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楼,陈管家还问了一句。
“小少爷,少爷那话是什么意思?”
“不用管他,爸爸不想我打扰他和妈妈,故意在你面前说的。”宴清绷着脸,笑意没再流露出来,“陈爷爷,若非必要,不要打扰爷爷奶奶了。”
陈管家心有疑惑,看宴清认真的脸,他没问出口;只想着是不是少爷在小少爷面前说了什么,让小少爷已经开始自觉不麻烦爷爷奶奶了。
小少爷是跟先生太太长大的,从小有事找先生太太是最多的。
“好的,小少爷,您吃过晚饭了吗?”陈管家出言询问,即便心中有再多疑惑现在也不能问了。
“吃了的,我先回房了,陈爷爷收拾好也早点休息,晚安。”
宴清拉开家门走了进去,看到随行而来的一位佣人和厨师还在客厅里放东西,他礼貌喊了一下人就回了房间洗澡。
这边的屋子无法住下四个人,陈管家就将厨师跟佣人安排到了对门。
楼上是大平层,楼下却是两套分开的房子。
这也得益于宴傅安买房后,封顶时让人改造的;楼上的电梯在屋子旁边,因位置原因,与楼下倒是正好相对。
......
翌日。
宴清起了个大早,洗漱好走出房间。
摆早饭的陈管家和佣人回首看去,佣人朝他笑了笑,陈管家含笑开口,“小少爷早上好,早饭已经准备好了。”
“我爸妈不下来吃饭吗?”
“少爷和少夫人一早就出门了,出门之前和我说了一声;让您不用等他们吃早饭了,应该是少爷公司有事需要提前去。”
宴清已经预想到了这种可能性,并不觉得奇怪。
“那我妈妈不是没吃早饭就走了。”
陈伯道:“您安心,少爷点了早餐送去公司的,不会饿着少夫人。”
依少爷对少夫人的看重,怎么舍得饿着她。
宴清这才不再不说话,安静用早餐。
用过早餐,陈伯送他去学校,看着他走进学校,他才开车离开;顺便跟先生太太汇报一下家里的情况,让余有仪和宴方宏心里有数。
“安安和婳婳对清清怎么样?”余有仪问道。
陈伯道:“少夫人对小少爷一直很好,不过,少爷有意避开小少爷。”
“这小子,年纪越大,人反而越幼稚了。”余有仪挂断电话,跟丈夫吐槽,“宴傅安这小子越来越过分了,也不知道清清会不会伤心。”
宴方宏摇头,对她安抚道:“清清早就习惯了,他看的很明白;有他爸爸在,他就不可能跟他.妈妈多培养感情的。”
“可怜了我的大孙子。”余有仪唯有叹息。
另一边的明婳,被宴傅安带到公司;喊的外卖送来,他们先吃了早餐,宴傅安吩咐汪特助安装一台电脑在对面的角落里,顺便牵上外网,可以让明婳尽情上网。
忙活一个多小时,电脑安装好,外网也安装上了。
“董事长,电脑已经安装好可以用了。”汪特助扭头汇报。
宴傅安抬眸看了一眼,“很好,你们先忙去。”
“好的,董事长,夫人,我们先走了。”
汪特助领着来安装的员工离开,门关上那一刻,宴傅安动了;拉着明婳走到新电脑桌前,电脑是开着的,桌面除了必备的几款软件就没其他的了。
“婳婳,以后你没有研究的时候,我们就一直在一起;我有工作时你在我身边陪着我,我没有工作的时候陪你出去玩,好吗?”
明婳不想答应,她都三十岁出头了,被他宠着反而越来越小了一样;哄孩子的语气,经常在她身上发生。
“婳婳,我不是想让你怎么样,而是我想你陪着我;是我的私心,想你多陪陪我,也不行吗?”
明婳抬眸只见宴傅安脸色平静,那微微垂下眼睑的双眸中透着委屈。
她想刺他两句,他的占有欲是越来越强了;虽然有她纵容的缘故,但是,她是万万想不到的,这人得寸进尺到了极致。
“宴傅安。”
“嗯?”宴傅安蹲下身,让她坐到椅子上,从下而上仰视着她,“你说,我听着。”
瞧他耐心十足的样子,明婳又说不出刺人话来了,当年的通天同样有占有欲,但会克制;一开始的宴傅安也会克制,现在的他是放飞自我了。
“宴傅安,你没发现你的情绪越来越没克制了吗?还是说,你就是故意的?”
宴傅紧抿薄唇。
明婳继续道:“人生在世,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事业和人生轨迹,我也一样;我有我的工作,我喜欢做的事情,我的亲朋好友,甚至是儿子。”
宴傅安薄唇抿的越发紧。
“安安,我想我们应该谈一谈。”她之前想着,她宠着他,纵着他,能让他高兴;只要他心里那个坎儿过去了,会恢复如常。
谁知,他如今越发得寸进尺。
“好。”宴傅安郑重颔首,端来一把椅子坐到她身前,夫妻两相对而坐。
明婳整理好思绪,先开口,“安安,你在不安什么?我们已经是夫妻了;未来的几十年,不出意外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可是你越来越不安,对我的掌控欲也在一日强过一日,这不是正常的表现。”
“既然今天说出口了,我希望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会不安,连儿子都防备的地步,这几年你总是把儿子隔绝开。”
“你是一个父亲,我是母亲;我们在人世间扮演的角色是清清的父母,是要带领他走在人世间,学会为人处事,在他的小时候为他遮风挡雨的父母。”
“可是我们都没尽到这份责任,反而让爸妈为我们照顾了清清好几年;这里面也有我不想带孩子,工作忙,甚至是迁就你的原因。”
她本身的问题,她从不回避,是优点是缺点都是她的一部分。
她不会去抵消,也不会当它们不存在;她会正视这份情绪产生的原因,也不会将所有的原因推卸到其他人身上。
“安安,你能告诉我,你在担心什么吗?”她自认为没有做让他情绪不安定的事情吧?
宴傅安神色不动,眼底泛起晦暗。
“婳婳,我没有不安,只是你跟儿子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把最多的注意力分给他。”
“吃醋?”
“对。”宴傅安轻轻点头,“就是吃醋,你对儿子比对我好,我就心酸,心里不舒服。”
明婳薅他俊脸一把,“你可真好意思,吃醋是这么吃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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