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路修：缔造新纪元 第1183章 叛逆理智的转变

月明星稀的夜晚，满脸疲惫的鲁路修和娜娜莉两个人待在库朗别墅的天台上，看着漆黑一片暗无天日的夜幕，谁都没有说话。

就在刚才，米蕾宣布控制了布列塔尼亚，不过最让鲁路修伤心的是柯内莉亚和自己分道扬镳，这也标志着‘零之镇魂曲’彻底失败。

此时一阵脚步声传了过来，鲁路修回过头看向楼梯，没有意外的看到走上来的是朱雀，枢木朱雀毕竟是他曾经最重要的朋友，即使是现在也无法割舍的存在。

是的，无法割舍，无论是作为鲁路修的他，还是作为朱利亚斯金丝利的他，都无法割舍。

因为，在那段时间中，枢木朱雀这个人，所给予他的感情，是他从未感受过的。那种，和同伴之间很像的友情，却又比他和卡莲、刘宣、蕾拉他们之间更加纯粹，更无声支持他前进的情感。

他当然明白的，因为有血腥王尤菲米娅这件事，他和抠木朱雀两人，虽然可以为彼此做出任何事情，却永远不能带给彼此温暖。

因为，他们所有的人，效忠的都是鲁路修布列塔尼亚。但是枢木朱雀不一样，那个时候他还只是鲁路修兰佩卢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类，然后和朱雀相遇，接着被这个真诚的异邦人所吸引，感受着这个人带给他温暖，互相扶持。

那个时候，他还不明白这种感情，只是因为这个人是自己最初的也是最后的“朋友”。

是的，是朋友，需要被他所保护的朋友，而不是可以交托后背的同伴。但在记忆完全苏醒了后，他就明白了，无论是枢木朱雀，还是自己曾经的恋人夏莉，之所以会这么的吸引着他，就是因为他们身上有着一种他永远不会有的东西，一种他们这样的人永远都不会拥有的东西——带来温暖的力量，温暖人心的那种力量。如此而已。

“鲁路修，今天怎么会想到在这里和娜娜莉一起看星星呢？”

看着两位故人，枢木朱雀笑了笑，完全是好朋友的样子，仿佛刚才的事情根本不存在一样。

“没有别的原因，只是有一点觉得寂寞了而已。”

鲁路修轻轻地笑着，看着走向抠木朱雀，紫色的眸子里只有一片温柔，他当然知道，朱雀一定是从监视器上看到他在这里所以才试图来安慰他的，但是鲁路修还适意用好奇的语气问到。

“怎么朱雀君也喜欢天文学，一起来看星星吗？还是说军队那一边有什么紧急事务要处理？不过不管怎样都不要乱，毕竟你现在也是黑骑团的栋梁，更要以身作则才行。”

“没有关系的，鲁路修，你多想了。”朱雀碧绿的眸子里有一霎那的迷惑，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情鲁路修你就一点都不着急嘛？但他还是忍住没有问，而是顺势开了个小玩笑，“你忘记了吗，正因为我是黑骑团指挥官，才可以这么随意呀。”

“啊，原来所谓的特权就是这么被滥用的啊，朱雀君，你果然变了很多呢。哈哈。”

听着娜娜莉的玩笑，鲁路修和朱雀难得愉快的笑了起来，但是鲁路修的笑声很快就小了下去，因为朱雀正在用一种很复杂的目光看着他，沉默着。那种奇特的目光，让鲁路修觉得十分的不安。

一时间气氛凝固了起来。

“呐，鲁路修，我们一直以来都是朋友吧，从以前就是对吧？”

朱雀他轻轻地说着，然后他又用一种理所当然的口气说到，“但是我总有种感觉，你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虽然我并没有证据，但是这种奇怪的感觉意外的强烈呢。”

“没……没有啊，朱雀君，”听了这话鲁路修的手一颤，惊慌的看着朱雀，然后毫无意外的对上了一双满含深意的碧绿色眸子，不知怎么的变得平静了下来，然后他说。

“是你想多了吧，我有什么要瞒着你的呢？”

“也许，真的是我想多了吧。”

开始的时候，鲁路修并没有回答朱雀，直到过了好久，他才轻轻地说，带着几分的真心诚意，轻柔的声音几乎淹没在了风声里。

此时此刻的鲁路修，既不是指挥帝**的金丝利也不是黑色骑士团的最高执行官Zero，单单只是一个和挚友与妹妹在一起看星星的二十三岁青年罢了。

“对，大概是我想多了。”说着枢木朱雀轻轻地用双手扶住鲁路修的双肩，保证一样的看着对方那双没有感情的紫眸，认真地说道。

“鲁路修我和cc说过，我是你的剑，帮你斩杀敌人，而cc是你的盾牌，帮你稳定后方，这次是cc让我来找你的，有一些要交给你，说起来你真是有福气呢。”

这些信件让鲁路修吃惊，原来写信的人都是自己的部下，有情报局的杰西卡，新黑色骑士团的阿拉比亚朋友，刘宣周静怡兄妹，甚至还有旧黑色骑士团的藤堂和千叶。

“主君，你从不孤独。虽然有很多不幸，但爱你支持你的人，一直都在；一直有人，理解你。当年告诉我我会为你们这些流离他乡的波西米亚人寻找一条出路时，我就决定追随你。由你所珍惜的人，由你希望幸福的人，会一直记住有这么一位名为鲁路修的少年，献出自己的幸福而换来了全世界的幸福。”

这是杰西卡的信。鲁路修不苦笑，自己当年信口许下的诺言杰西卡居然还记着，看来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接着他打开下一份信看到里面写着：

“主君，我听人说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做命运——那是一种几乎无法反抗的力量，你做出的似乎是“改变命运”的抉择其实是刚好把你推上了命运的风口浪尖，从这点来看我和朱雀是殊途同归。

人都说，命运是可以预测一切的神——我突然想起以前玩过的游戏，无论选择哪个答案，都会有预定道路等着你——所以没遇到主君之前，我刘宣只能带着弟弟妹妹一边为帝**开疆扩土一边感叹：命运终于还是逃不过的啊。

但就在这时候您出现了，您让我明白命运是可以反抗的，最终我也算是战胜了命运，因为我很清楚当我刘宣率兵消灭eu之日，就是我必须做出抉择之时，要么进攻我的祖国换取更大的权力，要么成为冉闵那样反戈一击的不义之人，谢谢您给了我第三条道路，所以请无论如何坚持下去，不管怎样中联都站在您这一边，因为帝国是什么样子我们太清楚了。”

“这个刘宣总喜欢引经据典，谁是冉闵我都不知道。”无奈的鲁路修只能打开第三封信。

“ZERO，请允许我继续称呼您好吗？过去我和藤堂先生认为你就是个戴着假面的伪君子，甚至起兵造反，但当我知道扇要和纯血派的维蕾塔搞在一起时，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如果说背叛这难道不是最大的背叛吗？可没办法扇要毕竟我们樱花国人是值得信赖的，所以这些疑问就一直我的心里没有表达出来。毕竟在黑色骑士团里我也就是个无名小卒罢了。

如果说真正让我对您的态度有所改变还是零之镇魂曲以后，当我们从cc小姐那里知道，你为爱人夏莉的死而哭泣，真心对待假弟弟洛洛甚至让他跳反，甚至在娜娜莉失踪时也为了解放十一区的目标奋不顾身时（鲁路表示其实cc我当时真的在摸鱼你把我说的太好了），再想想我们的背叛，简直就是小孩子闹脾气，真是惭愧难当。

因此那当藤堂君还在犹豫到底倒向哪一边的时候，我问他如果是你的先祖藤堂高虎会因为织田信长是第六天魔王就不去投靠吗？最终让他下定了决心，您一定要原谅他一直以来滕堂君就不是能下决断的那种人。

总之，请您放心吧，虽然神月耶小姐对您构建的未来还有些许疑虑，但我们俩还有佐山流会尽全力做说服工作，争取早日让黑色骑士团的老兄弟重回您的战旗之下，为打倒新帝国并肩战斗到底。”

“这个千叶，在黑色骑士团我都不记得有这号人，对她的关注比玉成都少，没想到也有这么多心思。”

合上信后鲁路修感慨道，“对了我记得她是嫁给了……？”

“藤堂君。”

“有三年多了吧，怎么样？”

“前两天藤堂老师给我发电子邮件说千叶姐有了一个月身孕。”

“恭喜他们啊，朱雀记得帮我送份礼物，另外转告滕堂君把这话带给扇要，犯错误不是问题，执迷不悟才是问题，不要一条道走到黑。”

听着鲁路修沉稳而略带威胁的话语，朱雀恍惚间有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眼前这个老练狠辣的国政家鲁路修还是他认识的叛逆青年鲁路修吗？总觉得自己忽视了什么关于面前这个人的东西。是什么呢？

“大概是我想的太多了吧。”

这样想着的朱雀，脸上依旧保持着笑容仿佛什么也没想。

“但是，朱雀，你还没有回答我呢。我们，从最开始的时候起，就一直以来都是朋友，对吗？”

鲁路修缓缓地说，他的声音依然还是那么的平和，但是那一双紫眸已经没有了先前的那种平静的笑意，而是变得严肃，直视朱雀，等待着面前这个人的答案。并不是他冲动，而是他需要一个答案，在如今连续两个和自己关系不错的异母亲人背叛的情况下，哪怕只是一个虚假的承诺或是真实的否认，都可以让他下定决心，在他从那浩如烟海般繁复的命运长河中，看到的无数前路间做出选择。

“鲁路修，你在说什么呢？是什么让你觉得……”枢木朱雀想要轻巧的回避掉这个问题，然而他却在这个时候看到了鲁路修平凉似水的目光里强烈的惋惜，还有一些奇怪的惆怅，这目光让朱雀心里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如果他回避掉这个问题的话，绝对会失去什么。

于是他的面容变得严肃，然后他看着鲁路修那双深邃的紫眸，轻声保证到，“当然，我们一直是朋友，很久以前就是。无论发生什么事情，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

是的，这一点或许一直都没有改变，只是很长一段时间都是他抠木朱雀有意在回避这件事。如今这种情况下也难怪鲁路修对他心生怀疑。其实，五年前的时候，即使他们之间到了那般的情况下，鲁路修也从来没有说过，他枢木朱雀不是他鲁路修的朋友，现在想来，那个时候，即使愤怒，但是他又怎么能够说出那样的话？只是，如今两个人已经不仅是朋友，还是君主和臣子这样微妙而复杂的关系了。

“这样就好。朱雀，一年多在卢瓦尔庄园的修养，你确实改变了很多，不过，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只有你是我最重要朋友这一点，我希望永远永远也不要改变。”

这样说着，鲁路修的目光变得平和了下来，然后他招呼一旁的妹妹娜娜莉，“娜娜，我们回去吧，明天可是有库朗国主给我们安排的欢迎会呢，可不能迟到的。”

“好的哥哥，朱雀君谢谢你能带来这些信件，我们一起下去吧。”

漆黑深沉的天幕下，一行三人并肩走着，这幅画面看起来是多么的平和，如果忽视掉他们各自心中所想的话，那样也许更好。

“为什么呢，哥哥。那个扇要几次三番的背叛你，他都和纯血派维蕾塔搞在了一起，你怎么还打算给他一次机会呢？”深夜里，那哪里的房间里，娜娜莉奇怪的问鲁路修。

“因为，这个扇要是鲁路修兰佩路基的第一个也是最后的一个部下啊。”鲁路修看到娜娜莉一副不解的样子，轻轻的笑了起来，紫眸里全是无奈和哀伤，“我完全没有办法拒绝呢，哪怕明明知道，他早就是无法回头，哪怕恨得要死。但是还是不由自主的想要……哪怕只是假装是朋友，也太好了……这也正是我现在最大的弱点啊，完全没有办法呢，总是被自身感情左右着，甘愿沉迷于虚假，要怎么办才好呐。”

“哥哥……”娜娜莉担心的看着自己的哥哥，似乎开始了解一点曾经如迷雾一样的哥哥了，却只觉得心里一股莫名的苦涩升腾而起。

同时客厅里，朱雀居然正和CC一边喝酒一边聊天。

“CC，你让我给鲁路修的信件我都给了，你让我说的我也一字不差的说了，说起来你还真厉害，什么时候和这么多人产生联系的？”

“朱雀君，‘我是他的剑，帮助他铲除障碍和软弱，那么你就是他的盾。’这不是你说的吗？”

说着cc美美的饮下一杯，继续追问道，“话说，那个叫米蕾阿什福德的人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诶，你们不是朋友吗？”

“鲁路修从来不让我接触他的朋友，我甚至都没见过利瓦尔，能认识妮娜还是因为后来零之镇魂曲。”

“好吧那我就讲一讲……”

“大家都快来啊！”

那时皇历2018年的十一区，有着米蕾会长在的阿什福德学院各种活动从来都不会缺少热闹。随着朱雀的一声猫叫，活动正式开始。

很愉快啊，真的很愉快，和大家在一起，虽然没有娜娜莉，而且学院里还多了两个圆桌骑士——总是乐观开朗的基诺拜因贝鲁克和喜欢照相的阿妮亚阿鲁斯特莱姆，但是朱雀依然感到十分满足。

此时的朱雀还在为第一圆桌骑士这个目标努力向上爬，他很清楚的知道，随着计划的展开，他以后能够享受这种生活的时间将越发的少了。他站在楼顶天台上，默默地看着礼堂大厅里，见到所有人都那么开心的在跳舞，他竟然生出些许留恋来。静静的聆听着轻柔的圆舞曲乐声，只让他感到了无止境的悲哀。也许下去试一试或许不错。虽然这快乐从来都不属于他。

就在这时在人群中，朱雀发现了洛洛和鲁路修。

“鲁路修，原来你在这里啊，我找你有好一会儿了。”

枢木朱雀这个时候却突然从一旁冒出来，慢慢向鲁路修走来。

“是朱雀啊。可是主角不是应该在舞台上吗，你特意跑到这里找我有什么事情吗？”鲁路修微微眯起了眼，疑惑的看着面前的朱雀。

“是这样的，反正大家有米蕾学姐组织都能玩的挺开心，我就不去凑那个热闹了。”说着朱雀径直来到了鲁路修的面前，静静看着自己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友人，气氛变得沉重，“而且，我有话想要跟你说。”

“什么？你想要说什么呢？”

听到转过身不去看朱雀碧绿的眼睛，而是看着下面在跳舞的众多同学，紫色的眼瞳里似有幽光在闪烁，明明灭灭叫人看不清楚。

“我想成为第一骑士。”朱雀郑重的对鲁路修说到，碧绿的眼瞳里只有坚决。

“喂喂，拜托，那可是帝国最高位的骑士，朱雀君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这样说的鲁路修一副被吓到的样子，无奈的抚额。

“我当然清楚。”朱雀眼里的坚决依然没有改变。

“这样啊，”鲁路修恍然明白了什么的样子，然后神色也变得十分严肃，悠悠道，“那你可以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因为，第一骑士有获得一个自己所喜欢地区的特权，我要选择樱花国。”朱雀缓缓地说出了自己的答案，带着一往无前的决心。

“我失去了最重要的朋友和无可替代的性，为了不再失去任何别的朋友人，我要获得力量，所以樱花国人已经不需要ZERO了。”

“嗯？也就是说你想搞个间接统治，目的是为了保护我们脚下的这块土地？”此时已摆脱销鲁鲁Geass的鲁路修淡淡的笑了起来，然后以一种怜悯的目光看着面前的挚友。

“你真的认为这样就能够达成愿望吗？我可以告诉你朱雀，那是不可能办到的，即使是这个世界上最有智慧的人站在你这个位置也办不到你所说的这些事情的。”

“不去做又怎么知道自己办不到呢？不过，你去问这个人吧，”说着朱雀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下周赴任的11区新总督，明天中午就会抵达这里了，我正好有她的电话。”

“区区一个学生去向一位总督问话？”鲁路修笑了起来，只是心弦已经绷紧，然后他坚决的阻止了朱雀将要递过来的电话，摇了摇头，冷冷的笑着，“不必了，我和你谈谈就可以了，11区新上任的总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哪怕他有和你相同的幼稚想法，但我有这份义务来开导他那天真而自以为是的心灵吗？”

“呃…可是…”

朱雀并不知道，刚刚那句话鲁路修是多么艰难才说了出来。新上任的11区总督，是娜娜莉啊，他又怎么能对娜娜莉撒谎呢？所以，虽然心里十分想听娜娜莉的声音，但是他还是坚定的拒绝了朱雀。

“那个时候我自信满满的认为我的方案是对的，最后证明还是鲁路修说得对，圆桌骑士生涯除了让我又得罪了像刘宣这样的一大群人以外，没有任何帮助。”

对于自己曾经的年少轻狂，如今的朱雀似乎是追悔莫及。

“你也别这么说，其实鲁路修也有很后悔的事，那就是尤菲米娅。”

听到cc提起这个名字，朱雀一个激灵从躺椅上立起身来问道，“鲁路修如何看待尤菲呢？”

“记得在卢瓦尔一次度假时，鲁路修倒是和我说过，他刚和尤菲米娅见面时，不知该如何对待她。她并没有错，问题全在他这边。当时的鲁路修非常畏惧他人，疑心也很重，对来到这个十一区的布列塔尼亚人不论对方看起来多么善良我都对他们心怀敌意。按他的话说：

善良？哈，这些帝国贵族抛弃了我和我最重要的妹妹。而他们对这个十一区区。这个从前被称为樱花国的国家做了些什么，我也一一看在眼里。他们所穿的衣服，所吃的面包，所住的屋子，都建立在帝国以外的人民的牺牲之上。但他们非但不知悔过，反而洋洋自得。那些没有自觉的罪人比有自觉的更加可恶。你们是侵略者。是把我唯一的朋友朱雀的故乡破坏得不成样子的罪魁祸首。尽管如此，却还一脸无辜地享受荣华富贵。一想到自己和这群人出生在同一个国家，流着同样的血液，鲁路修就不讨厌着自己，那时候就是这么中二。

比如那个名叫夏丽菲尼特的少就是其中的典型代表。既开朗又活泼，对谁都很和善，无论在班上还是游泳部都是大家的中心。

后辈仰慕她。前辈疼爱她。但每次见到她，我都仿佛看到她好像在嘲笑独力对抗强大布列塔尼亚的自己，感觉很不舒服。

“别这么说嘛，鲁路修君，大家都有帮忙的。”

在鲁路修的记忆中，这就是他和夏莉最早的对话。虽然先前应该也有交听，但到今天为止他只记得这句了。记得当时她和自己是同班同学，还同为班委，这是在班上筹款时的谈话。由于身份原因，自己在学校里不能过于引人注目。虽然对待工作还是蛮认真的，但自己内心却完全没当回事。筹款？就连你们所出的这点钱，也是通过剥削无数劳苦大众得来的吧！

可是她那边却不只一次地呼吁大家踊跃捐款，希望得到大家理解支持，可谓十分热心。看到她努力的样子，鲁路修不忘记了自己的立场，对她冷嘲热讽了一番。当时说过些什么鲁路修已不记得了。只记得这个孩一改平日的用光，用十分生气地语气说道：

“鲁路修不喜欢这类活动吗？”

一听我矢口否定，她又马上怒气全消，恢复了往日的笑颜。

我就很喜欢这种活动。当然了正如鲁路修君所说，这钱不是我们自己挣的，而是从父母给的零用钱中省出来的。”

“欧那你当时是怎么和那个叫夏莉的孩说的？”cc记得当自己听到鲁路修如此中二时，自己难得的哈哈大笑并问了这个问题。

“嗯，我记得，我好像针对这一点进行了讥讽。”

“那……她是怎么和你说的？”

“但是只要大家稍擞忍耐一下，就能使一些十分需要帮助的人获救哦！想到自己的行动能使他们露出笑颜。你难道不觉得高兴吗？嗯我知道鲁路修还是有些反感，但还是希望你至少不要在大家面前说那样的说。那个虽然我说不清楚，但这样一来，就连因为此次捐款而获救的人都没法畅快地笑了。”

“嗯这姑娘挺有意思的，如此说来，她是何时改口叫你鲁路的呢？”

“记得就是那次募捐以后，她就这样开始叫我，我也很自然地接受了。通过那件事。我对她的看法发生了些许改变，感觉自己稍微有点了解她了。从那以后我发现错的的不是布列塔尼亚的每个人，而是整个布列塔尼亚的这种体制，是站在一国之巅、以铁腕驱动国家政权的那个男人我的父亲——销鲁鲁。”

是她夏丽和学生会的其他成员让我领悟到了这一点。她们并不是主动扮演无辜的罪人这一角色的。

最大的恶人。是迫使他们出演这一角色的权力者们，是整个世界的秩序。若不是邂逅了他们，我恐怕至今还不能舍弃那些扭曲的想法吧。自己应该憎恨的是整个布列塔尼亚帝国，和扭曲了整个国家的罪魁祸首销鲁鲁皇帝。

同时，虽然如夏莉、尤菲米娅甚至刘宣的恋人莫妮卡那样身处敌对阵营的好人虽然也是布列塔尼亚的一员，但却没有理由让她们跟着这个腐朽帝国一起殉葬的必要。

更何况，从广阔的视角看，她们也是受害者。也是弱者一方。若问为什么，她名为夏莉菲尼特的少是绝不会伤害布列塔尼亚以外的人的。但有人却让她们背负了加害者罪名。那个名为销鲁鲁的皇帝和vv教主才是我真正的敌人。

所以，就算要开始自己对不列颠的复仇，我也绝不想把她们卷入其中。不，是绝不能。因为那样一来。自己就会沦为和布列塔尼亚皇帝同样的存在。弱者的虚伪强者。而那是我自己最为忌讳的。

“尽管如此……”这样说的鲁路修闭起眼睛，仿佛回忆起了非常痛苦的某些记忆。

“鲁路最后始和你说上话，真是太好了……”

少浑身是血，躺在鲁路修的臂弯中，挤出最后一丝力气伸出了手臂。世界为何如此不公，为何如此扭曲呢？而我自己，又是何等地罪孽深重，她绝不应该死在那种地方。绝对，毋庸置疑。

“但是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呢？我不理解。”

“说起来鲁路修真是可怜，我曾和无数人签订过契约，心狠手辣者有之，善良博爱者有之，但像他这样从愤怒青年一路成为国政家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轻轻摇晃高脚玻璃杯中的浅玫瑰色液汁，一缕说不准是醇香、果香、清香浓缩而成的酒特有香气，朴鼻而来沁人肺腑。

cc轻抿一口，齿颊留芳，连打嗝、哈欠都韵味余香。

“好了朱雀君，有些话我说他不会听的，感谢你的帮助。”

“别客气，晚安CC。”

也许这个夜晚太过刺激，整座别墅就没人能入睡，听完米蕾洋洋得意的占领宣言后，担心妹妹安全的叶成勋顾不上许多，直接把卫星电话打给了在南洋作战的刘宣。

“哥哥听说了吗？”

“是摩德瑞占领布列塔尼亚那件事吗？”电话另一端的刘宣似乎早就有心理准备，这种沉稳不让叶成勋暗暗惊讶，难道哥哥早就知道？

“静怡和雷顿没事吧？”

“放心吧，他们已经离开潘德拉去了拉普拉塔，摩德瑞还没扩张到那里，我让他们去那里联络过去的朋友，为下一步作战做准备。”

“那就好……”听到妹妹安全叶成勋大大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