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很可能就是流光城的所在地。
这座城市在地图上不存在。
流光城是一座失落之城。
在沙漠里遇见这样一个地方,那就得考虑一下这里面生活的是人是鬼。
在游戏那就更得考虑了。
而且,这个副本名‘绿洲’指什么?
介诺看着桌子上的两个背包,突然出声:“郝小姐,你说,我们的行李只有这么一点吗?”
从地图看,这里已经是沙漠深处。
不管他们因为什么原因出现在这里,都应该带着不少东西,不可能只有这么简易的两个背包。
里面甚至没什么食物和水,更没什么工具。
就带这种东西进沙漠,跟找死有什么区别?
“明天问问师兄呗。”
“……”
行吧。
她都想杀他们了,直接问个问题怎么了。
介诺在房间没有发现更多东西,她决定去找其他人。
“……我准备出去找他们,顺便搞清楚我们的身份,你要不要去?”介诺对银苏发出邀请。
银苏毫不犹豫地拒绝:“不了。”
介诺被拒绝,没有多说什么,自己离开了房间。
……
……
银苏等介诺离开后,也从房间出来,穿过昏沉沉的走廊,回到最初进来的那个院子。
他们这一行人的‘老师’就住在正对着院子的那个房屋里。
除了他们这群玩家学生,跟老师在一块还有三个NPC。
师兄和那个眼高于顶的眼镜男,以及扶着老师没讲过话的一名女生。
此时老师屋里已经没了光亮,估计是睡下了。
银苏拿出手机看一眼,凌晨1点。
银苏将手机揣回兜里,走到屋子窗户边。
同样的木条做成的窗户,银苏从巴掌宽的缝隙里撩起里面遮挡的窗帘布,贴着木窗往里面看。
“呜呜呜——”
远处传来鬼哭狼嚎的风声。
这个屋子比他们的房间宽敞很多……
银苏顿时有些不高兴,NPC怎么能住得比玩家大人还好呢。
两张床并排着,上面躺着人,头抵墙,脚对窗。
如果此时里面的人醒来,一抬头就能看见被掀起的窗帘布一角,一张阴森森的脸贴在面前,正转着眼珠子往里面看。
银苏没刷到行善值,此时也没法用鉴定术,所以她盯着瞧了片刻,床上的人都没有醒来的意思,她只好先放下窗帘布。
就在窗帘布落下的瞬间,躺在床上的人动了下,她的头缓缓抬起来……
下一秒,窗帘布再次被掀开。
昏暗的屋子内死气沉沉,床上的人依旧安静地躺着。
银苏盯了十几秒,缓缓放下窗帘布。
过了半分钟,窗帘布又被掀起。
放下——
掀起——
放下——
银苏玩了三分钟,里面的NPC都一动不动,她总算放弃,离开屋子去找别的乐子了。
屋内静了许久,总算有了衣服摩擦的细微声音。
两个NPC睁开眼,侧头看向对方,无声地交流同一个疑问:不是,刚才那东西有什么病吗?
……
……
银苏找到了师兄的屋子,就在院子的右侧,比老师那个屋小一些。
师兄和那个眼镜男住一块,两人背对背躺着,和老师那屋一样,死气沉沉,毫无动静。
眼镜男睡得很沉,还在打呼。
师兄侧身躺着,阴影覆盖着他整个身体,只留下一个模糊的背影。
师兄此时已经醒了,他感觉窗户有东西在盯着他,冰冷如毒蛇的注视感正一寸寸扫过他的身体。
不过很快,他就感觉那注视感消失。
但他还没来得及转身去看,那感觉又出现了。
反反复复三次后,总算没有感觉到了。
就在此时,师兄感觉后背有东西贴了上来。
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人和他背对背。
是……什么东西?
吕臻?
不不不……
刚才他没有听见半点声音,吕臻不可能跑到自己床上来。
师兄只觉得后背的东西越贴越紧,仿佛要融进自己身体似的。
师兄终于忍不住,猛地一动身,直接滚下了床。
他借着微弱的光线他看清床上的东西。
是个纸人……
大红色的纸人新娘。
纸人新娘背对着他躺着,此时正缓缓转过身来,纸糊的嘴突然咧开,女子娇柔的声音在他耳边炸开:
“嘻嘻嘻……夫君,吉时已到,该入洞房了。”
这一句话被纸人新娘拖长了调子,嘶哑、阴森……如同老妇人的声音。
顷刻间,师兄浑身毛发尽竖。
纸人新娘直接飞起来,扑到师兄身上:“夫君,**一刻值千金~”
师兄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但他很快发现纸人新娘是个易碎品,根本没什么攻击力。
纸人新娘很快被踩得稀巴烂,躺在地上没了动静。
师兄坐回床上,阴沉沉地看一眼窗户方向。
最终他躺回去,什么都没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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