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贺父自动忽略不吉利的话,“小麟我知道你的心里憋着一口气,你想出气,可以,可是这么多年了,你的气还没有出完吗?爸爸早就跟你说过了事情根本就不是你听到的那样。”
贺景麟像是没有听见似的,主打的一个已读乱回,“人见也见了,你准备送什么见面礼。”
“这个见面礼我给不了,你抓紧时间跟她离婚,这女孩子看着样子是不错,但是太弱了,不适合你,在事业上帮不上你什么忙。”
“贺夫人能帮上你什么忙,除了给你生儿子,解决你的生理需求。”
贺景麟眯起眸子,做了一个标准的投壶动作,把毛笔投进了贺父的茶杯里面,咚的一声,里面的水溅了出来。
贺父:“............”逆子。
贺景麟的身子往后一靠,直言,“贺家的传家宝给她。”
贺父不假思索地拒绝,“想也别想。”
见儿子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看,贺父深吸一口气,“你今天来就是为了要这个东西的,这个是你太奶奶传下来的,只传贺家的长媳,你跟那个小姑娘早晚是要离婚的,这个没有办法给,换一个,你今天要是觉得面子上过不去,我给点银行卡。”
“贺家的家规是只能丧偶不能离婚,爷爷没有跟你说过?你不是也做得挺好的,挺守家规的,怎么到我这就得二婚走起,家规劈叉了?”
贺父是看出来,儿子是铁了心的要跟这个女孩子在一起,他心里的另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不要硬刚,从长计划,“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非得娶这个女孩子吗?还有你说的沈家是哪一家?”
“她很乖。”
“没了?”
“没了,有点边界感,床上的事情我没打算跟你分享。”
贺父:“............”
到底是他疯了还是我疯了,全世界乖巧的人多了去了。
再说他问的是床上的事情吗,他又不是变态,没事关注儿子床上的事情干嘛。
与此同时。
贺夫人知道今天这礼物是送也得送,不送也得送,她只得从房间拿了几套像样的首饰,还有红包塞到沈清禾的手里。
经过贺景麟在车里的叮嘱,沈清禾没有拒绝贺夫人的东西,她递过来沈清禾就接手了,速度很快,快到贺夫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贺夫人鄙夷地看着她低头把东西塞进自己的白色包包里面,还把拉链拉上了,搞得好像慢一秒她就要收回去似的,就挺无语的。
也挺看不起的。
沈清禾拉上拉链以后,瞄了一眼楼梯口,问:“贺夫人是有事情跟我说吗?”
贺夫人也瞄了一眼楼梯,放低了语气,拉着沈清禾的手,在外人看来这一幕是婆媳和谐的画面,“你的家世背景跟我们贺家不匹配,你应该知道,景麟做事情喜欢图新鲜,你在他这里早晚会凋落,时间问题儿子,我劝你想办法趁早离开。”
沈清禾笑了笑,“如何离开?在京都我躲到哪里他都能找到我。”
贺夫人见她动摇了,继续说,“这不是问题,我可以帮你。”
“那离婚呢,我们处在婚姻状态,不管我走到哪里我都是已婚。”
“我可以送你出国,你只要在国外让他半年或者一年找不到你,就可以提起离婚手续,理由婚姻破裂,分居半年以上是可以离婚的,我可以帮你找好律师,还有不要自作聪明把领证的事情告诉别人。”
说话期间,不等沈清禾回答,楼梯上传来了动静,是贺景麟下来了,他单手插兜,嘴里叼着一根未点燃的烟,大步地朝客厅走来。
贺夫人拉着沈清禾的手起身,笑眯眯的,俨然一副已经接受儿媳妇的样子,“清清啊,我们挺聊得来的,你的性子我也喜欢,既然你跟景麟已经领证了,木已成舟,我也没有反对的理由,以后你多劝着他点,别冲动行事,容易得罪人,记住我刚才的话,记得常回来吃饭啊。”
沈清禾抬头看贺景麟,只见他斜斜咬着烟,笑得晦暗不明的,抓起沈清禾的手,把口袋里面的一个银镯子套进了她的手腕处。
手镯的花纹很古老,颇具年代感,在灯光的照射下,镯子泛起银光,沈清禾不清楚这个镯子的分量,以为是简单的礼物,相比于奢华的东西,她倒是挺喜欢这个镯子的,平日里也能带出去。
贺夫人瞪大了眼睛去看沈清禾手腕上的镯子,这个镯子虽然看起来不起眼,可这是贺家太奶奶传下来的镯子,说是给每一代长媳妇的,贺景麟居然把镯子套到了沈清禾的手上。
真是胡闹。
贺夫人感觉自己的血压又飙升了,一个踉跄坐在了沙发上。
“哎,哥,你怎么回来了。”贺景辰的手里拿着一包薯片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边吃一边往里面走。
看到沈清禾忽然就想起上次去药店买褪肿药膏的事情,一阵尴尬,“你怎么也在这?”
沈清禾看他一眼,不回答,低头又去看镯子了,她觉得镯子的花纹挺好看的,镯身雕刻着密密麻麻的花跟藤蔓,交织在一起。
贺景麟面无表情的提醒,顺手揽着沈清禾的肩膀把人往外带,他今天来老宅的目的达到了,自然也要回家了,“以后叫嫂子。”
沈清禾随着他把自己往外带,她其实早就想离开了,奈何贺景麟迟迟不下来,贺家的家庭氛围并不好,她不是很喜欢。
很窒息,很压迫,也很假。
贺景辰闻言,忘记了咀嚼嘴里的薯片,薯片的碎屑掉到地上,半晌他才反应过来,感觉喉咙干干的,转头问脸色铁青的贺夫人,“妈,这什么情况,我哥的女朋友是............谁,那个保姆?”
说完,贺景辰一脸的不可置信,伸手指着早已经看不到影子的方向。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玩这么大,这保姆是妲己还是妖妃啊?
能拿下他哥这款禁欲系加疯子系的加强版,也太牛逼了吧。
贺父自从上楼就没有下来过,想来心情也不是很好,晚上贺家夫妇都没有吃晚饭,只有贺景麟跟沈清禾吃饱了离开。
贺夫人没好气的说:“你哥跟她领证了。”
贺景辰的声音陡然提高,“what?”
“说人话。”
“不是,我哥疯了,怎么还领证了,不知道我们贺家的家规啊,一旦结婚是不能离婚的吗?”贺景辰觉得今天吃的瓜太大了,有点噎得慌。
连吞咽口水都难。
贺嫂过来询问,“夫人,需要我重新准备晚餐吗?”
想起沈清禾手上的那个镯子,贺夫人只觉得胸口很闷,像被塞了一团棉花,摆摆手,哪里还吃得下。
她一定要想办法让沈清禾离开贺景麟,要是被外人知道贺家的长子跟一个保镖的女儿领证了,这传出去太丢人了,贺家的脸还往哪里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