而让他在抚远集团彻底站稳脚跟?
但也只能就这一次,在有下一次,安卿淑是绝对不会原谅苏榆北的。
苏榆北也不由庆幸安卿淑就知道罗雯,还不知道他其他的女人,要是让她知道,自己跟她的缘分也就到尽头了。
今天安卿淑也是吓坏了,还担心得不行,也没心思在跟苏榆北理论这些事,直接道:“好了,回去睡觉。”
安卿淑没把苏榆北送回去,而是带到了她家里。
但苏榆北也不敢造次,小尾巴还在安卿淑手里攥着,他也只能乖乖睡客房。
不过今天苏榆北也没那些想法,这阵子他也是折腾得够呛,每个晚上睡得都不是很好。
今天苏榆北得好好睡一觉。
他这一睡,在睁开眼竟然是第二天下午了,安卿淑也没去上班,就在家里,看他起来了,赶紧道:“我把菜给你热热,你赶紧吃点。”
安书记的厨艺还是算了,饭菜都是她中午点的外卖。
很快苏榆北一边狼吞虎咽,一边道:“杜宝丹没事吧?”
安卿淑笑道:“他要是有事,你还能睡到现在?”
说完安卿淑道:“放心吧,他今天上午就脱离了生命危险,那些炸药也都拆除了。”
苏榆北把最后一口饭吃完,突然道:“我要去医院看看他。”
安卿淑不解的道:“哪样的人渣,你看他干什么?”
苏榆北寒声道:“他被枪毙只是迟早的事,但就这么让他痛快的死了,你不感觉太便宜他了吗?”
安卿淑猛然站起来急道:“苏榆北注意你的身份,你是国家干部,你去卧底就已经很乱来了,你要是对杜宝丹在做什么,你就是知法犯法,你知道吗?”
苏榆北笑道:“我当然知道,这点分寸我都没有吗?你也放心,我一不打他,二不骂他,就是跟他说几句话。”
说完苏榆北穿好衣服出了门,很快上了梁友峰的车,直奔市医院,也就是以前的抚远集团职工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