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周静怡急忙起身,想通过地道赶去第一个房间。
“站住,你去什么?”
“去告诉那个男的,他是男性说不定能打过那家伙。”
“这有什么用呢?”望着静怡匆匆忙忙离去的身影,钱敏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个闺蜜一向如此。可告诉他们又有什么用呢?
果然当周静怡向那个染了头发的人说明了情况后。那家伙却并不相信,抬起头不屑地说道:
“别傻了怎么可能有这种事!”
“但是万一是真的话,那就糟了,你还是想办法逃出去吧。”
但是没有人知道怎么逃出去。
“我不相信!”他看起来十分地生气,大声朝我喊道。“这个房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没有办法,静怡只能又从沟中潜回到钱敏的身边。这途中必须经过两个房间,那两个房间的人都问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这一次周静怡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们,于是她告诉她们我马上会回来,然后就回到钱敏那了。
静怡钻进来时,钱敏正抱膝坐在房间的角落里。静怡刚从沟里上来她就向好友招了招手,她不顾我身上很脏,就紧紧地抱住了静怡。
“小静,别离开我……”
原来,钱敏这时的手表显示现在正是傍晚六点。
果然沟里流过的水里开始出现红色的东西。这次静怡和钱敏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沟里的水。
这时沟的上游漂过来一块白色滑溜溜的东西。刚开始她们还不知道那是什么,不过那个东西在水面上转了半圈,两人这才惊愕地发现上面有一排牙齿,是人的上颚。
那个东西时浮时沉,漂过了她们所在的房间,最后被吸进了下游的洞里面了。接下来是耳朵、长短不一的手指、小块肌肉和零零碎碎的各种骨头,纷纷漂过。被切断的手窒甚至还戴着金戒指。
接着是一块染了色的头发漂过来,仔细一看,发现不仅是一团头发,连头皮都在。
凭感觉静怡知道,这一定是第一个房间里的那个人。顺着混浊的水漂过去的、身体的无数个部分根本让人无法联想到这是那个人,想到自己刚才还和这人说过话,这让静怡感到后背一阵阵恶寒。
“不,不……”
钱敏捂着嘴着。她在角落里已经吐了不知多少回,但吐出来的基本都是胃液。接下来静怡跟她说话她也不理人,只是精神恍惚地发着呆,目光呆滞。
到这一刻,静怡终于明白了这些昏暗、阴森的方形房间把我们一个一个地隔了开来,在我们品足了孤独之后,又来取我们的性命。
“这房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一个房间里的人曾这样控诉过,这声控诉在周静怡的大脑里久久不曾离去。而且静怡感到这些牢固且封闭的房间不仅把我们的身体关到了这里,还有深层的含义。
似乎把比身体自由更重要的东西关了进来,例如人生和灵魂,把我们一个个孤立开来,剥夺了我们的光和热。这些房间就像一座灵魂的牢房。它让我们体会到了未曾看过、未曾体验过的真正的孤独,还告诉人们你们已经没有未来,活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这时钱敏抱着膝盖蜷缩着身体躲在角落里抽抽嗒嗒地哭着。或许在我们出生以前很早的时候、在人类历史诞生以前,人类最原始的样子可能就是这样吧。
在阴暗潮的箱子里哭泣,就像我们现在这样。
“不,我不认命。我是周静怡周香凛的儿,一定要办法的。”
想到这里,周静怡狂跳的心似乎有所缓解。她扳着指头仔细地算了算,如果按照这个顺序,那她和钱敏被杀应该守到这里之后的第六天,也就是星期四下午六点。
“还剩下两天了!”
想到这,周静怡才发现钱敏还呆呆坐在那默默流泪,此时她也顾不上别的,拼命用脏污的双手摇晃着钱敏,试图把她拉回现实,
“小敏,不能就这么认命。我们总要知道是谁要害我们吧?你这么聪明,你就心甘情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