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两人喝完以后,徐文清这才乐呵呵的说道。
“景深兄弟,这一次的事情我是真的感谢你。”
“你不知道,就在前不久,中原地区可是发生了一场特大的洪灾。”
“那威力可是比水坝溃坝都要厉害百倍。”
“说真的,当我们知道这洪灾的时候,都被吓傻了。”
“当时中原地区忽然天降暴雨,短短八个小时内,降雨量就达到了整个中原地区数十年最高峰。”
“暴雨直接给当地的水库造成了巨大的危险,喂了避免水库溃坝的惨剧。”
“当地的工作人员就马上联系了上级部门,希望能够及时救援。”
“但因为连降暴雨导致通讯中断,这则消息没有发送出去,最后,连续多日的暴雨后,该地区的一个大型水库撑不住了。”
“仅仅几分钟,水库内的蓄水就如猛兽一样的,将堤坝给冲毁。”
“20亿立方米的水,直接顷刻冲了出去。”
“所到之处……”
徐文清说到这里,直接说不下去。
在场三人也都明白,不用徐文清说,这场面有多惨烈想都想到了。
20亿立方米的水,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总之啊,这一次的损失极为惨重,并且一度惊动了京城方面。”
“景深兄弟,这一次要不是你及时告诉我们富江水库的情况。”
“我这么说了吧,只怕这中原地区溃坝的惨剧,只怕是要在我们这里上演。”
“幸好富江水库的隐患提前被检查了出来,不然后果实在是无法设想。”
“说真的,如果不是因为景深兄弟你的帮忙,那一旦富江水库出了问题。”
“今天我徐文清,哪里还有机会在这里和你坐着喝酒?”
“你恐怕早就去监狱你看我了。”
徐文清的话,让唐久感同身受。
刘远毕竟只是公安局的刑侦队长。
这方面的事情确实和他没有关系,即便溃坝也影响不到刘远。
最多就是公安局出警帮忙救灾。
但总体上和他没有什么关系。
但徐文清和唐久就不一样了。
徐文清就不说了,他是直接第一责任人,跑都跑不掉。
而唐久呢?
作为副乡长,唐久也不可能逃脱追责的问题。
可以说,只是大小的问题而已。
李景深这一次的及时上报,可以说同时挽救了徐文清和唐久两人的仕途。
被摘掉乌纱帽都是小事情。
如果因为他们的失职,导致数以万计的老百姓丢掉性命的话,他们一辈子都良心不安。
而李景深则是端起酒杯,乐呵呵的与徐文清喝了一口。
接着,他才继续说道:“徐局啊,我听说咱们水利局越好对水库进行维修。”
“到底什么情况?”
徐闻清风这才说道:“我们找省里的水利专家进行了剑修和评估,最终得出的结论是水库的整体工程问题不大。”
“但是设计方面存在缺陷,因此需要对原来的工程进行整修。”
“同时还要将存在设计缺陷的地方全部改掉。”
“由于工期的原因,所以县里面才会决定,这么早就开始组织集体劳动。”
李景深听到后,这才说道:“徐局长,这事情我们村子也通知了。”
“当然,我们小溪村绝对服从县领导的安排。”
“只是,这眼看快到秋收了,一下子抽调这么多人,会不会……”
李景深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在场三人肯定都明白。
徐文清叹口气:“景深兄弟,我其实知道你的意思。”
“但这一次就算影响也没有办法了。”
“实话说了吧,现在县里面的水利工程,存在的问题实在是太多了。”
“必须要尽快解决,这都是关系到下游数十万老百姓生命财产安全的问题。”
“如果不解决,那后果真就是不堪设想。”
在检查出富江水库极为严重的安全隐患后,县水利局立即组织工作队。
对全县的水利工程安全运行管理,专门进行了一些调研。
而调查的结果让他们后背发凉。
全县几乎所有水库都存在安全隐患。
最为严重的,除了富江水库以外,还有其他的几个水库。
其中一个水库叫李家坝水库,经过参加后。
李家坝水库的问题比富江水库的问题还要严重,直接被鉴定为三类坝。
专家马上就要求进行空库运行。
因此,当相关情报上报到县里后,县委领导马上要求水利局下发整改通知。
要求其详细对照检查发现的问题。
要求水库一定要认真整改,确保水利工程不要出任何问题。
对于李景深说的问题,徐文清自然也清楚。
粮食抢收是很重要。
但实际上,真正重要的却是水患的问题。
中原地区前不久发生的洪灾,已经足够让县委领导们惊心不已。
自然,现在全县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将水库的问题先解决掉。
至于秋收,只要水库的问题解决,秋收就算欠收一些,也不是太大的问题。
大不了,从别处调集粮食也可以。
因此,为了不出大问题,县里面决定先抽调人手把水库的问题解决了再说!
而李景深也明白县里面这样做决定背后意味着什么。
他很清楚这是难以取舍的事情。
但,为了下游数十万老百姓的生命安全,肯定还是水库的问题比秋收的问题重要。
秋收耽误一些,最多少收点粮食。
终归有办法扛过去。
但水库的问题若是没解决。
一旦秋雨来临。
那后果不堪设想!
只是,李景深没想到的是。
他原本以为只有富江水库有问题,却不想整个县里面的水库都出现了这种情况。
怪不得县里面非要在这个时候组织集体劳动。
徐文清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随后说道;“第一杯酒是感谢李景深兄弟的救命之恩。”
“这第二杯酒啊,也是为了感谢唐久,若不是你将李景深兄弟介绍给我认识。”
“我这一次只怕是在劫难逃啊!”
唐久听到徐文清的话,乐呵呵的站起来,然后举起杯子:“说的什么话。”
“咱们多年老朋友了,我还能不帮你不成。”
“干了,都在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