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方水乡大竹海的面积太大了,如果每年都砍伐一定的数量,在保护生态环境的前提下,发展竹产业,将竹材应用于建筑,小型家具,一次性竹筷子,竹凉席等各种领域,强化以竹制品替代塑料制品的绿色环保理念,你觉得怎么样?”宁婉晴笑着说道。
陆浩足足愣了好几秒,才一拍脑袋道:“以竹代塑,秒啊,这样大竹海就能完全的利用起来,相当于是方水乡的又一大产业,婉晴,你好厉害,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
“你最近忙的晕头转向,没有静下来好好思考的时间,我也是最近看别省的经济新闻,才得到了启发。”宁婉晴笑了笑说道。
“谢谢,你这又是个好主意,我回头就去跟叶书记汇报下,再找找看有没有公司愿意来方水乡投资竹制品行业。”陆浩很是感激。
“对了,你跟方静婚期确定了吗?还是元旦吗?”宁婉晴看似随意的问道。
陆浩本来正沉浸在新产业开发的兴奋中,听到这话眼神一下子黯淡下来,摇头道:“不结婚了,我和方静分手了。”
“什么时候的事?”宁婉晴惊讶不已。
“就今天晚上。”
陆浩说完,气氛变得有些压抑。
宁婉晴很识趣,没有跟陆浩再继续聊此事,只是安慰了一句:“一切都会过去的,相信你和方静都会重新找到幸福,时间不早了,我就先走了,回头见。”
“再见!”
陆浩本以为对方会跟自己多聊一会儿,见对方没再提这事,心里也舒服了许多,他确实也不太愿意跟人聊这些。
二人挥手告别后,陆浩回了面包店。
他知道苏虹还在等着跟他说方静的事,毕竟二人分手的事,苏虹已经知道了。
现在已经九点多了,陆浩边帮苏虹收拾面包店,母子二人边聊着天。
“儿子,你跟方静分手是一时冲动,还是真的完全想好了,铁定不会再回头了?”苏虹忍不住问道。
“妈,我跟方静不合适,不可能再复合了。”陆浩擦着桌子,很肯定的说道。
和方静七年的感情都没有走进婚姻的殿堂,陆浩的心里也不好过,可从分手后方静的言谈举止来看,方静早已不是当初陪伴在他身边的那个纯真女孩了,他们在一起不会幸福的。
“感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谁对谁错不重要,你自己想清楚就好,妈也不劝了。”苏虹叹了口气,随即又担忧道:“你都马上三十了,我看你当初那些高中同学很多都结婚了,有的都有孩子了,要不妈请人帮你留意着,回头给你介绍几个对象,你去相相亲?”
陆浩愣了下,刚想拒绝,可看到苏虹期待的眼神,只能改口道:“妈,我最近工作有点忙,等过段时间再说吧,到时候我都听你的。”
“其实春燕那姑娘不错,跟你也配,还有刚才那个宁老师不仅长得好,性格也温柔,还是个老师,平常不忙你们也能互相有个照应,还有很早之前,我记得你有一个叫紫衣的朋友也是来咱们店里买面包,长得也很漂亮……”苏虹嘴里念叨着,仿佛陆浩选哪个都行。
陆浩不禁有些无奈,没想到母亲竟然还记得叶紫衣,如果母亲知道叶紫衣是县委书记的话,肯定就不会这么说了,何况叶紫衣也不可能看上自己。
“妈,你就放心吧,我肯定能娶上媳妇的。”陆浩连忙过去安慰道。
成家立业,是每一个母亲对儿子的期望,更何况母亲是独立把他拉扯长大的。
“好,那妈就等着抱孙子了。”苏虹这才露出了笑容。
至于方静说什么陆浩性子固执,早晚在官场吃大亏啊,这些话,苏虹统统没有当回事,对自己儿子,她永远都是相信的。
见面包店全收拾干净了,苏虹便催着陆浩快上楼去洗澡吧,她这就准备关门。
陆浩刚上楼几分钟,苏虹放在桌上的手机就响了,她拿过来一看,竟然是个陌生的京都号码。
苏虹莫名的心跳有些加速,心中有一种很强烈的直觉。
最终,她的手有些颤动地接通了电话:“喂,你好。”
手机那头足足沉默了十几秒,才终于传来一个中年男人低沉的颤抖声:“苏虹,是我,这么多年了,我……终于鼓足勇气敢给你打电话了。”
时隔多年,再次听到这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苏虹瞬间泪流满面,狠狠咬着自己的手背,无声地哭泣着。
很快,苏虹努力让自己保持着冷漠,冷冷道:“抱歉,你打错电话了。”
下一秒,苏虹就挂断了,还将手机关了机,豆大的泪水无声地顺着她的脸颊滑落。
……
次日上午。
陆浩和唐春燕打了电话,约了叶紫衣的时间去汇报工作。
第一件事,就是昨天宁婉晴给他提的关于方水乡发展竹制品行业的想法,第二件事就是前几天,田锦蓉联系了他,表达了想回方水乡投资的想法。
这些叶紫衣都没有什么意见,让陆浩按照组织流程去做就行,不过这次叶紫衣却突然向陆浩提出了一项工作要求。
“陆乡长,以前李县长大局观不够,会暗中刁难下属,他也不支持绿色乡村建设,所以我才让你可以直接向我汇报,别人也不会说什么,可你要知道,政府方面的工作归县政府主管,方水乡的绿色乡村建设归常务副县长佟茂勋同志分管,你和洪海峰同志还没有单独向这两位领导汇报过方水乡的工作吧?”叶紫衣坐在办公桌前,认真提醒道。
陆浩一愣,脸色格外尴尬。
叶紫衣说得对,他确实犯了官场大忌,以前李震在的时候,他这样做也就罢了,可现在丁学义和佟茂勋两个县政府的领导都上任时间不短了,他还总是找叶紫衣汇报工作,确实很不妥。
上次丁学义就提出了类似的意见,常务副县长佟茂勋虽然一直都没说什么,可心里肯定也是不满的,只不过碍于叶紫衣的面子,没有斤斤计较罢了。
但他不能得罪进尺,否则在体制内会被其他领导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