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们当即就被吓呆了,带头的双手颤抖着,结结巴巴读者之前他们写给天子的奏章,完全是一副不知道该勇敢地读下去,还是该静悄悄地离开,但刘宣那如寒冰般的目光,却依旧在厅堂内闪烁着,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一切。
这下这群文人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选择沉默以对。
最终,刘宣还是发话了。
“现在朱城已没有天子,只有宰相与前线总指挥,体制理应是战时戒严体制,所有的民众应该唯戒严令的意识为尊,现在你们挑唆民众发起暴动,占据大明宫已经是极大的罪行,我现在就可以以军法把你们统统推出去斩首,或者叫刽子手把你们从高岩上推下去摔死。”
“这个……”听了刘宣的威胁这群御史的三观都要崩溃了,天子不在以军队为准,开什么玩笑,从来没听说过有这么的。
“但我毕竟还需要人前去朱城里去传话,所以你们十二个人,只需要一个回去就可以,其余暂时在这里休息几天吧。”
说完,刘宣径直走到了手捧着奏章瑟瑟发抖的那名代表面前,将他的书卷给慢慢拿过来,那代表并没有反抗推搡的意思,接着刘宣将书卷抛掷在地上,用脚踩了上去。
“你回去,给城里那些暴民带个话,我以兵部侍郎的身份,宣布在天子大人重新登上我国领土前,全国各大城市进入休市状态,任何集市和集会都不允许召开,当然也不允许对任何法案进行表决。”
所谓的戒严。其实是天子大人或者宰相才能颁布的命令,一般来说,目的是为了让民众准备战争或有什么重大节日庆典,方便清理广场,规划游行路线之用的。
现在刘宣要求休市,自然是为了拖延债务提案的表决,一旦天子或者曹懿真的返回城内,那么自己就是再有能量。也翻不出浪花。
“我请求休市的理由,阁下您得知道,我们必须给对这提案引领以望的普罗大众以合情合理的一个回馈。”终于,一名御史鼓起了十二分的勇气,将目光避开了刘宣的冷冽的目光,对兵部侍郎质询道。
“休市,是为了未来的中秋节庆典。”刘宣面无表情回答道。
“那中秋节后呢?”
“是为了南方战区的凯旋式。”
“可现在您的军团都在战区还没有回来,战事也没有结束如何谈得上什么凯旋?另外还有几个军团占据了校场,没办法举行凯旋式。”
“谁在乎,一个星期后我亲自去劝说一番,就哦能叫他迷乖返回安置地,准备协助天子和神月耶大人出征樱花国。”
刘宣依旧是张扑克脸。
这句话让御史们更是摸不着头脑,按照之前和曹懿大人的勾兑刘宣应该是不同意出征樱花国的,怎么如今又妥协退让了呢?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民众一心。拒绝休市呢?”
见刘宣的话似乎有所松动,一个御史壮着胆子问道。
“那科菲尼乌姆与帕西尼的四个军团,外带原先就在罗马台伯河河洲上的云雀军团。就会进入城中,代替元老院执行休市秩序。”
所有的代表有点愤怒地抗议起来,他们说骑兵长官如此做,根本没有合适的理由。
“当然有理由,因为我在南方战区的四个军团的的确确战胜了新帝**,理应被授予凯旋的资格,我本人征战这么多年,也第一次可以回到故乡朱城享受胜利果实。到时候你们当中的十一位,都不用单独回城,跟着我的卫队回去,观看盛大的凯旋式,之后我还有极其丰厚的礼物馈赠你们。”
没想到,刘宣现在又变换了个面孔,用这种慷慨大度的理由,将这群御史给软起来,当真是让人琢磨不透,哭笑不得。
“这家伙凭什么敢这么?”
在得知刘宣胆敢扣押御史代表后,曹懿极其恼怒,他大吼着质问道,我听说洪古的一家老小都在城内,跑去将他们给抓捕起来。
结果洪古家的宅院里,拥有足足三百台全副武装的机甲卫队里三层外三层把守,住宅周围几个坊市还有上千名追随洪古作战过的老兵们,在得到刘宣从城外送来的信件后,也纷纷带着武器拥挤到了洪古的宅邸外,自动发誓要护卫宰相大人家眷的安全,除死方休。
面对正规军队与组织严明的老兵,光凭御史手下的乌合之众,那是根本连门框都摸不到就会被杀个精光,最终曹懿还是放弃了计划。
一计不成有生一计,曹懿想到了场上索饷的老兵们,便派出代表与他们接触,意思是可以给他们提供武器,让他们充当打手去当先锋,但所有的军团指挥官都严词拒绝了,“我们是军队,这次的要求极其正当,在面对邵婷娟的骑兵和刀剑都没有到使用暴力解决问题,现在洪古先生和刘宣阁下战功卓著,竖家的战争英雄,我们更没有理由自污,倒是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想坑害我们吗?”
说着这些军人就把来传话的御史按倒在地狠狠揍了一顿,轰出了营房场。
“这群兵痞,还会假装正义。”
气得曹懿破口大骂,接着他也猛然意识到,自己如今被保护性居住在这里,实际等同于刘宣手里的人质,想通了这一点,这位便只能放弃了互相劫持威胁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