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面,在医生检查过后,刘志广这老家伙渐渐有了精气神,样子看上去精神不少,不过脸色没有多少血色,显得苍白。
说起来他这神武境也是够惨的,直接被气进医院,甚至鬼门关走了一趟,差点回不来。
护士升起床头这部分,方便刘志广坐起来吃一些白粥暖暖胃,他吃了两勺子,这时候表情不自然的刘钰归进门,他看到唯一的孙子到来,苍白的脸上终于流露一丝笑容,“钰归来了啊,你爸呢,怎么不见他?”
听到爷爷这么问,刘钰归身体一僵,他心中不停告诫自己,爷爷好不容易醒来,心情看上去也挺好,这时候绝不能让爷爷看出端倪。
可是他顾着心中告诫自己,没有听到刘志广的几次叫唤。
叫了三次,这个废物孙子一点反应都没有,样子好像死爹妈一样,他不会相信没有事情发生。想到这里,刘志广呼吸急促起来,因为刘钰归到来的笑容彻底消失不见,被一抹愤怒取而代之。
“刘钰归,你聋了吗,没听见我叫你吗。”刘志广憋着一口气发脾气,并抄起一碗白粥,就往刘钰归脚边砸去,他显然是把医生的叮嘱抛诸脑后。
哐当!
护士刚要劝说,就看到空中开始飞溅出来的白粥,砸在刘钰归脚边,白色瓷碗碎片四飞,滚烫的白粥撒刘钰归一裤腿,隔着裤管烫得他揪着裤子不停扬起来。
刘志广发脾气很吓人,他眼睛满是怒火,护士对上后吓得不敢说话,偷偷退到一边去,以免殃及池鱼。
刘钰归吓一跳并一脸委屈,裤管很热烫得他腿痛,他不明白刘志广好端端的发什么脾气,爷爷这是怎么了,刚才笑呵呵来着,怎么转个头就扔自己白粥?
刘钰归红着眼,可怜兮兮望着刘志广。
“我问你,你爸在哪啊,你个废物聋了吗?”刘志广怒目圆瞪,不出意外,他怒吼之后,不停咳咳咳的咳嗽起来,原本就没有多少血色的样子,显得更苍白。
刘钰归很想问一下,为什么会是这个结果,他已经听张爷爷提醒,一定要尽量装出没事儿一样,别刺激爷爷,为什么爷爷还是暴跳如雷啊?
我...我真有这么废物,连一点小事都做不好吗?
刘钰归哭着陷入自我怀疑之中。
这时,护士再害怕都不能任由刘志广出事,她看了眼刘钰归,心中吐槽,这家伙没事进来做什么,都不知是不是冲着把人气死而来的,真是晦气。
她深呼吸口气上前抢在前面安抚,“刘老先生,你刚刚醒来,需要多休息,不能发脾气,你...”
“滚出去,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
“刘老先...”
不停喘粗气的刘志广,摆出一副对待仇人的模样指向门口,“滚!”
留下一句你有事叫我,护士郁闷的从刘钰归身边经过走了出去。她刚走出来,就听到病房里面,刘志广又大吼大叫,叫刘钰归关上病房门。
这种老畜生,怎么不去死啊,真是惹人厌。护士嘴碎碎谩骂,但没有离开,她在门口前面站着,以便里面出事后,能及时进去。
病房当中,刘志广一把扯下手背上的点滴针头甩地上,他火冒三丈,伸手指向刘钰归,“说,你爸到底去哪了。”
这废物孙子进来时的不自然表情,已经说明家里出事,才多少岁的人,经历过多少事,就想装出没事儿的样子?
做梦吧!
刘志广决定了,这废物孙子要是不说,以后别叫他爷爷。
不是他不想隐瞒,是爷爷已经看穿,他没必要继续隐瞒下去。刘钰归一边抹落下的泪水,一边哭唧唧,“爷爷...我...我爸他...死...死了。”
“作为儿子,没有说出你爸在哪,还诅咒他死了,你个废物就这么做他儿子的?”
刘志广黯然泪下,别人家的孩子那么出色,怎么就他家的这么废物啊,“你说你爸死了对吗,你...你给我说清楚,你爸怎么死的。”
“说!”刘志广一副要吃了刘钰归的模样,深痛恶绝重重怒斥,只是刚发完脾气,他差点没咳嗽得背过气去。
刘志广呼吸急促了起来,样子看上去也很是疲惫。
“爷爷,我没有骗你,是真的,是真的啊。”不被理解,不被信任,刘钰归急得直跺脚,哽咽着诉说听回来的消息,“我爸他去江州查探大哥死亡真相,找到后被什么先生的人灭口了。”
刘志广用一种你觉得我信你瞎几把吹吗的眼神看刘钰归,被他这么看着,刘钰归很心酸,很难过。
他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被多次羞辱,怎可能没有怒火,他如同一头狰狞的猛兽,两手拳头紧握,样子狰狞冲刘志广大吼,“你个老东西,我说了你又不信,你想我怎样,你想我怎么样啊!”
说话声音嘶声裂肺,当中的委屈语气,听着都令人为他感到心痛。
被孙子谩骂老东西,刘志广差点没被气升天,他颤抖的手指向刘钰归,说了五六个你字,都说不出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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