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且不说在南方之地,锦衣卫的力量是极其雄厚的。
就算是不算锦衣卫在内,陈庆之在南方都已经打破好几座城了,这要是朱元璋还没有收到消息的话,那就有鬼了!
但在交州这方面,杨素的五万大军已经向荆南压上来了,只有一个朱文正在那里苦苦支撑,他必须要坐镇荆州和交州的交界之处。
而且,吴起那里的动作也同样不小,朱元璋已经是分身乏术。
就算是他本人对于陈庆之的那七千白袍军同样高度重视,但他也不可能放任这里的战事而返回到扬州之内,还是让他交给了朱标来处理。
这些年他的几个儿子之中,最值得他看中的两个,朱标长时间坐镇后方,朱棣则是跟随他亲临前线。
这个时候如果不让朱标给他分分担子的话,那什么时候让朱标给他分担子?
但是,奈何先后被陈庆之溜了这么两次,这就是朱标给朱元璋交上的答卷!
这大后方凭空多了一两万的土匪,就算是这些土匪再好对付,但怎么也得派个几千士兵去剿灭吧?
但这个时候分出兵马去剿灭这些土匪,这不是进一步增加他们围剿陈庆之的这个压力吗?
别的不说,当朱标第一次被陈庆之溜的时候,朱元璋就已经发现了斥责了!到了现如今,朱元璋也已经先后三次发信来斥责了,而且一次比一次的语气严厉!
朱元璋原本在众多儿子之中,对于大儿子和四儿子是抱有重望的。
但自从南方之战开战以来,这两个儿子多少都让他感到一些失望。
四儿子朱棣,他手中的兵力虽然不如吴起,但也少不到哪里去,可不仅没有为整个战局打开局面,反而将整个战局搞得一塌糊涂,让南方战场几乎和中原战场一样,成了一锅粥!
如今,他朱元璋和赵匡胤,是真的成了难兄难弟了!
大儿子朱标,更是让他一阵火大。
陈庆之手底下不过七千人马,就算他是天下名将,曾经正面击败过项羽,但朱标没有剿灭这只人马就算了,居然还被人家当成狗一样溜!
他堂堂朱元璋的儿子,被人家当成狗一样溜!
他辛苦培养的长子,被人家当成狗一样溜!
也正是因为如此,朱元璋的语气一次比一次的重!
而也正是因为如此,在那位双重压力之下,朱标的头也越来越大!原本性格一向儒雅和善的朱标,这一次是真的发火了。
「大公子!这陈庆之神出鬼没的,而我军又缺少骑兵……」几个将领神色难看道。
朱元璋的骑兵部队就那么多,最精锐的也就只有一万三千营,也就只有这一万骑兵部队才算是真正的骑军精锐。
剩下的那两万骑兵也不过只是二线骑兵,这些二线骑兵,能够发挥出正常晋军的一万多骑兵的战斗力,这就几乎是极限了。
毕竟,朱元璋每年高价从北方购来的战马,几乎全部都用在了三千营的身上。
其他那些骑兵,他们所用的战马都是三千营筛选完之后的战马,而还有一部分,甚至是饥不择食,当初从倭岛那里搞来的矮个子马。
而三千营,如今,正在跟随徐达抵抗荆北白起的兵力。
就算是剩下的那两万兵马,也不可能在这种战时关键的时候放在扬州这里,有一部分跟随朱棣倒在了之前的交州战场上,剩下的也几乎是在抵抗王翦那里。
别看王翦那里总体上是偏向吃亏的,但那是因为戚继光的水路实在是干不过人家扬州军的水师,以至于王翦的陆路大军根本就不敢冒进,水陆无法做到联动。
但事实上,在陆地上,晋军还是保持着一
如既往的强势。
因此,这种关键的时候,扬州是真的抽调不出什么骑兵力量。
这没骑兵的话,想抓住白袍军的手脚,自然不是那么容易的!
而对于这些将领们的难处,朱标又何其不知?
但近些年以来,朱元璋对于他和朱棣之间的态度也开始有些变化了!
最开始的朱元璋,其实,在各方面确实是更加偏爱于朱标的。这朱棣是同样的优秀,但这中间却依旧有所不同!
但在近些年来,终是产生了那么一点点的变化。
朱元璋对于朱标的偏爱,一方面是出自于他是长子,而且还是嫡长子。
另一方面,那就是他也很清楚,打天下难,守天下更难,而大乱之后更加需要大治,在这方面,朱标确实更加合适。行铁血手段的朱元璋,下一代需要一个相对柔和一些的朱标。
刚过易折,朱棣在各方面和他实在是太像,有时候朱元璋看向朱棣的时候甚至在照镜子一样,连续出两任铁血君主,对于黎民百姓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但这一切,却是刚开始,朱元璋自信能够为儿子们打下一个锦绣江山的时候。
但晋军的强势崛起,直到现如今,这天下大势,一点点的倒向了晋军。
而朱标的性格,适合守天下,却不适合打天下。
如果这天下注定不能从他朱元璋的手中一统的话,下一代想要生存下去,或许是铁血一些的朱棣更加合适。
而且,相对骁勇善战的朱棣,或许也更加适合这个乱世。
只是,辛辛苦苦看好这么多年的大儿,就算是朱元璋这样的雄主,也不可能是说放弃就放弃的,毕竟朱标不仅不说没错,反而还相当优秀。
也正是因为如此,虽然朱元璋已经有了偏向朱棣的那么一丝想法,但对待这个问题,朱元璋表现出了相对于平日迥然不同的犹豫。
可就算是他还没有完全下定决心,平日里的行事态度却已经有了那么一点点的转变。
这也就是为什么,朱棣做事的时候可不是动力十足,盖因朱元璋那里确实让他一点点看到了希望。
反而是朱标,同样察觉到这一丝变化的他,也开始患得患失了起来。
也正是在这种背景下,当朱元璋这三次的斥责一次比一次严重的时候,朱标也破天荒的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