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法相国,便是以佛门为中心的一个国度,其渊源可追溯到他们的创世佛主,深受佛门庇护,所以才让那些民众得以爱戴,敬仰,不过他们骨子里依然存在奴性,并未真正感受那种礼遇,这才有了之前那一幕。
“喂!你这人看起来还不错,为何那些人都如此惧怕与你?”
芷洛好奇道。
“道长说笑了,他们是我法相国的虔诚信徒,而我乃这法相国的王子殿下,他们对我恭敬一些,不是很正常吗?”
芷洛皱眉,心想:“即便是王子,也不至于这般卑躬屈膝啊,这里的习俗还真是奇奇怪怪。”
那位王子见芷洛似乎有些疑虑,便笑道:“我这皇都之中有座云觉寺,寺中有三百修罗,五大梵音,他们为这法相国的供奉,很少出世,专心修炼佛法,只为他日飞往须弥山,得一正果位,而我法相国中则有五位修罗巅峰的方丈主持,以维护法相国的正常运行,而他们也只是我的师兄,我的师尊早已经飞往须弥山,所以对我才多了一些敬畏。”
芷洛听完有些明白了,心想:“索性这整个寺庙都是他师尊的弟子,而他也是其中之一,那这就有些奇怪了此人明明还是位觉者境初期,怎会有这么大差距?”
王子似乎看出芷洛疑惑,微笑继续解释说:
“道长不明白我佛国也不足为奇,当年我佛也是出生于我王族世家,是于梵天一族旗下的一只军队,佛主创无上法,于梵天分庭抗礼,梵天不敌,大败而逃,这才有了后来的这番情景,那些民众骨子里却是对梵天的敬畏,索性把佛主也当成了第二个梵天,不过佛法传世间,总归是需要时间的,我本就是佛主的弟子,经转世来此传佛法至理,求个金身正果,故而那修罗梵音虽境界高深,却也属同辈,让道长见笑了。”
芷洛听完总算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但她仍然好奇,这轮回一说真有其事吗?想到这的芷洛开口道:
“王子殿下说自己为轮回者,不都说轮回者不记过往?你为何如此清楚你是何人?”
王子笑道:“我自身不知,这些也不过是那五位梵天师兄与我诉说而来,据他们说,我出生时,佛光普照了整个法相国都,那日沙暴来袭,本就生活困难的民众,加上天灾,已经放弃了抵抗,奈何我头顶天空之上,降下佛光,让这一城免于劫难,他们说,是我的降临拯救了整个都城,我听闻也是深信不疑,年幼的我,因为深信自己是佛主弟子,便对这些凡人百姓布施,教会他们修行,虽然许多都无法达到很高境界,但对于他们生存能力、寿元,都明显提高,也能抵抗天灾,他们无忧无虑,再无病痛,故而称我一声(无忧王),说是我赐予他们第二次生命,故而封我为王子殿下,我这王子之位便由此而来,所以我的皇宫建立在云觉寺中。”
芷洛眼睛都亮了起来,表情震撼道:“那按你这么说,你是出生于寺庙之中?这和尚都是男的,你该不会说自己是男人生出来的吧?”
原来芷洛震撼的是王子的父母,然而那王子笑道:
“是寺庙出生不假,但并非是任何人所生,听几位梵音师兄们讲,他们当时也无法对抗那些灾祸,故而祈求佛主,奈何佛主不忍众生受苦,赐佛利子一枚,经过他们合力灌输灵力,这才让佛利裂开,我便由此而来。”
芷洛两眼睛瞪的比鸡蛋都大,赶紧上手摸了摸,还时不时去捏他的脸,让那王子好一阵尴尬。
“呃!道长您”
“噢,抱歉抱歉,我是听你说,你是佛利子孕育而来,我就想看看有什么特别之处,或者沾沾佛光,哈哈,唉,说起来我与你差不多,我也是突然出生在寺庙之中,我也不知道我父母是谁。”
此刻王子才明白,原来他们出生都差不多,似乎都是从别人口中得知,自己一无所知。
说起来到还有些相似,两个都是出生佛门,唯一不同是,芷洛是修道,而那位却是修了佛。
终于到了皇宫大门前,一群士兵纷纷站到两边,王子殿下带着芷洛,走进了宫殿。
而这所谓的宫殿,不过是一座金碧辉煌的寺庙前院,里面大大小小都是佛像,佛图,壁刻都是各种佛陀,但凡是从这一界习佛法,飞升之人,皆被称呼为佛。
那王子殿下带芷洛来到了一座寺庙外,虔诚对着寺庙拘礼后,才带着芷洛进入了寺庙内,芷洛跟着后面却突然被两名罗汉拦住道:
“佛门禁地,道姑请自重!”
芷洛一惊,心想:“不好!被识破了。”
王子则挥手止住两名壮硕的罗汉道:
“无妨!他是我的贵客,你们先下去吧。”
“是!阿育殿下。”
芷洛眼睛一亮,好奇道:“阿育?你叫阿育?”
“让道长见笑了,都是他们冠寓的一个称呼而已,在佛家为孕育众生的意思、无痛、无忧,所以也就被他们这般称呼了,道长若喜欢,也可这般称呼?”
“你不介意我是女子?还让我进入这寺庙之中,不怕遭来灾祸?”芷洛询问道。
“道长是男是女,又有什么区别,不过是那些世俗偏见而已,在我眼中,道长修道,便是道门中人,道既不分男女,我佛慈悲,又何以有分别心呢?道长请进吧!”
这番话确实让芷洛对这人到是多了几分敬意,心想:“明明只有觉者境,却能让所有人甘愿为下,供他为尊,果然有些能耐。”
想到这的芷洛,也大致了解了此人为何能让众人拥戴的原因了,因为他似乎总能让人信服,身上有着某种魔力,又说不出的一种感觉。
到了寺庙之中,一位方丈对阿育做了个佛手互拜后,到了一处大厅之中,两只蒲团,摆放在地,示意芷洛入座。
芷洛见那阿育坐下后,这才有样学样,跟着他一同坐下,到是不显尴尬,这阿育也算是有一颗明镜止水的心境,对任何事物似乎都能一眼看穿,却眼神十分清澈,给人易亲近之感。
“道长且稍等片刻!”
随着一小会时间,一个小木桌,缓缓被人抬了上来,摆在芷洛与阿育的中间,两人隔着十人宽的距离,中间摆放一个小木桌,随后便是一盘盘的素斋,端上了桌子。
那是一些灵果、灵芝、灵药、灵茶,等等一些昂贵的灵食。
“道长请!”
芷洛还未准备开动,手镯突然亮了起来,芷洛只好将雪儿放了出来,见它对这食物十分喜爱,故而嗅了嗅,看向芷洛,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似乎在请示她。
然而芷洛尴尬的看了一眼阿育,换来了阿育的微笑道:“道长的灵狐聪慧多智,并非凡物,无妨,可以随意。”
芷洛这才对雪儿道:“吃吧。”
随后便只见那雪儿一口一个,吃的贼快,结果阿育再唤人给白狐上了同样一桌,让其随意,不够还有。
突然,那阿育开口询问道:“道长可会炼丹?”
芷洛道:“呃!我会一点点炼丹,但只会炼制低级丹药,不过我可以帮你兑换丹药。”
“道长来自乾云道宗,那里距此甚远,您是如何到此?”
芷洛答:“从朱雀岭那边而来。”
阿育恍然道:“原来如此,可那朱雀岭我曾派人去过,根本无法通过,看来非道门中人,还是无法做到啊。”
芷洛一听,突然欣喜道:“你曾见过我道门中人?”
阿育皱眉,见芷洛如此激动,反问道:“道长是在寻觅什么人吗?”
芷洛点头道:“嗯!一位满脸胡子,看起来比较邋遢,带着一只酒葫芦的道长。”
阿育思索了一片后,微笑道:“道长所寻之人,也可曾是从那沙漠跨越而来?”
芷洛激动道:“对!就是从那北面跨越茫茫沙漠而来的一位先生。”
“道长所描述之人到不曾见过,若是指他,那道长自可不必寻找了,多年以前便依然离去,他曾见过我师兄,与之求道,奈何佛问心,道求己,他所走的路太过艰难,我几位师兄也无能为力,索性他已离去,并不在此处了。”
芷洛一阵酸楚油然而生,心中多少孤寂,不过只想见上一面,想知道先生的安危,却还是晚来了一步,有些失落,嘀咕道:“还是来晚了吗?”
见芷洛那般失落之色,这位阿育殿下安慰道:
“我不知你与那位先生是何关系,但我佛慈悲,既然你们二人都与我佛有缘,定会再相见,佛讲因果轮回,我之前见过那位先生,他身藏大因果,必会平安无事。”
芷洛似乎并未在意这阿育之言,自嘲道:“先生对我有恩,我却无法帮他,仙山道长帮不了他,佛门也没寻得自救之法,也不知他会去往何处。”
阿育道:“我佛常言,若为乐布施,后必得安乐,万物无法有得必有失,因果不空,轮回不断,人有贪嗔痴恨爱恶欲,是为业障,凡业障者不可脱离苦海,是为因果轮回,即便是突破了境界,成为了仙佛,也不过是一念虚妄,非正果也。”
芷洛皱眉道:“阿育殿下这是何意?”
阿育笑答:“我刚说过,那位先生有大因果,若想修个金身正果,便需要他自己去悟,红尘滚滚,他一路乐善好施,虔诚问道,自有一番所得,正所谓有舍有得才有果,就像你们道家所说的,真身道体,若是带着迷惘,即便他日飞升成仙,也只是一个没有道体的虚身,终归会是一场空。”
芷洛拜过阿育殿下道:“谢阿育殿下开导,既然如此,那我便即日启程,回宗门去了。”
然而那阿育突然尴尬的拜了一礼,让芷洛一愣道:“阿育殿下可是还有什么事吗?”
阿育不好意思点头道:“是,既然道长已经解开心中迷惑,可否帮我一个忙?”
芷洛道:“阿育殿下请讲。”
“是这样的,妳与妳口中那位先生,是我见过为数不多的能穿过茫茫大海,或是这茫茫沙漠,来此之人,而我法相国贫瘠,此处灵气匮乏,道长之前也遇见了那些民众,他们大部分都无法跨越那道坎,附近缺乏灵果灵材,故而对于自身提升境界来说,全靠悟,靠佛家功法来悟道,所以十分困难,可你们道家地大物博,又拥有极致炼丹长寿之道,对于我们修炼己身,到是有些作用,所以”
见阿育一副尴尬表情,芷洛瞬间明白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这法相国,常年以附近灵兽妖物为食,来突破自己境界,许多人因为被妖血侵蚀,故而无法开化,导致这佛法至理,他们根本无法参悟,心境差了,自然无法提升,而道家的丹药却得天独厚,有长生开悟的奇效,说白了就是灵气资源匮乏,可奈何茫茫大海,和这一望无际的沙漠阻拦,以他们的境界,确实有些棘手,所以对这丹药极其渴望,毕竟之前那些人可是修行者,却个个一副衰败模样,似乎疾病缠身。
而这丹药医术,极其匮乏,想询问芷洛能否帮忙交易一些丹药医术来此,为他们解除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