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什么?"我追问道。
"主要是现在市面上这种便宜丹药太多了。"年轻道士叹气,"不光是青霄商会,还有什么'丹临门'、'百草堂',都在抢这个市场。"
有意思。看来低端市场的竞争比我想象的还要激烈。
"那你为什么不去卖好一点的丹药?"
"仙子说笑了,"年轻道士苦笑,"那些好丹药都给天机商会垄断了,我们哪买得到?就算买到了,那价格......"
说到这里,他突然警惕地看了我一眼:"仙子问这些做什么?该不会是天机商会派来的吧?"
"不是,"我笑着摆摆手,"我就是好奇。对了,你们这些摊贩,有没有想过组织起来,一起和那些大商会谈判?"
"组织起来?"年轻道士愣了愣,"这......好像还真没人想过。"
"你想啊,"我循循善诱,"一个人的力量是小,但如果几十个、几百个摊贩联合起来,那就是一股不小的力量了。到时候不管是跟商会谈判,还是直接找炼丹师定制,不都好说话多了?"
年轻道士眼睛亮了:"仙子说得对!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不知道谁愿意出头组织这事。"他叹气道,"我们这些小摊贩,哪有这个能力?"
"如果有人愿意帮你们呢?"我意味深长地说。
"真的?"年轻道士惊喜地看着我,随即又泄气,"不过就算组织起来了,那些大商会也不会鸟我们吧?"
我正要说什么,突然感觉到一股若有若无的窥视感。
抬头一看,街对面的茶馆二楼,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正在看着这边。那气息......元婴期?
有意思。看来青霄商会也没闲着啊。
"小道友,"我收回目光,"你叫什么名字?"
"小道叫江河。"
"江道友,"我拿出一块传讯符,"如果你觉得这个主意可行,可以用这个联系我。"
"仙子,您......"
"记住,"我压低声音,"找人的时候要谨慎。别跟任何人说这件事。"
说完,我转身就走,丝毫不理会他在后面的呼喊。
一个计划在我脑海中渐渐成形。
如果能把这些小摊贩组织起来,不就等于掌握了一个现成的销售网络吗?等天机商会的改革方案出台,这些人完全可以成为加盟商的第一批种子选手。
而且,通过他们也能了解到第一手的市场信息。这可比坐在总部看报表强多了。
正想着,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笑:"李掌门,想不到在这里遇见你。"
我转过身,就见那个蒙面女子已经出现在身后。近看才发现,她的面纱是用一种特殊的灵纱制成,若隐若现间反而平添了几分神秘感。
"这位道友是......"我警惕地打量着她。
"青霄商会大执事,蓝雨。"她微微行礼,"久闻清云门新任掌门年轻有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这话说得可就有意思了。我这个"新任掌门年轻有为"的名声,明明还没传出去呢。
"蓝执事过奖了。"我不动声色地说,"不知道友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蓝雨轻笑道,"就是想请李掌门喝杯茶,聊聊天。"
我挑了挑眉:"不知有什么好聊的?"
"比如说......"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江河的摊位,"如何把这些散兵游勇组织起来?"
呵,果然是冲着这个来的。
"蓝执事既然听到了我们的谈话,"我也不装傻,"那应该知道,我还没决定要不要插手这件事。"
"是吗?"蓝雨笑得更深了,"那不知李掌门可听说过'合纵连横'这个词?"
我心里一动。这位来者不善啊,一上来就打算谈合作?
"愿闻其详。"
"请。"她做了个请的手势,指向街对面的茶馆。
茶馆二楼,蓝雨要了个雅间。刚一落座,就见她手一挥,一道灵光闪过,把整个房间都笼罩起来。
"隔音法阵?"我挑眉,"看来蓝执事要说的是机密事?"
"不是机密,"蓝雨给我倒了杯茶,"只是不想被某些人偷听罢了。"
某些人?我心中一动:"蓝执事是说......"
"天机商会的人早就在这镇上了。"蓝雨淡淡地说,"李掌门难道没发现吗?"
我暗暗心惊。确实,一路上我光顾着观察那些小摊贩,倒是忽略了可能有人盯梢。
"所以,"我端起茶杯,"蓝执事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很简单,"蓝雨直视我的眼睛,"我们知道天机商会准备改革,也知道李掌门在其中扮演着重要角色。"
"哦?"我不动声色,"道友是从何得知?"
"这重要吗?"蓝雨轻笑,"重要的是,我们青霄商会,很想参与这场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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