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晋军大帐!
当蒙骜战死的消息传来之后,作为如今仅在卫青这个临时扫元副都护之下的蒙恬,一下子就直接红了眼眶,强忍着没有让泪水滴落。
自从元晋之战开启以来,蒙武和蒙骜先后战死,此时的蒙恬不过是强撑着罢了。
众将皆是担忧的望着蒙恬,但却不敢轻言语。
蒙恬治军之严,在晋军众多大将之中,那可是出了名的,除了岳飞,那就是他了。
这个时候敢开口的,也就只有一个卫青了。
“蒙将军,还望节哀!”卫青默默地拍了拍蒙恬的肩膀道。
不要说是蒙恬了,这个时候的卫青心里同样不好受。
如今的霍去病,还被困在西州之内,能不能活下来都还不一定呢!
不是他们怀疑苏定方或者是霍去病的能力,而是如今西州的局势已经恶劣到了极点。
本身,忽必烈、蒙容恪、蒙容垂,他们手中的可掌握的力量就越超过苏定方,如今,玉门关也告急,这种局势,换成晋军任何一个大将处在苏定方的位置上,都不敢保证可以闯出来。
甚至换成天下人和一个大将,处在苏定方的位置上,都不敢保证可以闯出来。
忽必烈、蒙容恪、蒙容垂,这三个人,本身就都是天下一顶一的人物,任何一个人面对其中一个,都要头疼无比。同时,面对三个人,有谁敢轻言取胜?
更不要说,手中掌握的力量也差的远!
现在这里的卫青和蒙恬,他们所希望的,也就只有南方之战可以尽快结束了。
只有南方之战结束,晋军才可以抽调出大量的兵力。
而只单凭苏定方和蒙恬这里的兵力的话,是很难正面击败铁木真的。
而他们只要无法击败铁木真,那么,西州如今就几乎是一片死局了!
之前他们派上高原的信使,如今也已经回来了,虽然说并没有带来什么好消息,寄希望于高原的援兵是不可能来了。
可是,至少也没什么坏消息,高原的援兵是来不了的,但他们却也不可能倒向蒙古了,这也算是唯一一点可以让他们欣慰的地方了。
自从凉西几郡先后被拿下之后,甚至更为准确的说,自从卫青的主力部队到来之后,铁木真就改变了之前的战略,不再执意于向凉东方向前进,而是收缩了所有的兵力,全力保障他们已经拿下了凉西地盘,同时也是给忽必烈他们争取时间。
铁木真转变了战略之后,卫青和蒙恬处境也尴尬无比,他们如果强行进攻的话,实在是难以击败铁木真。
可如果不进攻的话,一旦西州有变,元蒙所有主力都可以集中在一起,他们到那个时候就更加没有获胜之机了。取而代之的是,最中心的司雍地区也会受到威胁。
这一战打到了现在,就算是晋军也承受了不可损失之痛。
整个凉州众文武,几乎损失近半。
王孝杰、李广、李陵、蒙武、蒙骜、马隆众将战死,贾复落入敌寇之手,王弼降元,如今,更加是恬不知耻的成为了元将史天泽的副手。
听闻那史天泽也是汉人出身,果然都是蛇鼠一窝之辈。
想他们自从开战以来,凉州众将虽然损失惨重,但个个都是慷慨赴死之辈,哪有什么贪生怕死,丢他们晋军脸面之人,凉州军众将之中,也就这么一个王弼了,让他们凉州军脸上无光,一个个恨不得生食其血肉。
只不过,王弼那时也知道自己成为了晋军众将的眼中钉肉中刺,在战场之上藏的死死的,努力的保着自己的小命。
文管体系,凉西四郡的太守,除了一个敦煌太守韩琦,已经撤到了玉门关之外,剩下的文天祥、姬高、高拱现如今都已经以身殉国。
除此之外,河州军大将薛平贵落入敌手,生死不知。
并州军大将马援,也已经马革裹尸,以身殉国。
自从开战以来,此般损失,又如何不惨烈?
“本督愧对主公的重托呀!主公将此一州之地交给我,但是,我却未能做到保境安民,让元蒙猖狂致此………”越是说着,蒙恬的声音越发哽咽了起来。
在晋军众多大都督之中,他是唯一一个一直主导对外战争的。
从雁门关守将,之后,在并河凉三州荡了个遍,如今,终于还是在这里栽了跟头,而且还是这么大的一个跟头。
“要不,咱们试一试贾尚书的计谋书!”凉州别驾杨士奇若有所思道。
只不过,这声音听起来,到底还是缺乏了一些底气。
杨士奇,他当年作为杨坚的亲信,可自从杨坚兵败,而三杨投晋之后,他们也并没有沉寂下来。如今的杨士奇,就官至凉州别驾,仅在凉州刺史李泌和凉州大都督蒙恬之下。
不过,到底也是四世三公的弘农杨氏出身,相比于其他,三杨天生就掌握着巨大的政治资源。
更不要说,杨坚虽然兵败,但当初为了收拢杨坚兵败之后投降的残党一众之心,杨坚的长女杨玉华,最终和卫青喜结连理。
如今,夫妻两个人也算是琴瑟和鸣。
“混账东西!”
“祸国殃民之举,本将只要不死,谁想用这个办法,那些从本将的尸体上跨过去!就算那贾诩老儿来了,也是如此!”
杨士奇的年龄还要在卫青之上,再加上两个人多少也是沾亲带故的,卫青之前对他是有一份敬意的。
只不过,杨士奇一开口,提到贾诩书信之中所提的计谋,卫青的反应就如此激烈,这不单单只是针对杨士奇,更加是针对远在千里之外的贾诩。
不只是卫青一个人,蒙恬、韩擒虎、石敢当、马武、马成等众多武将,一个个都是怒目而视。
尤其是石敢当,他的手甚至已经搭在了腰间的配剑上,强压着要暴起砍人的冲动。就算是这个人,是他的同僚,但提出这样的计策,他依旧有拔剑杀人的冲动。
不过,石敢当,他本身就是一个极具正义感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