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是五月四日,青年的节日。
祝玫早上醒来的时候,就看到叶墨珲正盯着她看。
他好看的一张脸绽出了笑容,说,“老婆大人早安。”
祝玫看到他,心情就好了, 她亲了亲他。
叶墨珲问,“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吗?”
祝玫说,“节后工作日第一天。”
叶墨珲的脸,一秒就黑了。
他说,“你再想想,回忆一下?”
祝玫说,“哦,对,今天上午有个会。”
叶墨珲气鼓鼓问,“你说话不算话,昨晚说好不会后悔的呢?”
眼见他那假装伤心的模样,祝玫默默地欣赏他的演出。
差点要为他的浮夸演技而鼓掌了。
这家伙,真是让她哭笑不得。
叶墨珲抱住了她,把脸埋在了她的颈窝说,“我知道,我是我们家最不成器的,我自己也知道,和你比起来,我太普通了,我不是事业上的强人,我也没什么优点。你不愿意也是正常的,我可以出工出力,不交社保,就怕组织上来查,对你不好。”
这可真是胡说八道出境界了。
祝玫道,“你可以申请婚姻仲裁。”
叶墨珲说,“先成立一个婚姻仲裁院吧。”
祝玫笑了,勾着他的脖子,吻着他的唇说,“民政局都能给你整倒闭。来吧,给你看个东西。”
她打开手机,给他看他的假条。
叶墨珲瞪大眼睛,联想到昨天瞿斌和余章平的话,高兴问,“今天领了证就去?”
祝玫道,“原本还想五一就去,回来再领的呢。”
叶墨珲哭丧了脸说,“该死的江焘,一天天给他们擦屁股。”
祝玫笑着勾了他的脖子,两个人亲昵地亲了亲对方。
祝玫把自己的请假审批也给他看了,说,“这一年我都很忙,今天我们就去领证,领完了证就去度蜜月,我有一周,你也有了。”
叶墨珲啄木鸟似的,吻着她的唇说,“老婆,我爱你。”
领证的事,终于梦想成真。
祝玫看着他偷摸摸地把红色的离婚证夹带在户口本里,啧啧一声嘲笑他。
叶墨珲说,“这也算是我的见义勇为证好么?”
祝玫刮了刮他带着青青胡茬的下巴,说,“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叶墨珲张嘴作势要咬她的手指,最后,却只是在指尖吻了吻。
这温柔的一吻,吻到了祝玫的心里。
心中所求所愿,好像一直就是这样一个人。
她错过了那么多路口,好像就是在等他。
未必是世间独一无二的人,但在她心里,他就是独一无二的,她也愿意把他摆在那个独一无二的位置上。
永久。
晨光倾泻。
乡间遍地洒金。
树上鸟啼,草间虫鸣,伴着初夏的风。
带着露水清凉,拂过乡间田野。
怕红妆太艳,晨雾为门前海棠微施了粉黛。
于微风中摇曳,就似天边朝云。
风和日丽。
云霞万里。
祝玫打开衣柜,问,“今天穿什么?”
叶墨珲问,“白衬衫?”
祝玫皱了皱鼻子说,“拍结婚证照片穿白衬衫,不觉得班味太重了吗?”
叶墨珲笑了起来,说,“你说穿什么就穿什么,如果不让穿,我也可以不穿。”
祝玫说,“我怕民政局不同意。”
叶墨珲问,“你同不同意?”
祝玫说,“我也不同意。”
她挑了一件浅色条纹的衬衫,“新买的,昨天还给你熨了一下。”
叶墨珲穿上,果然好看。
祝玫化了妆,穿了一条同色系的裙子。
祝玫让叶墨珲整理行李,他问,“去哪里度蜜月?”
祝玫道,“听你的。”
叶墨珲说,“先领证。”
小薄一大早就开车到了村里,祝玫早就和他说好了。
刚好叶墨珲结婚要申报,申报单填完,让小薄带回去。
外公在给小薄看自己养的鸡,说要让小薄带一只回去吃。
小薄姓薄,脸皮倒也不薄,反而挺厚的,他高兴地答应了。
祝玫见了,说,“小薄倒是不客气,叶区可真会教人。”
薄知舟说,“感谢夫人夸奖,夫人以后多为我吹吹枕边风。”
祝玫瞅了一眼叶区的脸色,叶区很得意。
哦,因为脸皮很厚的小薄,改口叫夫人叫得很顺溜,让叶区的尾巴都翘起来了。
叶区长推着行李,他问,“外公怎么办?”
祝玫说,“我和魏婶婶说过了。”
祝庆东笑眯眯说,“你们放心,你们放心,我好得很。”
祝玫看着他把鸡毛也塞进了袋子里要给小薄提走,说,“是啊,你每天要乖乖做医生让你做的运动,我早点给你生个第四代,好不好啊?”
祝庆东高兴的说,“好好好,太好了。”
小薄帮着提了行李上车,祝玫说,“外公,我今天去领证,你不是想摆酒席吗?等我回来,我去订,好吗?”
祝庆东又连连说好,还道,“让珲珲家里,也来,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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