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丽都大酒店。
白初夏跟陆浩打完电话,连两分钟都没有,丁云璐就破门而入,将白初夏堵在了房间。
她比白初夏年龄小,从小刁蛮任性,行事张扬,一头火红波浪卷秀发,气势凌人。
丁云璐进来后,二话不说,立马跋扈的让手下保镖将白初夏绑了,而且还是牢牢绑在了客厅的长方形茶几上。
白初夏的肚子早已经显怀了,躺在上面,看着天花板,她想死的心都有了,只能死不承认道:“云璐,你听我说,这孩子真的不是你爸的,我发誓。”
“你少在这里狡辩了,你要是怀了别的男人孩子,我爸能让你好好活着?他早把你收拾了,你忘了当年的事了?”丁云璐坐在茶几旁边,脸上全是冷笑,她的手里还握着一把长长的尖刀,正不断在白初夏的羊绒衫上切割着。
白初夏吓得浑身发抖。
丁鹤年是什么人,她早就看透了,至于丁云璐,这几年在国外较多,典型的嚣张小太妹,想当初丁鹤年的老婆,就是被丁云璐和丁森泰气死的,所以白初夏相信丁云璐是肯定敢割破自己肚皮的,丁鹤年也一定能压住摆平这件事,这也是她不敢激怒丁云璐的原因。
“不不不,这个孩子是省里一个大官的,你爸为了拉拢他,安排我诱惑他才怀上的,这样你爸就有他的把柄了。”白初夏胡编乱造,极力否认。
可丁云璐敢找上门,肯定不会相信,狰狞的笑着:“别狡辩了,我二哥都告诉我了,还问过我爸,我爸都承认是他的,我和大哥也通过电话,我们意见一致,就是这个孩子绝对不能生下来,丁家的钱,只能有三份,所以你肚子里这个只能胎死腹中了。”
“啪!
一声脆响,突兀的响起。
白初夏肚子上的羊绒衫在丁云璐的尖刀切割中,一下子裂开了,露出了她洁白的肚皮。
这一刻,白初夏吓得脸色惨白,积攒的泪水从眼角夺眶而出,流进了鬓角的秀发。
见丁云璐没有再继续割她肚皮,白初夏哭着祈求道:“我……云璐,我明天去堕胎,不管是谁的孩子,我明天就去拿掉,我不要了,你放过我吧。”
人在屋檐下,她不得不低头,如果丁云璐真的割了她的肚子,别说孩子保不住,很可能还会危及她自己的生命,白初夏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不管怎么样,先保住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不行,你上次就是这么骗我二哥的,等我爸回来,你就又会躲到他后面寻求庇护,我还是先斩后奏吧,趁着老头今天出去谈生意,我把堕胎药带来了,我要亲眼看着你吃下去,放心,你要快不行了,我就把你送医院,不会让你死的,不然老头就该真急眼了。”丁云璐晃了晃手里的刀,露出了威胁的笑容,摆明就是告诉白初夏如果不吃药,她就要动刀子了。
白初夏彻底崩溃了,丁家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自己这辈子在他们手里真的是吃尽了苦头。
她最初并不想生孩子,可后来白初夏发现怀孕能让自己有更多的筹码,甚至肚子里的孩子还能成为她后续计划中很重要的一环,所以白初夏才在丁鹤年面前,欲拒还迎的有了身孕,可她怎么都没想到,因为这个孩子,让她如今在丁家过得更加艰难,甚至都已经有了生命危险。
“看你这么墨迹,还是我来帮你吧,来人,给我端杯水,撬开她的嘴,我喂她!”丁云璐见威胁不好用,马上朝屋里的一个保镖招呼道。
要是划破白初夏的肚皮,孩子是没了,可万一大出血,白初夏真死了,丁鹤年怕是饶不了她,丁云璐并不想把事情闹得无法收场。
白初夏见水杯和药离自己越来越近,吓得身子直哆嗦,心里发了疯的抱怨陆浩怎么还不来。
她都没有再说话的机会,就被丁云璐的一个保镖扣住了下巴,强行掰开了她的嘴巴,白初夏拼命的挣扎,心如死灰。
就在她绝望的时候,耳朵敏锐的听到了外面有一点动静,好像是急促的脚步声,可是很轻微,正要对白初夏下手的丁云璐似乎都没察觉到。
“云……云璐,你……听我说……”白初夏发了疯的挤出了几个字,想拖延时间,她刚才已经跟前台打过招呼了,要是政府这边的叶市长和陆县长到了以后,把房间号告诉他们就行,所以白初夏的直觉告诉她,陆浩很可能来了。
外面,走廊。
陆浩在前台亮了身份,带着孟飞,匆匆坐电梯上来了。
房间门口,丁云璐还安排了两个保镖在把守。
陆浩刚走到门口,其中一个保镖就大声呵斥道:“这是内部房间,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快滚。”
“你们算什么东西,敢朝政府领导大呼小叫,我告诉你们,陆县长是安兴县的常务副县长,就算是你们丁董事长在这里,也得对我们陆县长客客气气的,今天陆县长是来找白秘书对接,接待庞省长的工作细节的,是你们董事长提前安排好的,现在市政府的叶市长也在楼下等着,耽误了工作,你们担当得起吗?”孟飞劈头盖脸的骂道。
他跟在陆浩身边这么久,这些狗仗人势的家伙见得多了,和这些人打交道,根本轮不到陆浩出马。
这两个保镖吓了一跳,明显没想到陆浩大有来头,急促的敲响了房门:“大小姐,大小姐,有政府领导来了……”
房间里,丁云璐已经把药塞进了白初夏的嘴里,只不过白初夏还没咽下去。
她往白初夏嘴里倒水想强灌,可白初夏一直挣扎,撒了不少水,气得丁云璐反手甩了她一耳光,结果又听到敲门催促声,本来脾气就不好的丁云璐,瞬间愤怒的冲向了门口。
她早就和门口保镖说过了,除非丁鹤年回来了,否则不要打扰自己。
“踹门!”屋外,陆浩朝孟飞使了个眼色,他现在很担心白初夏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