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寒慕帧轻轻拍了拍苏颜钰的肩膀,用眼神示意她没事,不用担心。
可寒老爷子如此紧张的态度让苏颜钰有些费解,没有事是不可能的,只是这件事情可大不小。
“爷爷,您就别胡思乱想了,”寒慕帧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无奈,“你真的不如指望大哥。”
“你们俩现在谁能指望上?”
寒老爷子的脸色很是难看,但是和苏颜钰说话的时候却是笑眯眯的,“颜钰,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实在不行,让慕帧带着你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
“额,爷爷,不用的。”苏颜钰急忙摆手拒绝我,“我没事的。”
这时,家庭医生来了。
寒老爷子朝着家庭医生招手,“来这里。”
家庭医生的眼神中写满了担忧,准备给寒老爷子把脉,“老爷子,您哪里不舒服?”
“不是我,”寒老爷子指了指苏颜钰,“是我孙媳妇,帮她把把脉,她刚才胃里有些不太舒服。”
闻言,家庭医生多少是明白了寒老爷子的意思。
经过一番把脉之后,家庭医生摇了摇头。
这却给苏颜钰吓到了,她抓紧了寒慕帧的胳膊,惊恐地问道:“医生,我有什么病吗?病入膏肓了?还是……”
家庭医生再次摇摇头,收回手,开口解释着,“二少夫人,不必担心,只是有些气血不足,拿点中药吃吃调理一下身体。”
苏颜钰这才长松了一口气,刚才看家庭医生那副模样,她差点以为自己得了不治之症了。
“没有其他问题了吗?”寒老爷子有些不太相信,再次询问道。
家庭医生不好意思讲话说得过于直接,委婉地说道:“老爷子,二少夫人身体健康,没有问题。”
“爷爷,您还不明白吗?”寒慕帧用看透一切的眼神望着寒老爷子,直接了当的说道:“颜钰没有怀孕。”
刹那间,苏颜钰的脸颊“唰”一下红了起来,她自己都能感受到不断上升的温度,怪不得寒老爷子的眼神中满是期待。
她怎么可能怀孕?她和寒慕帧到现在只有夫妻之名,哪有夫妻之实?
只不过被寒老爷子和家庭医生这么盯着,她实在有些不好意思,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无助的眼神望着寒慕帧,求他带自己赶紧离开。
“现在看,你们兄弟俩是谁都指望不上!”寒老爷子不满地瞥了一眼寒慕帧,“实在不行,你们兄弟俩去医院好好检查检查。”
寒慕帧的脸色直接黑了下来,将苏颜钰从沙发上打横抱起,“爷爷,我先带颜钰回房间休息。”
“我自己能走,放我下来呀!”苏颜钰在寒慕帧的怀中小声抗议着,“爷爷还在呢。”
然而寒慕帧根本不管寒老爷子是否在场,直接无视。
卧室内,苏颜钰脸颊上的温度还没下去,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脸颊红得根本没办法见人了。
“爷爷很是期待我们能有孩子。”寒慕帧站在苏颜钰的身后,大掌放在她的肩膀上,嘴角勾起一抹狡黠,“你觉得如何?”
“哎呀,不要!”苏颜钰推开寒慕帧,想起之前在网上刷到的视频,已经开始恐育了,撇撇嘴,眼神中写满了恐惧,“生孩子太恐怖了!”
寒慕帧发觉苏颜钰的态度和之前明显不同,她似乎不像之前那般抵触和自己亲密接触了。
尤其是对待孩子的问题,也是如此。
他的嘴角不自觉上扬,他相信能一点点融化苏颜钰的心。
当他们下午准备出去逛街的时候,又不凑巧地碰到了苏晚意,不过奇怪的是寒慕臣并没有在身边。
“姐姐,我并没有想要那本古籍,我……”
“我不想听你废话。“苏颜钰毫不掩饰她的情绪,“现在寒慕臣和爷爷都没在,不用演戏给我看。”
“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又是这幅绿茶的模样,寒慕帧都看不下去了,将苏颜钰护在身后,不耐烦地说道:“怕是只有大哥看不出你的心思,我们最好的状态是井水不犯河水,以后不要招惹我老婆。”
话落,寒慕帧拥着苏颜钰转身进了车里。
望着车子逐渐消失在视线里,苏晚意的表情变得狰狞。
倘若上一世寒慕帧能对自己有这世对苏颜钰的半分袒护,她都不会有如此大的怨气。
他的冷漠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匕首刺在心头,鲜血淋漓。
苏晚意握紧拳头,白皙的皮肤上隐约闪烁着青筋。
她深深吸了口气,开车前往医院。
医院内,苏晚意拿着全身体检的结果找到主治医生,面露担忧,“李医生,结果有问题吗?”
李医生仔细看着报告,当看到其中一页的时候,眉头皱起,“苏小姐,我建议在确定要孩子之前先将身体调理一下吧,你的情况怀孕比较困难。”
这个消息对于苏晚意而来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她握着手机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不敢确定地再次询问道:“李医生,你的意思是,我可能不能怀孕?”
李医生将报告合上,目光注视着苏晚意,“苏小姐,之前有做过流产手术吗?”
“没有。”苏晚意回答得很是干脆,她的脸色惨白,声音略颤,激动地说道:“李医生,有治愈的可能吗?我不能没有孩子。”
“这个只能看治疗情况。”李医生也没办法给予肯定答复,“现在医术那么发达,办法有很多的。”
“李医生,无论如何,我都必须要怀孕,希望你帮帮我。”苏晚意第一次如此着急,恳切地说道。
“苏小姐,我们先试着治疗,很难怀孕不是没有办法怀孕。”
苏晚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医院走出来的,她感觉她的双腿好像被灌了铅似的,步伐沉重。
没有孩子,寒慕臣可能就没办法拿下寒氏集团甚至是寒家的继承权,那她执着嫁给寒慕臣还有什么意义?
她呆呆地坐在车里,目光涣散,此刻的她好像失去了动力。
可是她不甘心,她突然抬起头,眼神中多了几分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