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我多想,和你一起......”
看看这世界大好河山,只是可惜,等不到了。
紧捏着的玉佩从骤然祁宿手中滑落,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萧落就这样抱着自己怀里的男人,眼泪不断从眼角涌出,她摇着头巨大的悲伤席卷全身,抱着手上这具还未失去温度的尸体痛哭:“祁宿!祁宿你睁开眼睛看看我,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我是萧落,我是落落啊......”
哭声逐渐变小,城外厮杀的声音一点一点将萧落的哭声盖了过去。
她整个人忍不住的轻轻颤抖,抱着祁宿尸体的手逐渐用力。
萧落控诉到:“骗子。”
她的额头抵上男人的额头,感受着他伸手的余温一点一点快速地流逝。
“明明说好,要一直陪在我身边的,怎么就先抛下我走了呢。”
......
拍摄一直到这里正式结束,在听到导演徐升喊卡的一瞬间,原本躺在后面的苏梨从地上缓缓爬了起来。
谢京溪还有些未出戏,紧紧抱着顾清越不肯撒手。
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不断地从眼角滑落,她整个人控制不住地颤抖。
顾清越感受着她强烈的情绪主动伸出手去擦谢京溪眼角的泪珠。
男人细声细气,一边擦一边温柔地安抚说道:“好了好了,我这不是还好好地活着吗?”
他企图将谢京溪从那个故事里面拉出来,可谢京溪只是不断地摇头。
她的嗓音带着沉重的哭腔:“可是,可是祁宿是真的死了。”
“我还有很多小秘密没有告诉他呢。”
原著剧情中,在推翻前朝的时候,萧落就已经怀孕了,只是当然她并不知道,所以一直到祁宿离世,这个钟爱了萧落一生甚至不惜为她谋反的男人都不知道,原来有一颗种子,早就已经悄悄种下。
顾清越大概也是没有想到谢京溪入戏那么深。
小姑娘哭得一抽一抽的,根本缓不出来。
连徐升等人想要靠近安慰最后脚步也只能停在边上,他们都看向顾清越,希望他能将现在情绪极其不稳定的谢京溪稳定下来。
顾清越自然也是明白的,他轻轻的点了点头,伸出一只手朝着外围的大家做了个离开的手势。
等到周围的人都散得差不多了。
顾清越才沙哑着嗓子开口:“嘻嘻,你看看我是谁。”
谢京溪迷茫地抬起头,她脸上还挂着泪痕,一看到顾清越这张脸就忍不住想哭。
在她哀嚎出声的前一刻,男人俯身,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柔软的唇瓣上传来温热的温度,谢京溪迷茫地眨了眨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做了什么。
可顾清越只是吻着她的唇多余的动作什么都没有做。
一个吻,浅尝辄止。
等他的唇瓣从谢京溪的唇瓣上离开的时候,谢京溪才迷茫地眨了下眼睛。
“顾清越?”
她试探性地开口喊男人的名字。
可顾清越却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他说:“是我,我在。”
心尖萦绕的那一点点悲伤在此刻化为乌有,谢京溪轻轻地把头靠在男人坚硬的胸膛上。
剧中的萧落并没有来得及珍惜祁宿。
但是好在,在剧外,谢京溪珍惜顾清越......
等他们俩从拍摄景中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十二点多钟了,比想象中拍摄的时间还要长。
谢京溪明明已经困得要死了,却还是坚持将妆造什么都下了。
等她收拾好出来,就正巧看见顾清越几人和徐升站在一起。
徐升手上拿着什么东西,似乎是剧本。
谢京溪赶忙凑了过去。
见人过来,徐升冲着她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刚才的话题:“今天晚上拍摄还算不错,但是有些细节方面的东西需要完善一下,所以明天咱们还是需要出外景,补拍一些镜头。”
他说完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后看向谢京溪说道。
“小溪今天表现得不错,情绪表情都很到位,比我想象中的要好上不少。”
徐升一开始觉得,这样大场面的戏份,多拍摄几次选最好的就行,但着实没有想到谢京溪的爆发能力这样强,整个人像是跟角色融为一体。
连他站在一旁拍摄的人都被她现在的氛围感染。
想到这里,徐升对她越发满意。
确实能够有这样爆发力的新人是不多见了,就算出角色慢一点也没有关系。
“好了,就这么多的事情,时间也不早了,大家早点回去休息,明早十点我在剧组等着你们。”
说完,徐升冲着眼前的三人摆了摆手。
苏梨是早就困得不行了,她一连熬了两个大夜,现在整个人萎靡得不行,眼皮都要开始打架了。
“我不行了,我要回去睡觉了。”苏梨靠着助理的肩膀两个人齐齐往外走。
顾清越则是看向谢京溪,用眼神询问她:“回清河别院吗?”
谢京溪:“不知道啊。”
顾清越:“你要是不回去,我也不回去了。”
“咳咳咳。”
身后忽然传来轻咳声,夏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们的身后。
她手上拎着谢京溪的行李箱,对着眼前的人说道:“我将你要穿的衣服收拾了几件出来,剩下的等你什么时候收工早一点自己去拿哈。”
说完夏晴看了一眼谢京溪身旁的顾清越。
“顾影帝,我怎么好像都没有见到你经纪人啊?”
夏晴不提还好,这一提让谢京溪也忽然想起来,她其实好像也没有见过顾清越的经纪人。
大多时候,他都是一个人,偶尔助理会跟在身边,至于其他——
谢京溪从未在他的身边见到其他的人。
两道好奇的目光同时落在男人的身上,顾清越只是笑了笑,然后解释说道:“他去监督上一部的戏的剪辑了,不过应该也快回来了,想必你们很快就能见到。”
“哦,这样啊。”
谢京溪轻轻的点了点头,“那好,我就先回去了。”
她朝着顾清越轻轻的挥手,男人看着她,张了张唇。
可谢京溪已经拉开保姆车的后座上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