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玫挑了挑眉,握着手机,面向他问道,“叶区长,这么有闲心?在散步?”
叶墨珲的目光,安静地落在她身上,祝玫觉得,仿佛有一片羽毛,落在了她心上。
叶墨珲道,“刚刚出了趟差回来,有点累,想散散步。”
祝玫收了手机,叶墨珲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祝玫道,“下周不是要陪您接待陈董吗?在这里做功课。”
原来如此。
叶墨珲听着这话,甚是别扭,憋了一句,“你,嗯,挺尽职尽责的。”
祝玫双手插在牛仔裤口袋里,更显得曲线窈窕,她道,“被迫营业啊,你们区府办派给我的活。”
叶墨珲说,“别你们,你就说,他们区府办。”
祝玫听了,问,“那您算是?”
叶墨珲道,“区政府班子成员。”
祝玫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告诉自己这是领导也是房客,她忍了忍,说了两个字,“好吧。”
叶墨珲问,“什么时候有机会,再比一比泳技?”
祝玫望着他,觉得有些看不懂他。
她不觉得叶墨珲会想要钓自己,男女一起游泳这种事,真的这么普遍吗?
还是她不懂现在的……中老年男人???
祝玫道,“随时,如果您有合适的场所的话。”
叶墨珲指了指渤江问,“就这里跳下去?”
祝玫再度忍住了想翻白眼的冲动,憋了一句,“恐怕不合适。”
叶墨珲觉得逗她真有意思。
这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因为自己的职位,还是因为自己未来是房客?
他问,“你这是要回家吗?”
祝玫道,“是啊,回家去陪外公。”
她平日并不住在这里。
叶墨珲略有些失望。
他道,“我还以为周末可以先搬点东西去你家,这周末我难得不加班。”
祝玫连忙道,“别提‘加班’这两个字,这种事好的不灵坏的灵。”
祝玫才说完,叶墨珲的手机就响了。
提示显示:周善民。
叶墨珲内心脏话翻涌,但在接起电话的一刻笑若春风,“周书记。”
祝玫终于可以背过身去,翻白眼翻个够了,但笑意,也浮现在了眼里。
就听叶墨珲道,好的,我会安排,没问题,之类的。
挂了电话,叶墨珲觉得好气又好笑,双手抱臂看着祝玫转过身来。
他挑了挑眉。
祝玫也挑了挑眉。
怎么滴,比谁眉毛长得喜庆吗?她的雾眉和他的剑眉,都不差好吧?
祝玫又挑了两下,叶墨珲挑了三下。
这是要干嘛?
祝玫说,“我比不过,没您幼稚,您赢了。”
叶墨珲无言以对问,“我图什么?”
谁知道呢?
祝玫说,“房租不会打折的。”
叶墨珲翻了个白眼。
祝玫也翻了个。
她忍他很久了。
两个无聊的人,仿佛都退行回了三岁。
叶墨珲摸了摸鼻子道,“周书记让你加班。”
祝玫抽了抽脸皮说,“您再说一遍?”
叶墨珲道,“不光是你,还有我,明天他要走一遍古城到新区的路线,据说是为陈董安排的线路。”
祝玫胸闷,长出了口气问,“有加班费吗?”
叶墨珲问,“你没学过公务员法吗?”
祝玫气啊。
叶墨珲道,“果然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祝玫道,“是啊,怪我多说那句。”
叶墨珲笑了,问,“既然明天加班,今天还回外公家?”
祝玫道,“回的,一般没什么事,我每天都回。”
叶墨珲看了看她,没有接话。
两个人安静地,沿着滨江往前走。
祝玫问,“平时周末一般做什么?”
叶墨珲道,“来了之后基本上都在加班。”
祝玫道,“有点惨。”
两个人说话很随意,没有费心试探,也没有小心翼翼的讨好。
祝玫问,“这次出差顺利吗?”
叶墨珲撇了撇嘴道,“一半一半。”
祝玫看看他,倒是没有细问。
叶墨珲自己,却自顾自说起了这趟出差的大致经过。
倦鸟归巢,公园里的灯亮起,渤江两岸的景观灯带,在斜阳余晖中,浅浅地亮起了。
叶墨珲道,“真美。”
祝玫说,“是啊,繁都这些年变化也很大。”
叶墨珲问,“要不要跟我一起吃晚餐?”
祝玫于是问,“想吃什么?”
这句话问出口的时候,仿佛是一种全新的体验。
就像每一天的粗茶淡饭,又似是日复一日的平静光阴。
他说,“听你的。”
祝玫道,“如果听我的,我可能会选择打个飞的,去伦敦或者巴黎来一份brunch。”
叶墨珲说,“餐费可以报销,机票的话……”
祝玫哈哈一笑道,“但今天是陪领导吃饭,我可不敢挑剔,你说吃什么就吃什么。”
叶墨珲说,“不,以后我是你的房客。”
祝玫问,“我其实不明白,你不是在大平层住的好好的么?真的想来租我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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