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塞西尔才发现,基诺的崔斯疼**被击落,向下坠落。
“赶快去救援。”
没想到另一爆阿尼亚驾驶摩德瑞德赶过去停下,穿着驾驶服的阿尼亚从里面跳出来,一手挥开僚机副官想要递过来的粉色大麾,红着眼睛目光凶狠地夺过装备师手里的电锯,完全不顾四周‘第六士大人的惊叫声地强行锯开了舱门。
“走开!不能救基诺的话就都给我走开!”
有些变形的金属门终于在和电锯摩擦迸溅的火花中倒了下来,露出了里面侧躺着的青年的面庞,以及落了一地的金属碎屑和玻璃渣。
即使金色的短发溅到额上流出的不少鲜血,原本净整洁的士服衣襟上也染了一些猩红,基诺还是努力地抬起湛蓝的眼睛对着阿尼娅勾起虚弱的笑容:
“哟,我没事啊,阿尼娅。在里面都能听见你的声音,你这种行为让我都感到受若惊。”
“还是这么贫嘴。”
阿尼亚看了一下,驾驶舱前的作台倒瞎住了基诺的右手,他努力地动了动,最终还是放弃地就着侧躺的姿势继续说道。
“虽然想要打招呼,不过果然还是放弃吧,我现在就是战俘了吧?”
四周一至起呼吸的人们大大地喘了口气,阿尼娅愣怔几秒,是啊如今她都忘了,自己和基诺是敌对阵营,自己这是在嘛?
“基诺你愿意归降皇帝吗?”
“除非…你让我父亲活过来。”
这句话让阿尼亚沉默了,她边骂笨边挤走眼眶里马上就要涌出来的泪水带着僚机离开,另一边塞西尔派遣的医疗组带着绷带、担架队、止血剂正在赶来。
塞西尔紧跟在他们后面,看着向熟悉的第三士淡淡地说道:“大难不死呢,拜因贝鲁古卿。”
这一句话让基诺恍惚间感到时空错位,回到了皇历2016年,那时所有的圆桌士还是一个整体,大家并肩作战讨伐中联的日子。
皇历2016年;
正配合包扎抬起的手臂的基诺在听到朱雀没有回来作战时瞬间暴赚顾不上在猛烈爆炸中受到冲击折断的肋骨,挣扎着想要从躺好的担架上半坐起来:
“朱雀呢?为什么兰斯洛特更换能量这么久还没有回到战场?”
闻言,其他几位也转过头凝视着银发的男人,眼神里充满探问。
罗伊德苦笑着耸了耸肩,兰斯洛特的能量早就更换好了,朱雀被修奈泽尔殿下叫赚暂时护卫殿下前往神根岛,之前就已经登上小型舰艇。抱歉,没有告诉你们。”
“战争状态下,擅自脱离岗位去观光?”吸血鬼布拉德利显然对这种行为非常不满。
“不,比起这个……”基诺微微皱起眉头。
当卢西亚诺突然提到第七士这么久都没有回来的时候,他心里突然闪过非常不好的预感。在被斩月突然袭击的一瞬间,基诺才回过神按下了紧急脱离的按钮,被冲向崔斯坦方向的阿尼娅接住。
但是,机甲也算匙报废。
“战况怎么样了?“
“不知道呢,阿尼亚一返航我和罗伊德就都从特派的整备室赶了过来,应该是第一士和第十二士在控制战局吧?”塞西尔的话还没有说完,快步走到机库侧窗边察看的阿尼娅突然叫了起来:
“那是什么?!”
“怎么了,阿尼娅。”
“天空变成了红色的……”
“哈?”说着阿尼亚的手指,基诺忙向天空望去。
正像第六士所说的那样,太平洋上的天空,不,应该说是整片天空都被诡异地染成了鲜艳的血红色,从神根岛上向天空的红色光柱还在不断扩大,逐渐在天幕上落下一个的V型。
“啊哈?那是什么?”基诺诧异地看向神根岛的方向,“哪里爆炸了吗?”与此同时,藤堂驾驶的斩月和黎星刻驾驶的神虎也停在空中。
太平洋上空的战场上,无论敌我双方都忘记了战斗。随着天空被逐渐染透成深红,海浪不安地翻涌起来,一浪高过一浪掀动着,海上几座岛屿的地面猛烈震动起来,一些礁石上出现巨大的裂缝。
斑鸠的甲板因为海浪的撼动而颤动起来,迪特哈尔特都从舰桥的指挥席上站了起来。
神虎上,黎星刻打开了从中联传来的紧急通讯,“出什么事了?”
屏幕上出现的是被他留在洛阳城的副官,这位紧张地指着天空说道:“黎大人不好了,朱城城上方的天空突然变成了红色,洛阳城外产生了未知的红色光柱。”
洛阳也出现了吗?
黎星刻,应该说是身处太平洋战场的所有人,他们不知道此刻世界上每一个地区的人们都正带着惊恐与诧异的表情仰望着头顶上全然变成红色的天。
eu的法兰西和维也纳、撒哈拉沙漠深处的克尔白天房、华沙、欧系布列塔尼亚莫斯科、澳洲、不列颠岛、拉文纳、兴都库什山、库朗首都、中联首府朱城、布列塔尼亚首都潘德肯拉以及十一区的那座神根岛,13个红色的光柱贯穿了整个天际,巨大的能量烧毁了四周的林木,大地和岩石发出响声,在焦土中出现了从未见过的古迹,绿色的SUKURADITE缓缓地从裂开的地方流出。
这一天,在老雷顿书中所写的遗迹[RELIC],第一次复兴。
多年后人们知道了GEASS,人们普遍认为那是一个动祷定的时代。人类历史上,从来没有哪一个授能够像它一样,如此理所当然地将最美好的智慧与最不可思议的愚昧、最狂热的信仰与最深刻的怀疑充分地揉合为一体。
它如此令人生畏,世人皆被不可抗拒的历史狂澜裹挟而前,却没有人能够知道,自己奔向的究竟是地狱或者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