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不容许丝毫地踌躇。
这个国家原本就已经濒临彻底灭亡。时光明明一如既往流逝,然而只有这个国家却依然保持着固执的一成不变。说得好听一点侍守传统,实际上也就是一个被旧弊所束缚的阶级社会。
少数的特权阶级为了扩大自己的权势时常引起了无用的纷争,血流成河。富庶的国土也被他们的权利游戏吞噬殆尽,被压榨的百姓恸哭的泪水浸濡了大地。
同样诞生在这个世界,为什么自己的命就如此微不足道,为什么非得如今拼命不可呢?
没有梦想,也没有希望。
直到,我与那位大人的相会
“皇帝陛下!”冉冉上升的黑烟中,少拼命地大声呼唤着自己应该守护的主人的名字。
“销鲁鲁殿下,您在哪儿?”
她右手所持的剑上,鲜血正一滴滴流下。而另一手则无力的耷拉着垂下,似乎是因为受伤而不能动弹,身上洁白骑士服的肘部被血染红。这是与这个国家最厉害的骑士对峙时留下的伤。尽管治疗一下的话,或许还能动,但现在已经没有那样做的哪怕一点闲暇时间了。
少穿过痕遍布、墙壁到处都是缝隙的回廊。虽说受了伤,但是她的行动丝毫没有紊乱。风吹散了她黑色的长发,洁白美丽的脸庞上显露处猛禽般锐利的目光。
终于,在少的面前出现一扇双叶的门扉,她毫不犹豫用穿着军靴的腿一脚就踹开了门。
这是一个小小的舞会大厅,然而现在这里并没有举行任何所谓的舞会。房间正中一位高大的男性抬头挺傲然而立。在他周围聚集着几个手持械的士兵,带头的士兵已经将扳机扣响。其中一名士兵朝破碎的门扉望去,愕然脱口而出:
“第六骑士,您……”
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没声了。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化身为闪光的少,纵身一跃,在与士兵接近的瞬间,对方的首级随着迸溅而出的鲜血离开了身体。
闪耀这白银光芒的剑,仿佛走错了地方似的带着优雅的剑风,微微吹动着少的发。
“啊?!”
持士兵顿时乱了分寸。少没有逃跑,而是向着慌慌张张将口对准自己的士兵们,再次挥动血色的光芒。这次的目标是颈部的大动脉。随着完美的轨迹,少的剑飞快地划过,一个、两个、连反击的时间都没有就流着血倒下了。
当少的脚与地板发出刺耳摩擦声站定之时,这个场合剩下的生者就只有两个人了。
激战结束少到现在终于有些气喘吁吁,这时她手持的剑早就沾满了鲜血。看着少以难以置信的剑技弑敌,这个高大的男人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默默地看着。
男人披着用金丝绣成的豪华红色披风。这是布列塔尼亚帝国最高身份与独一无二权利的象征。这位的衣服襟上还绣着傲视群雄、不可屈服的帝国王室蓝白色纹章。
然而如今,如此高贵的纹章却被血迹染的通红。
远处的爆炸声还依稀可闻,雄伟的宫殿似乎也在随之摇晃。
在不至于失礼的前提下,少布列塔尼亚皇帝直属圆桌骑士,第六骑士玛丽安娜调整了自己紊乱的呼吸,把剑收回腰际,之后快步走到立于房间正中的男人面前,向着对方把手放在前,单膝跪下。
“居然让您的身边发生这种大逆不道之事,实在是万分抱歉。”
这个年轻男人就是刚刚登基皇位的神圣布里塔尼亚帝国第九十八代皇帝销鲁鲁J布列塔尼亚,此时这位皇帝依然沉默不语,只是用锐利的目光盯着玛丽安娜,他的手轻轻地挽在结实的前。
玛丽安娜继续说着谢罪的话:
“不能及时解救陛下于危难之中,我从心底感到非常抱歉这里已是非常危险,请陛下在我的护卫下,请快点离开宫殿。”
不经意间,一直沉默不语的夏鲁鲁突然开口说话了。
“你的伤……不要紧吧?”
“咦?”玛丽安娜非常诧异地抬起了头,皇帝的视线停留在她的左腕上。
“斩下了吗?第六骑士,你把帝国最强的骑士第一骑士斩下了吗?”
玛丽安娜惊讶睁大了眼睛。在她什么话也没有说之前,销鲁鲁以极为平淡、但又不允许任何异论的语气成述着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