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墨珲看着那个背影走进了一家小店。
他起身,路过那家小店, 往里看了一眼,依然是背影。
真的有些好奇那女生的长相,不是好色,而是好奇。
但他还没有无聊到必须要见一面的程度。
既然无缘得见,那就算了。
回家收拾了一番自己,在小区旁的同善堂,买了一些补品,叶墨珲要去刘子山家拜访。
那是他家老头子为他联系的关键人物。
必打卡点。
刘子山住在繁都市区的一处别墅里,司机听叶墨珲报了地址,就说知道,当年这里建的早,单价才不过三千多,如今挂牌价已经超过三万了。
刘子山在省计委的时候,正是计划经济转向市场经济的时候,他有这样的眼光并不奇怪,掌握了政策导向的人,总是比普通老百姓要先知先觉很多。
到了刘子山长子刘卫军发来的地址,叶墨珲提着礼品下了车,已经有人等在门口了。
“墨珲区长,欢迎。”刘子山的次子刘卫国在等叶墨珲。
叶墨珲同他握手道,“刘部长,您叫我墨珲就好。”
刘卫国道,“那你就叫我一声刘叔叔吧,你爸爸比我大两岁。”
于是叶墨珲叫了声刘叔叔。
刘卫国让身后的年轻人接了礼品,又同叶墨珲介绍道,“我儿子,刘楷,也在渤江区工作。”
叶墨珲连忙同他热情握手。
刘卫国道,“他原来在市东工业园区管安全生产,后来考了公务员,现在在江口镇当副镇长,以后你多指导他工作。”
叶墨珲道,“不敢当,我初来乍到,还要多请教他才是。”
笑谈了几句,叶墨珲进了刘子山的别墅,门前收拾得很干净,有松竹,有盆景,还有一个小池塘,养着些锦鲤,十分风雅。
叶墨珲赞叹道,“真有一种陶渊明结庐在人境的情志。”
刘卫国笑道,“父亲退下来之后,就爱写写书法,种种花草。”
其实叶墨珲由中组部送到繁都的时候,已经同刘卫国见过面了。
刘卫国现在是市委组织部分管干部的副部长,权力不小,但他为人看着仍很谦逊随和,颇有风度涵养。
进了一楼,陈设也很简单,都是中式的家具,墙上挂着些字画,但都不是名家作品。
刘子山在同人说话,表情有些严肃。
刘卫国出声道,“爸,墨珲来了。”
刘子山连忙收了严肃的表情,露出了温和的笑容,起身过来,热情道,“墨珲来了啊,你爷爷和我说了,我说好啊,子承父业,你们几兄弟都好,我听说懋琮也进步很快啊?”
叶墨珲笑道,“是的,大哥现在在楚岭任职,爷爷让我来地方上多学习锻炼,还请刘部长多指导鞭策。”
刘子山摆了摆手道,“什么话,别叫我刘部长,我比你爷爷小几岁,但你叫我一声刘爷爷,应该也不过分。”
叶墨珲于是叫了声刘爷爷。
刘子山笑了,连忙让他坐。
叶墨珲坐下后,刘楷给他递了茶。
刘子山道,“刚来应该不忙吧?中午留下吃饭。”
叶墨珲应了声好。
刘子山叫了刘卫国和刘楷陪着坐。
先是问候了一番他爷爷和他父亲叔伯,随后又问他来了这一周,感受如何。
叶墨珲道,“还在适应中。”
刘子山说,“我一看啊,你就是个干实事的人。”
这话纯属客套,别人的吹捧万万当不得真。
叶墨珲谦虚道,“爷爷说我缺乏锻炼,所以让我来基层多学习,多请教。”
刘子山一摆手道,“你肯定没问题的。我当年跟着你爷爷搞改革,搞试点,那可真是激情岁月,冒了许多风险,也承受了很多人言。但你爷爷那种魄力和担当,真的难得,我很钦佩啊。”
叶墨珲应承了这番对他家爷爷的赞誉,就说,“爷爷一直说,当年他到您这里推试点改革,您白天在田间地头,晚上回到办公室,用的煤油灯,手写的稿子,没日没夜,条件很艰苦,但那股子劲头让他非常敬佩。”
刘子山笑着说,“他也同我们一起,一个高级领导干部能做到这样,真的不容易。”
吹捧真累人啊,叶墨珲想。
但脸上仍然端着笑,对刘子山道,“刘爷爷,您经验丰富,我是第一次到地方上工作,还请您多指点。”
刘子山“嗳”了一声道,“指点谈不上,你爷爷比我会当领导,你爸爸,那比卫军、卫国都全面多了,只是我在繁都时间比较长,认识的人多。有需要,我帮你打个招呼,或者让他们几个帮衬点你,事情就能顺利一些。”
叶墨珲道,“刘爷爷您太谦虚了,我爷爷都说,您当年可是改革急先锋,没有您在陆南创新经验做法,他也无法掌握最贴合百姓和市场需求的实际情况。”
繁都是从陆南省划出的计划单列市。
刘子山虽然摆着手,脸上的笑容倒是挺真实的。
刘子山又让刘卫国去叫人,来人是刘子山的女儿和女婿,方才刘子山就是同他女婿瞿斌说话,一脸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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