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帝国的心脏地带,摩德瑞女王的决策如同冬日里的寒风,既冷酷又不可避免。
她深知,帝国的根基正在因内部的裂痕而动摇。纯血派的狂热与旧贵族的保守,两者间的矛盾如同冰火不容,愈演愈烈。
这不仅仅是权力的斗争,更是信仰与传统的碰撞,是新旧秩序的较量。在这样的背景下,摩德瑞的决定显得尤为重要——她选择了玛丽贝尔,这位在战场上如同狡狐般机敏,在外交场合又似猎鹰般锐利的皇妹,作为调和风暴的关键。
接到了这份沉甸甸的使命,玛丽贝尔的心中既有对帝国未来的担忧,也有对自己欧洲战区现状的忧虑能力的自信,如今在与蕾拉东部军战斗中,自己胜率不高;自己还要时刻警惕约尔可能的背叛。
这一切,都让她顾虑重重。但是,她没有退路,因为她是帝国的女儿,是帝**队将领,也是这个时代的见证者和参与者。
带着亲卫队的一百台机甲,玛丽贝尔踏上了东行的旅程。
这并不容易,玛丽贝尔的旅程犹如一场艰难的跋涉。蕾拉军的机甲侦查小队四处活动,使得原本直通的道路变得危险重重。玛丽贝尔别无选择,只能沿着小亚半岛,穿越盟友吉尔克斯坦的领空,绕过蕾拉东部军的势力范围。
沿途,玛丽贝尔的心如同被冰冷的铁链紧紧束缚。因为所见所闻的一切都在无情撕扯她的信仰。
在这片曾属于帝国三十多年的土地上,人民的口中没有流传着对帝国的赞歌,取而代之的是对逆贼蕾拉的颂扬。他们谈论着蕾拉的善政,那是一种她从未在帝国的统治下体验过的关怀。人们的脸上洋溢着满足与感激,而这些表情,对于玛丽贝尔来说,是如此刺眼。
她听到的不再是关于帝国荣耀的故事,而是对帝国和吉尔克斯坦的诅咒。人们咒骂着那些被视为剥削者的统治阶层,他们的言语中充满了对过去苦难的记忆和对未来希望的渴望。玛丽贝尔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立,她的身份和立场在这里变得如此尴尬,仿佛她成了自己人民眼中的异类。
没办法,为了在这片土地上顺利通过,玛丽贝尔不得不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她不敢展示帝国的徽标,因为那只会引来更多的敌意和排斥。相反,她被迫打起了蕾拉的旗号,以此来换取必要的补给和通行权。这种伪装让她感到羞耻,她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
每一次低头接受居民对蕾拉的祝福,贝尔的内心都在嘶吼。
她知道,这不仅仅是对她个人的侮辱,更是对帝国未来的辛辣嘲讽。然而,为了完成她的使命,她必须忍耐,必须在这片对她充满敌意的土地上找到一线生机。
夜深人静时,玛丽贝尔独自一人望着星空,这时她的心中充满了疑问。她甚至开始质疑起自己的信念,质疑帝国的正义。她不知道这场战争的意义何在,不知道她所坚持的一切是否真的值得。
在这个陌生的地方,玛丽贝尔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和无助。但她知道,无论前路如何艰难,她都必须继续前进,为了那些仍在帝国旗帜下等待希望的人们。
经过漫长的跋涉,玛丽贝尔终于抵达了东部,她的目的地。
不过让贝尔绝望的是,这里虽然远离了蕾拉的威胁,但战争的痕迹依然随处可见。
在东部的土地上,战争的伤痕如同深深的刻痕,无情地镌刻在大地的肌理之中。曾经繁荣的城市如今只剩下断壁残垣,街道上弥漫着尘埃和灰烬的味道。废墟之中,偶尔可见破碎的旗帜在微风中摇曳,它们曾是荣耀与忠诚的象征,现在却成了过往荣光的悲哀回响。
在这片饱受蹂躏的土地上,纯血派与贵族派的内斗如同烈火般燃烧,将原本就脆弱的社会结构撕裂得支离破碎。家族间的仇恨与猜忌像毒藤一般蔓延,将人们的心灵紧紧缠绕。街头巷尾,不时传来愤怒的呼喊和绝望的哭泣,那是失去亲人的痛苦,是对未来无望的哀叹。
战争留下的不仅仅是物质上的破坏,更是心灵深处的创伤。孩子们的眼睛里失去了童真,取而代之的是过早成熟的忧郁和警惕。老人们默默地坐在废墟旁,眼神空洞,仿佛在回忆往昔的和平岁月,又或许是在祈求这场灾难早日结束。
这些欧系布列塔尼亚人战前都是帝国臣民,却被纯血派视为叛徒一并按敌人对待,折腾成这样。
“唉……”
看到这些,玛丽贝尔深吸一口气,一路上的经历让她怀疑,自己的选择道路是否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