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玫替Monica找好了出路,自己也在到处联系找工作。
的确如陈逢时所说,其实行业里面的圈子就这么大,她可以找一份薪水腰斩的工作,但能发挥的空间不大。
做过了管理者,回去做普通职工,的确会有心理落差。
虽然她并不排斥gap year,但真的没事儿可干,她倒觉得自己贱骨头地闲得慌。
不过,之前太忙了,难得有这么一段空闲,刚好让她有时间去探望自己的恩师曹教授和师母祝玟。
联系了曹教授,曹教授说这周末在鹏城,给企业上课。
这倒是刚好,她从花城到鹏城,开车不过两个多小时。
她正打算在鹏城投资买房,可以顺便看看楼盘。
好朋友俞芋也恰巧发来了一个定位,在鹏城,问她这周末有没有空。
祝玫说,“刚好曹教授在鹏城,我要去看他和师母,结束后来找你。”
俞芋欢快地回了个OK的表情后,告知了她住在芮丽酒店。
祝玫于是也顺手订了一间。
开车去鹏城的路上,祝玫想起了祝蓉蓉。
她给祝蓉蓉打了个电话问,“你实习的怎么样?”
祝蓉蓉道,“好无聊的。”
祝玫问她每天具体做点什么。
她说就是帮着打打电话,拉拉客户。
祝玫问,“有可能留下来吗?”
祝蓉蓉却说,“只是每天打打电话的话,我不想留在这个公司。”
这就是年轻人常有的毛病了,眼高手低,总觉得自己的能力和现阶段公司开出的价码不匹配,读了研究生出来就应该要大干一场。
而端茶倒水是低下的活,打电话更是重复劳动,他们不屑为之。
等他们看到同期的同学同事甚至后辈,因为背景关系、人脉或能力而晋升了,这种愤世嫉俗和怀才不遇,只会更严重。
如此,祝玫倒是断绝了帮她打招呼的心思,干脆让祝蓉蓉自己去社会上碰碰壁,挫挫锐气。
于是道,“等你结束实习,盖个章就走吧,我也就不用欠人情了。”
祝蓉蓉说好,还问,“玫子姐,你说我要不要回去考个公务员或者事业编?”
祝玫问她,“那你报名考试了吗?”
祝蓉蓉说没有。
对自己的人生毫无规划,祝玫只能道,“你多关注关注各地方的人力资源网站,看看有没有相关的招录吧。”
祝蓉蓉又说了声好。
祝玫问她,“你不是想回繁都么?没考虑过回去找工作吗?”
祝蓉蓉说,“我想这里实习结束,拿到鉴定之后就去找工作。”
祝玫“嗯”了一声,只说有需要她可以帮忙。
不过挂了电话,她也知道,看祝蓉蓉现在的样子,根本不知道自己要什么。
其实大多数人都是这个状态。
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工作,随便找了一个,做到最后发现不是自己喜欢的,或者反复跳槽,或者被动接受。
有些人最后退化了学习和进步的技能,只是被动的过着生活。
祝玫不想说教任何人。
所以也就由着祝蓉蓉去了。
毕竟是自己的表妹,她有资源就帮着牵牵线也就够了。
但她觉得祝蓉蓉大概率进不了瑞珂,自然不会因为祝蓉蓉而去麻烦陈逢时。
倒是Monica回了瑞珂,说想请祝玫吃饭。
祝玫没有拒绝,约了下周。
到达鹏城,璀璨城市,夜色斑斓。
周六的晚间,街上都是欢度周末的人。
祝玫订了餐厅,等候曹教授和师母。
曹教授和师母到达的时候,是晚上八点多。
祝玫让餐厅上了菜,陪曹教授和师母聊天。
曹教授问,“还在民营企业?”
祝玫尴尬笑说,“离职了,前几天刚离职。”
祝玟师母道,“你这次就职时间好像有些短吧?”
祝玫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曹教授道,“我们国家的民营企业还是存在很多问题,企业平均寿命不超过两年半,这和企业的组织和治理模式落后有很大关系,改革创新就更不用说了。组织架构,权责匹配,各种问题比比皆是,很难长久发展。”
祝玫道,“可是国有企业也存在效率低下,市场化程度不高,竞争不充分的问题。”
曹教授道,“用四十年走完了发达国家几百年的路,这当中沉淀了大量的问题,这些欠账早晚是要还的。”
祝玫应了声。
曹教授道,“瑞珂这样的企业,治理水平上要成熟许多,你起步就在跨国企业,眼界到底不同。下一步打算做什么工作?”
祝玫说,“可能还是想做商业领域吧。”
曹教授道,“不考虑去国企看看吗?或者做投资类的工作?”
祝玫道,“曹老师,我毕竟不是专业学金融的,没有那个金刚钻。”
曹教授笑,却又道,“现在各地在探索聘用制公务员,大多需要经济类或者是规划类的人才,前几天我碰到几个省市的领导,也希望我给他们推荐,我倒是觉得你可以去尝试尝试。中国社会,经济和政治密不可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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