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出去!”李丽质眸中的冷意再次加深了几分,眼里的陌生让长孙冲看的心底发凉。
“长乐,你要搞清楚,我可是你的驸马!
先前我体谅你有气疾在身,一直未与你圆房,如今你已然病愈,你就应该担负起作为一个妻子的责任,伺候自己的丈夫,为夫家繁衍子嗣,传宗接代!
父为子纲,夫为妻纲,你安敢如此对我?!”长孙冲咬着牙,一字一句,缓缓说道。
“哦?你今夜前来是准备与我圆房的?”李丽质一脸讶异。
那个登徒子不是说他已无法人道吗?那他哪来的底气与自己圆房?!
“当然!”长孙冲重重的点了点头。
“可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这圆房一事还是以后再说吧!”
李丽质虽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用拖字诀先稳住他总没错。
“长乐,这事不能再拖了!今晚必须圆房!”长孙冲语气异常的坚定。
他就知道,这个贱人心里有了别的男人!再拖下去,迟早生变!
“我说了,这事以后再说!”李丽质态度也异常的强硬。
一时间,房间内的气氛瞬间紧张了起来,两人大眼瞪小眼,谁都不肯退让一步。
“你是不是喜欢房俊?!长乐,你身为大唐公主,竟然如此不知廉耻,做出这般有违妇道之事,你将皇家的脸置于何地?!”
半晌之后,长孙冲看着态度冷漠的李丽质,怒声质问道。
“长孙冲,你还是人吗?我可是你的妻子,你竟然污我名节?!”李丽质闻言,娇躯猛地一颤,娇声斥道。
“呵呵……你还知道你是我的妻子,真是可笑,一个不肯与丈夫圆房的妻子,一个将自己的丈夫视为陌生人的妻子,一个连床都不让丈夫上的妻子!
你说,这样的妻子要来何用?”长孙冲心如死灰,呵呵冷笑道。
“我……”李丽质顿时哑然,因为长孙冲说的这些话都是事实,她根本无法反驳。
“怎么了?说到你的痛处了?”长孙冲目光死死的盯着她,冷声道。
“你想圆房是吧?可以,来吧!”李丽质说完之后,双眸一闭,再次躺了回去。
她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自己是躲不掉的。
她虽然是公主,但也是长孙冲的妻子!
长孙冲与其他驸马不同,他是长孙皇后的亲侄儿,称李世民为姑父,可以说在众多驸马之间,他与李世民夫妇的关系是最为亲密的,没有之一。
公主成婚之后,驸马都是随公主一起住在公主府,基本上跟入赘皇家没有区别,说是驸马其实就是皇家的上门女婿。
可长孙冲因为身份的关系,他并不受约束,他可以在公主府和国公府之间来去自由,名义上是尚公主,其实就是娶公主。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一众驸马之中,基本上都是家族中的嫡次子,或者庶子,而娶的公主也是庶女。
唯独长孙冲是长孙家的嫡长子,娶的公主也是嫡***!这就意味着两人生下的孩子是长孙家的第三代继承人。
由此可见,两人的这桩婚事李唐皇室和长孙家有多看重。
这也是李丽质不敢轻易提和离的原因,因为这其中牵扯的太深了。
“怎么?不是说圆房吗?”李丽质躺了半天,迟迟未听到动静,她睁开双眸一看,便见到长孙冲坐在床边半天不动,脸上满是纠结之色。
“那个……长乐,我突然肚子疼,我先去方便一下,马上回来。”长孙冲捂着肚子站起身来,一脸歉意的说道。
“哦!”李丽质哦了一句,便闭上了双眸不再理他。
长孙冲连忙捂着肚子跑出了房间,他来到东院的一个角落处,此时长孙涣正一脸紧张的站在那里等着他。
“那个……大哥,真的要这样吗?”他看着迎面走来的兄长,有些忐忑的问道。
“怎么?你害怕了?”长孙冲没好气的撇了他一眼。
“不是害怕,而是感觉这样对不起大嫂!咱们这么做,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长孙涣说道。
让自己代替兄长与大嫂圆房,这件事怎么看都很荒唐!
“此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已经由不得你了!
我刚刚在她身上抹了迷药,半刻钟之后,你再进去!”长孙冲咬牙道。
虽说两人是同胞兄弟,但李丽质终究是他长孙冲的妻子,他此时的心情有多糟糕可想而知。
“嗯,那行吧!”长孙涣见事已成定局,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
“记住,那迷药的效果只有两刻钟,两刻钟之后她就会醒来,你必须在她醒来之前出来!万不可露出任何马脚!”长孙冲叮嘱道。
“好的,大哥,我知道了!”长孙涣点头。
接着,兄弟俩便站在角落里相顾无言。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半刻钟一闪而过。
长孙涣在长孙冲的催促下往厢房走去。
他怀着忐忑的心情进入了房间,便看到躺在榻上,盖着薄被,睡着了的李丽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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