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目的,他们与自来水厂订下了无限制供水的合同,和撂谈定,按期向济贫院供应原来数量三分之一的燕麦,配给的情况由原来一礼拜发两头洋葱,每天发半个面包卷改为每天一顿稀粥。
除此以外,他们还以各种理由制定了无数涉及穷人的规章,条条都很英明而又很厚道,这里恕不一一复述,至于会饿死多少人,按照教团和帝国官方的布告。
人是不平等的。
生来就有跑得快的人,长的美丽的人。父母很贫穷的疾病的人。
出生、成长、才能,人类大家都是不同的。
对~!人是为了歧视而存在。
於是人们相互竞争,由此产生新旧交替。所以不平等并不是丑恶的事情,平等才是恶。高呼权利平等化的eu又怎么样,只是实行了依靠人气的众愚国政而已
斗争已经开始不断进化。只有布列塔尼亚向着未来前进。
竞争、掠夺、获取、支配。那样的结果就造就著未来。
AllHailBritannia!
AllHailBritannia!
有了这种理论支持,无论是帝国官僚还是教团理事们便厚道仁慈地执行起来,他们着手拆散穷苦的夫妇,美其名曰不再强迫男方跟以往一样赡养妻小,目的使他们成为光。单凭以上两条,如果不是与教团配套,社会各阶层不知会有多少人申请救济。不过有各位教团理事会的先生们执行决策,把救济与人体实验、麦片粥、器官买卖绑定在一起,成功把多数人吓跑了。
而刘宣进入麻绳工厂的头六个月,这种制度于全力实施的阶段。一开始花销颇大,殡逸还没落实器官生意,又要把院内贫民穿的衣裳改小,才喝了一两个礼拜的稀粥,衣服就开始在他们那枯瘦如柴的身上哗啦啦地飘动起来。
看着济贫院的人数和社会上的贫民一样大为减少,教团理事会十分高兴,这充分证明了帝国强者为王理论的绝对正确性。
麻绳厂里,孩子们进食的场所是一间宽敞的大厅,一口钢锅放在大厅一侧,开饭的时候,大师傅在锅边舀粥,他为此还特意系上了围裙,并有一两个人替他打杂。
按照这样一种过节般布置,每个孩子能分得一碗粥汤,绝不多给遇上普天同庆的好日子,增发二又四分之一盎司面包。粥碗从来用不着洗,孩子们非用汤匙把碗刮得重又明光铮亮了才住手。
进行这一道工序的时候(这绝对花不了多少时间,汤匙险些就有碗那般大了),他们坐在那儿,眼巴巴地瞅着铜锅,恨不得把垫锅的砖也给吞下去,与此同时,他们下死劲地吸着手指头,决不放过可能掉落下来的汁水粥粒。男孩子大都有一副呱呱叫的好胃口。三个月以来,奥立弗-退斯特和同伴们一起忍受着慢性饥饿的煎熬。到后来实在饿得顶不住了,都快发疯了,有一名男童个子长得比年龄大,又向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他父亲开过一家小饭铺),阴沉着脸向同伴们暗示,除非每天额外多给他一碗粥,否则难保哪天晚上他不会把睡在他身边的那个孩子吃掉,而那又偏巧是个年幼可欺的小不点。他说话的时候眼睛里闪动着一副野性的饥饿目光,孩子们没有不相信的。大家开了一个会,抽签决定谁在当天傍晚吃过饭以后到大师傅那里去再要一点粥,奥立弗-退斯特中签了。
黄昏来临,孩子们坐到了各自的位子上,大师傅身着厨子服,往锅边一站,打下手的两名贫妇站在他的身后。粥一一分发到了,冗长的祷告后便是进餐。
碗里的粥一扫而光,孩子们交头接耳,直向平时最有威望的刘宣使眼色,这时,邻桌用胳膊肘轻轻推了他一下。尽管还是个孩子,平时就喜欢帮同伴出头的刘宣却已经被饥饿逼得什么都顾不上,只能决定挺而走险。他从桌边站起,手里拿着汤匙和粥盆,朝师傅走去,开口时多少被自己的大胆吓了一跳:
“对不起,先生,我和这些小朋友还要一点。”
厨师是个身强体壮的胖子,他的脸刷地变白了,好一会儿,他愕然不解地紧盯着这个居然胆敢造反的小家伙,等确认这不是幻觉后接着他有点惊慌失措。帮厨的人由于惊愕,孩子们则是由于害怕,一个个都动弹不得,大气不敢出。
“小子你说什么?”厨师好容易开了口,声音有气无力。
“对不起,先生,我还要。”刘宣知道自己大概率要倒霉,但犹豫半天还是坚定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